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吹过病房窗户,顾轻烟昏睡的第12天,彭嘉敏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器官移植中心”的名字。她几乎是手抖着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您好,请问是有……有匹配的肺源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彭女士,目前有一例潜在匹配的肺源,各项指标与顾轻烟的契合度较高,但还需要进一步做交叉配型,最快明天出结果。你们做好准备,一旦配型成功,就要立刻安排手术。”
彭嘉敏挂了电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转身冲进病房,对着围在床边的成员们大喊:“有希望了!有潜在匹配的肺源了,明天出配型结果!”
正在给顾轻烟擦手的黄恩茹手一顿,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孙芮刚含进嘴里的水差点呛到,赶紧用手背抹掉眼泪;戴萌拿出手机,指尖飞快地给还在外面买东西的刘倩倩、蒋芸发消息——整个病房里的沉重瞬间被打破,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激动的光。
那天晚上,成员们几乎没合眼。彭嘉敏坐在床边,握着顾轻烟冰凉的手,小声跟她说话:“轻烟,听到了吗?有希望了,咱们很快就能好起来,就能去雪山见雪人了。你再坚持一下,明天结果就出来了,咱们还要一起给雪人送纸飞机呢。”
顾轻烟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彭嘉敏的袖口。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所有人都红了眼眶——她还在努力,还在回应着这份期待。
第二天一早,器官移植中心的电话准时打来,医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配型成功了!肺源状态很好,我们已经开始准备手术方案,预计后天上午进行手术,你们今天就办理术前准备手续,让患者保持平稳状态。”
消息传来,病房里瞬间响起压抑的哭声与笑声。莫寒赶紧去给顾轻烟煮她最爱的南瓜粥,虽然知道她现在只能靠营养液维持,但还是想让她醒来时,能闻到熟悉的味道;刘倩倩抱着吉他,坐在床边弹起《小花园里的约定》,旋律比往常更轻快,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手术加油。
术前检查那天,顾轻烟难得醒了半个多小时。她靠在彭嘉敏怀里,看着围在身边的成员们,小声问:“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戴萌赶紧点头,把雪山明信片放在她手里:“对!咱们很快就能好起来,等手术成功,恢复一段时间,咱们就去雪山,把这张明信片交给雪人,好不好?”
顾轻烟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轻轻摸着明信片上的雪,嘴角露出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好……我等……”说完,她又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但这次,她的眉头是舒展的,呼吸也比往常平稳了些。
手术前一天晚上,成员们围在顾轻烟床边,每个人都跟她说了一句鼓励的话。段艺璇说要陪她去雪山踩脚印,袁雨桢说要教她堆超大雪人,温晶婕说要给她拍很多雪山照片……她们把想说的话都录了下来,存在手机里,想让她手术醒来后,能第一时间听到。
手术当天,天还没亮,成员们就陪着顾轻烟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紧闭的手术门,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彭嘉敏双手合十,嘴里反复念着:“一定要顺利,一定要让她好起来……”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8个小时,成员们就在外面守了8个小时,没人敢离开,也没人敢大声说话,只是偶尔互相递一瓶水,用眼神传递着坚定。直到下午3点,手术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手术很成功!肺源移植情况良好,接下来就看术后恢复了。”
“成功了!”孙芮激动地抱住黄恩茹,眼泪止不住地掉。彭嘉敏腿一软,差点站不稳,戴萌赶紧扶住她,两人相视而笑,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顾轻烟被推进ICU观察的那几天,成员们每天都守在ICU门口,隔着玻璃远远地看着她。虽然只能看到她躺在床上的身影,只能听到医生说“生命体征平稳”,但她们已经很满足——最艰难的一关,她们和顾轻烟一起闯过来了。
一周后,顾轻烟终于转出ICU,回到了普通病房。她醒来时,看到围在床边的成员们,嘴角慢慢扬起:“嘉敏姐……我好像……好多了。”
彭嘉敏赶紧点头,把雪山素描放在她眼前:“对,你好多了,等你再恢复一段时间,咱们就去雪山,实现和雪人的约定。”
顾轻烟看着素描上的雪人,眼睛里闪着光。她知道,未来还有很长的恢复路要走,但只要有身边这些人的陪伴,只要还能期待雪山的日出、雪人的拥抱,她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病房里的串灯依旧暖亮,窗外的秋风似乎也变得温柔。成员们围在床边,跟她聊着雪山的计划,聊着要给雪人带的草莓糖和纸飞机——那些曾经遥远的约定,在历经波折后,终于有了清晰的模样,像一束穿越寒冬的光,在守望中,慢慢照进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