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排练的余温还没散，训练室里的铃铛还挂在墙上轻轻晃。顾轻烟靠在轮椅上，正和刘倩倩、彭嘉敏讨论《冬日暖歌》的尾奏——彭嘉敏说想加一点钢琴音，刘倩倩则觉得保留纯铃铛声更干净，三人凑在乐谱本前，连莫寒端来的姜茶都忘了喝。
“其实可以试试……”顾轻烟刚想开口说自己的想法，突然觉得喉咙里一阵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她下意识地抬手捂嘴，指尖瞬间触到一片温热的湿意，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轻烟？你怎么了？”离她最近的段艺璇最先发现不对，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顾轻烟慢慢放下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她的指尖、嘴角，都沾着刺目的红，连落在乐谱本上的眼泪，都混着点点殷红。
训练室里的笑声瞬间消失。孙芮几乎是跳着冲过来，一把抱起顾轻烟就往门外跑，声音都在发颤：“快！叫救护车！”戴萌立刻掏出手机拨电话，手指抖得按不准号码；黄恩茹赶紧把顾轻烟的外套裹在她身上，眼泪掉在顾轻烟冰凉的手背上；刘倩倩和彭嘉敏僵在原地，看着乐谱本上的血迹，吓得说不出话，新成员们也都红了眼眶，有人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
莫寒跑在最前面拦车，回头看着被孙芮抱着的顾轻烟，她的眼睛已经半睁半闭，却还在轻轻攥着莫寒的衣角，用气声说：“铃……铃铛……”莫寒赶紧点头，声音哽咽：“我知道，我都带着，你别睡，马上就到医院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冬夜时，所有成员都挤在车厢里。顾轻烟躺在担架上，医生正在给她做紧急处理，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滴滴响着，像敲在每个人心上。段艺璇紧紧抱着那个木柄铃，贴在胸口，像是要把暖意传给顾轻烟；刘增艳握着顾轻烟另一只手，反复小声说：“轻烟，别害怕，我们都在呢。”
抢救室外的走廊格外漫长。顾轻烟的妈妈赶来时，看到一群孩子红着眼眶站在门口，孙芮还在反复搓着手，嘴里念叨着“肯定没事的”。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我们发现她体内有个特殊的指标有轻微变化——之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还没法判断是好是坏，需要留院观察。”
“指标变化？”莫寒立刻追问，“是……是有好转的可能吗？”医生摇了摇头：“现在还说不准，有可能是身体在适应治疗，也有可能是其他反应，得看后续观察结果。”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看着被推回病房的顾轻烟，她还在睡着，脸色苍白，却比抢救时平稳了许多。成员们轮流守在床边，刘倩倩把那个木柄铃放在顾轻烟枕边，轻声说：“轻烟，我们还等着和你一起改尾奏呢。”彭嘉敏则把一张画着铃铛的便签贴在床头，上面写着“等你醒了，我们煮汤圆给你吃”。
深夜的病房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在轻轻响。莫寒坐在床边，看着顾轻烟沉睡的脸，心里又慌又盼——慌的是这次突然的昏迷，盼的是那个未知的指标变化，能带来一点好消息。她轻轻握住顾轻烟的手，小声说：“轻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等你，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台上，像在为这个夜晚添了层温柔的屏障。成员们都没走，挤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有人靠在墙上闭目养神，有人还在小声讨论着后续的照顾计划。她们不知道那个指标变化会带来什么，但她们知道，只要顾轻烟能醒过来，只要还能和她一起继续写《冬日暖歌》，就有无数个理由继续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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