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雪山约定

医生走后，病房里的气氛明显轻快了些。孙芮从衣柜里翻出藏好的草莓味爆米花，倒了一小把在掌心，递到顾轻烟嘴边：“医生都说好啦，奖励你吃点零食，就一小把，不能多哦。”顾轻烟张嘴咬住一颗，脆生生的口感在嘴里散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找到糖的孩子。

黄恩茹趁机把刚画好的雪山素描递过来，画纸上的雪人旁边多了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粉色外套，戴着针织帽，正伸手给雪人递草莓干。“你看，”黄恩茹用指尖点了点那个小身影，“等你能去雪山了，咱们就这么拍照片，我已经跟朋友打听好了，雪山脚下有个小木屋，能烤火，还能煮热可可。”顾轻烟盯着画纸，手指轻轻碰了碰雪人手里的草莓干，小声说：“还要带倩倩姐的吉他，在雪地里唱歌肯定很好听。”

刘倩倩刚好抱着吉他走进来，听到这话，立刻坐在床边调弦：“没问题，到时候我把吉他带上，咱们就唱《小花园里的约定》，让雪山当听众。”指尖拨动琴弦，轻柔的旋律漫开来，顾轻烟跟着轻轻哼唱，虽然声音被面罩挡住，却能看到她的脚在被子上轻轻打拍，手腕上的银铃偶尔晃出细碎的声响，和吉他声缠在一起，像冬日里的暖阳。

下午的时候，戴萌搬来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上病房的投影仪，屏幕上立刻跳出雪山的纪录片——湛蓝的天空下，雪山连绵起伏，阳光洒在雪顶上，泛着耀眼的光；山脚下的小木屋冒着袅袅炊烟，门口堆着胖乎乎的雪人，和黄恩茹画里的模样一模一样。“这是我找朋友要的最新纪录片，”戴萌把电脑放在顾轻烟能看清的角度，“咱们先‘云游’雪山，等你身体好点，就去真的雪山。”

顾轻烟看得入了迷，连爆米花掉在被子上都没察觉。彭嘉敏悄悄帮她捡起，放在小盘子里，又把暖水袋往她脚边挪了挪：“要是觉得冷就说，咱们把空调再调高些。”顾轻烟摇摇头，眼睛始终盯着屏幕，当看到纪录片里有人在雪地里堆雪人时，她忽然说：“我也想堆雪人，要堆跟我一样高的，还要给它戴我的粉色帽子。”

“一定帮你实现，”莫寒端着刚煮好的热可可走进来，杯子上印着小小的樱花图案，“等咱们去雪山，孙芮负责堆雪人，我负责煮热可可，嘉敏姐负责给你拍照，保证让你玩得开心。”顾轻烟接过热可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子，心里暖暖的，她小口喝着，可可的甜香混着爆米花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像被幸福裹住了一样。

傍晚时分，宁轲拿着血氧仪过来，帮顾轻烟夹上手指。屏幕上的数字稳定在96，比早上高了一点，宁轲笑着说：“你看，只要乖乖配合，咱们的血氧越来越好了，离去雪山又近了一步。”顾轻烟看着数字，嘴角慢慢翘起来，她忽然伸出手，抓住身边每个人的手，从彭嘉敏到孙芮，从黄恩茹到刘倩倩，一圈下来，所有人的手都紧紧握在一起，像一个温暖的圆。

“咱们拉钩，”顾轻烟的声音裹在面罩里，却格外坚定，“等我好点，就一起去雪山，谁都不能反悔。”成员们都用力点头，孙芮还特意伸出小拇指，勾住顾轻烟的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要是有人反悔，就罚她吃十颗超酸的柠檬。”顾轻烟被逗笑了，面罩上的哈气晃了晃，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

夜幕降临，病房里的串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刘倩倩继续弹着吉他，孙芮和黄恩茹跟着轻轻哼唱，彭嘉敏帮顾轻烟整理好被子，莫寒则在旁边收拾着零食袋。顾轻烟靠在枕头上，看着身边笑着的队友，听着熟悉的旋律，忽然觉得，就算暂时不能去雪山也没关系——因为有大家在，病房里的每一天，都像在小花园里一样温暖，而雪山的约定，就像一颗种子，在心里慢慢发芽，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