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烟是被床头的小鸟叫声唤醒的。睁开眼时,天已经亮透了,阳光透过纱窗洒在被子上,把樱花图案照得格外清晰。彭嘉敏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低头写着什么,晨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了一层浅金色。
“醒啦?”彭嘉敏听到动静,立刻转过身,眼里带着笑意,“今天医生说可以给你制定个轻度康复计划,咱们从简单的散步开始,每天在走廊走十分钟,慢慢增加时间,好不好?”
顾轻烟点点头,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之前她连坐起来都觉得累,更别说走路了,可一想到能慢慢好起来,能早点陪大家去看樱花,她又觉得有了力气。彭嘉敏扶她坐起身,帮她穿上厚厚的袜子和软底鞋,又把米白色的针织帽戴在她头上:“外面有点风,别着凉了。”
走出病房时,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护士站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彭嘉敏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手套传过来,让她觉得很安心。刚开始走的时候,她的腿还有些发虚,走几步就觉得累,彭嘉敏立刻停下来,让她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儿:“不急,咱们慢慢来,累了就歇,不用勉强。”
休息的时候,顾轻烟看到走廊的墙上贴着很多患者的康复心得,有人写着“坚持每天散步,三个月后终于能出院了”,有人画着小小的笑脸,旁边写着“相信自己,一定能好起来”。她看着那些文字和图画,心里的期待又多了几分——或许,她也能像他们一样,慢慢好起来,早点回到那个充满阳光和笑声的小团体里。
走了大概十分钟,彭嘉敏扶着她回到病房。刚坐下,段艺璇就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走进来,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气球:“轻烟!我给你带了气球,咱们把病房布置一下,让它看起来像个小花园,这样你每天看着也开心!”
苏杉杉也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卷彩带:“我还带了彩带,咱们一起装饰,保证让病房焕然一新。”
顾轻烟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段艺璇踩着椅子,把气球挂在天花板上,粉色、黄色、蓝色的气球飘在空中,像一朵朵彩色的云;苏杉杉则用彩带把输液架缠了起来,还在上面挂了几个小小的樱花挂件;彭嘉敏则在床头柜上放了一盆小小的绿萝,叶子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
布置完后,段艺璇拿出手机,对着病房拍了一圈:“你看,现在是不是像个小花园?等你好了,咱们再把这些气球带到樱花树下,一起放飞,许愿你永远健健康康的。”
顾轻烟看着眼前充满生机的病房,眼眶微微发热:“谢谢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段艺璇坐在她身边,拿起一个粉色的气球递给她,“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再说,咱们还有好多约定没实现,你一定要好好养病,早点好起来,带我们去看樱花,去看银河,去实现所有的梦想。”
下午,戴萌和刘倩倩一起来了。戴萌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康复计划表”,上面详细写着每天的饮食、运动和休息时间:“这是我跟医生一起制定的康复计划表,每天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散步、什么时候休息,都写得清清楚楚,咱们跟着这个计划来,保证你能快点好起来。”
刘倩倩则拿出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我还写了新的歌词,等你精神好点,咱们一起把它唱出来,就叫《小花园里的约定》,好不好?”
顾轻烟接过康复计划表,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这些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大家对她的关心和期待。她轻轻点了点头:“好,咱们一起努力,我一定会好好养病,早点好起来。”
傍晚的时候,护士来给她输液。看着药液缓缓滴进血管,顾轻烟靠在枕头上,心里充满了希望。她想起之前那些难熬的日子,想起自己偷偷掉眼泪的夜晚,想起大家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身影,忽然觉得,所有的困难都不算什么了。
因为她知道,身边有这些爱她的人陪着,有这些温暖的约定支撑着,就算前路还有再多的风雨,她也能一步一步走下去,一定能等到春暖花开的那天,一定能和大家一起,在樱花树下笑着说“好久不见”,一定能实现所有的约定,一起变老。
夜里,顾轻烟抱着松鼠玩偶,看着天花板上飘着的气球,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和大家一起站在武大的樱花树下,手里拿着彩色的气球,随着一声“放飞”,气球缓缓飞向天空,带着她们的愿望和约定,飞向了充满阳光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