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烟苏醒后的日子,像病房窗外慢慢融化的积雪,带着缓慢却坚定的暖意。每天清晨,她睁开眼时,总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有时是戴萌在整理床头的水杯,有时是彭嘉敏在热奶茶,有时是刘倩倩在笔记本上记录新的康复进展,那些细碎的动作,像一层柔软的保护膜,把医院的冰冷隔绝在外。
医生建议她从简单的肢体活动开始恢复,每天上午,成员们会轮流帮她活动手腕和脚踝。闫明筠学得最认真,护士教的按摩手法他记了满满一页纸,每次帮顾轻烟活动手指时,都会小心翼翼地避开输液的手背,指尖轻轻揉捏着她的指关节,嘴里还会数着节奏:“轻烟姐,咱们慢慢来,1、2、3……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顾轻烟的手指从最初的僵硬,到后来能轻轻蜷缩,再到能握住一小团棉花,每一点进步,都让成员们比她还激动。
下午阳光好的时候,赵天杨会推着轮椅,带顾轻烟去医院的小花园散步。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草坪上露出星星点点的绿色,几株迎春花的枝条上冒出了小小的花苞,像在悄悄预告春天的到来。顾轻烟裹着厚厚的外套,靠在轮椅上,手里攥着那片一直带在身边的银杏叶——叶子已经被压得平整,血渍也淡了些,却依旧金黄。“等春天来了,咱们去海边的时候,是不是也能看到这样的花苞?”她的声音还很轻,却带着期待的笑意。赵天杨立刻点头:“肯定能!海边还有大片的油菜花,到时候咱们可以在花丛里拍MV,孙芮哥说要给你拍最漂亮的慢镜头。”
段艺璇每天都会带吉他来病房,坐在窗边弹顾轻烟熟悉的曲子。从《春日序》的前奏,到《冬日纪》的副歌,轻柔的旋律在病房里流淌,顾轻烟会跟着轻轻哼唱,虽然声音不大,却能准确地跟上节奏。有一次,段艺璇弹到《春日序》的间奏时,故意放慢了速度,顾轻烟竟然下意识地用没输液的手,在腿上轻轻打着节拍,还轻声提醒:“这里要快一点,像风扫过银杏叶的节奏。”段艺璇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调整了速度,眼眶却悄悄红了——那个熟悉的、对音乐敏感的顾轻烟,正在一点点回来。
孙芮则成了病房里的“摄影师”,每天都会拍很多照片和视频:顾轻烟在花园里晒太阳的样子,握着棉花练习抓握的样子,跟着段艺璇哼唱的样子,甚至是她喝小米粥时的侧脸,都被他细心地记录下来。他还特意建了一个相册,命名为“轻烟的康复日记”,每天都会更新,成员们没事就会翻着看,看着照片里顾轻烟日渐红润的脸色,心里满是欣慰。有一次,顾轻烟看到相册里自己在ICU时的照片,忍不住笑了:“那时候我是不是特别狼狈?”孙芮立刻摇头:“才没有,你那时候也在努力坚持,特别勇敢。”
彭嘉敏则承包了顾轻烟的“饮食大业”,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她带吃的:早上是熬得软烂的小米粥或南瓜粥,中午是清淡的蔬菜粥或鸡肉粥,下午则是她爱喝的热奶茶或银耳羹。她还特意跟护士打听了顾轻烟能吃的食物,把忌口的东西记在小本本上,每次带吃的来,都会先让护士确认一遍。有一次,她带了顾轻烟以前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却只给她尝了一小口,还念叨着:“现在只能少吃点,等你完全好了,我给你买最大的蛋糕。”顾轻烟笑着点头,心里却暖得发烫。
刘倩倩的“康复进度表”也越来越厚,上面记录着顾轻烟每天的变化:“能自主握稳水杯”“能独立坐半小时”“能跟着吉他哼唱完整歌曲”“能在花园里散步10分钟”……每一条记录后面,都画着不同的小图案——银杏叶、星星、铃铛、雪人,像是在为顾轻烟的康复之路,铺满了彩色的标记。她还会把每天的进展读给顾轻烟听,看着顾轻烟眼里的光一点点变亮,她比谁都开心。
戴萌和莫寒则负责跟医生沟通康复计划,每天都会详细询问顾轻烟的情况,把医生的建议记下来,再跟成员们一起商量怎么帮助顾轻烟恢复。有一次,医生建议顾轻烟尝试简单的站立训练,戴萌和莫寒立刻找来护士学习正确的辅助姿势,还特意在病房里铺了防滑垫,怕顾轻烟摔倒。第一次尝试站立时,顾轻烟的腿还没什么力气,戴萌和莫寒一左一右扶着她,闫明筠和赵天杨则在旁边准备好椅子,随时准备接应。虽然只站了不到一分钟,顾轻烟就累得满头大汗,却笑着说:“没关系,慢慢来,我肯定能重新站起来,跟你们一起去海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轻烟的恢复速度越来越快。从只能坐轮椅,到能扶着墙慢慢走路;从只能轻声哼唱,到能完整地唱完一首歌;从只能吃软烂的食物,到能正常吃饭菜。成员们看着她的变化,心里的石头也渐渐落了地。
有一天下午,阳光格外好,段艺璇在病房里弹起了《春日序》,顾轻烟跟着哼唱,其他成员也忍不住加入,轻柔的歌声在病房里回荡,吸引了路过的护士和病人。护士笑着说:“你们这个团队真温暖,她能恢复得这么快,肯定离不开你们的陪伴。”顾轻烟看着身边的成员们,眼里满是感激:“是啊,要是没有你们,我可能撑不到现在。”
戴萌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是一家人,本来就该互相陪伴。等你完全好了,咱们就去海边拍MV,去银杏林补拍冬天的全景,把所有没完成的约定,都一一兑现。”
顾轻烟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迎春花上——花苞已经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绽放了。她知道,自己的康复之路还没结束,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音乐和约定,她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去迎接属于他们的春天,去唱响属于他们的《春日序》和《冬日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