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医院的窗台，星梦剧院的姑娘们就已经围着顾轻烟的病房忙开了。戴萌蹲在商务车后备箱，反复检查固定轮椅的卡扣，金属扣“咔嗒”扣紧的声音响了三遍，她才直起身，又伸手晃了晃轮椅：“没问题，路上再颠也不会晃。”
另一边，孙芮把装满暖宝宝的袋子倒在地上，数着数量：“手部的、腰部的、脚部的，各二十片，够咱们在雪地里待一整天了。”黄恩茹则捧着保温桶，掀开盖子确认：“粥还是热的，轻烟早上没胃口，刚好能喝点。”
彭嘉敏坐在床边，帮顾轻烟穿上加厚的羽绒服，拉链拉到领口时，特意留了点缝隙，怕勒到她脖子上的氧气管：“里面这件毛衣是马玉灵织的，她说用的是最软的羊毛，贴身穿不扎。”顾轻烟点点头，手指轻轻摸着毛衣上的花纹，忽然想起上次去雪山时，马玉灵也是这样，把自己的围巾拆了，给她织了个暖手宝。
“都准备好了吗？”戴萌探进头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民宿老板说雪刚停，路上好走，咱们早点出发，还能赶上中午的豆沙包。”
姑娘们纷纷点头，袁雨桢和温晶婕一起，小心地把顾轻烟从床上移到轮椅上，宁轲则赶紧把氧气罐固定在轮椅侧面，细细的管子绕到顾轻烟耳后，调整到最舒服的角度。
就在大家推着轮椅准备出门时，顾轻烟忽然轻轻拉了拉彭嘉敏的衣角，声音带着点期待：“嘉敏，咱们到了雪山，能不能先去上次堆雪人的地方看看？我想知道……那个小雪人还在不在。”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上次去雪山，顾轻烟堆的小雪人就立在木屋旁的老松树下，她还特意找了两颗黑纽扣当眼睛，用红围巾的边角做了个小领结，说那是“雪山专属的小守护”。后来她们离开时，顾轻烟还特意叮嘱老板，要是雪人化了，一定要告诉她。
彭嘉敏蹲下来，握住她的手，笑着点头：“当然能，咱们到了民宿，第一站就去老松树下，说不定小雪人还在等你呢。”
“真的吗？”顾轻烟的眼睛亮了，连呼吸都轻快了些，“它会不会被雪埋了？或者被风吹倒了？”
“不会的，”刘倩倩走过来，蹲在她旁边，“上次老板说，他会帮咱们照看小雪人，要是雪下大了，还会给它扫扫雪呢。说不定咱们去了，还能看见它戴着新的小领结。”
顾轻烟忍不住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比清晨的阳光还暖。她靠在轮椅上，看着大家推着自己往门外走，心里满是期待——她好像已经看到了老松树下的小雪人，看到它顶着一头白雪，等着自己跟它打招呼。
商务车稳稳地驶离医院，顾轻烟靠在彭嘉敏怀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从城市楼宇变成郊外的田野，再到远处覆着白雪的山脉。阳光洒在雪山上，泛着淡淡的银光，像一层薄薄的糖霜，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看，雪山越来越近了。”彭嘉敏指着窗外，轻声说。
顾轻烟点点头，手指紧紧攥着手里的樱花书签——这是她从武汉带回来的，这次去雪山，她想把书签系在小雪人的手上，让它也能感受到樱花的温暖。
孙芮坐在前排，回头递过来一包草莓干：“轻烟，吃点东西垫垫，到了雪山，咱们就去看小雪人。”顾轻烟接过草莓干，小口咬着，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让她想起上次在雪山，孙芮也是这样，把自己的零食都分给她，说“多吃点，才有力气堆雪人”。
车子渐渐靠近雪山，路边的积雪越来越厚，偶尔能看到几只小鸟落在雪地上，留下小小的脚印。顾轻烟把脸贴在车窗上，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木屋，心里不停念叨着：小雪人，我来了，你一定要在啊。
戴萌把车停在民宿门口时，老板已经笑着迎了出来：“可算等你们来了，奶茶刚煮好，豆沙包也在蒸着，马上就能吃。”
“老板，”顾轻烟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透过氧气罩，显得有些闷，“上次我在老松树下堆的小雪人，还在吗？”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在！我每天都去看，前几天下大雪，我还特意给它扫了雪，就是领结有点歪了，我帮你扶正了。”
顾轻烟的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地拉着彭嘉敏的手：“嘉敏，咱们快去看看！”
彭嘉敏推着轮椅，姑娘们跟在后面，一起朝着老松树的方向走。雪地上的脚印一串连着一串，阳光透过松枝洒下来，在雪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远远地，顾轻烟就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老松树下，小雪人立在那里，头上顶着一层薄薄的新雪，两颗黑纽扣眼睛亮晶晶的，红领结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好像在跟她打招呼。
“它还在！”顾轻烟忍不住欢呼起来，声音里满是惊喜，“你看，它的领结真的扶正了！”
彭嘉敏推着轮椅走到雪人旁边，顾轻烟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雪人的胳膊，冰凉的触感透过手套传过来，却让她觉得格外温暖。她从口袋里掏出樱花书签，小心地系在雪人的手上：“这次我把樱花书签带来了，以后你就有新的装饰啦。”
姑娘们围在旁边，看着顾轻烟跟小雪人说话，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孙芮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以后咱们每次来雪山，都给小雪人带个新装饰，让它变成最特别的雪人。”
顾轻烟点点头，靠在轮椅上，看着小雪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姐姐们，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不管未来有多难，只要有这些人的陪伴，有这个小雪人的守护，她就能一直坚持下去，就能实现更多关于雪山、关于陪伴的约定。
民宿里传来奶茶的香气，老板在门口喊：“豆沙包好啦，快来吃热乎的！”
顾轻烟笑着站起来（在彭嘉敏的搀扶下），朝着民宿的方向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眼小雪人：“下次我还来看你，到时候给你带新的纽扣眼睛。”
说完，她握着彭嘉敏的手，跟着大家一起，朝着温暖的民宿走去。雪地上，小雪人立在老松树下，手里的樱花书签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像一颗小小的星星，守护着这份未完的雪山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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