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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窝在王源怀里，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混着手腕脚踝的勒疼，一阵阵钻心。刚才强撑着的那股劲儿，在看到王源的瞬间就彻底垮了。

陈曼被警察架走时的嘶吼还在耳边回响，仓库里的阴冷和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模糊。

王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晚晚？晚晚你看着我！”

她想抬手回应，指尖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重得像坠了铅。最后一眼，她看到王源惊慌失措的脸，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晚晚！”

王源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他失声大喊，抱着苏晚的力道陡然收紧，声音都在发颤，“医生！医生快过来！”

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来，手忙脚乱地给苏晚做检查，测脉搏、探鼻息。王源僵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苏晚苍白的脸，指尖冰凉，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惊扰了什么。

“病人是受到过度惊吓，加上轻微外伤和体力透支导致的晕厥，别担心。”医护人员一边给苏晚吸氧，一边快速将她抬上担架，“我们马上送她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王源跟在担架旁，一步也不敢离，紧紧攥着苏晚垂在外面的手，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喊她的名字，声音里的后怕几乎要溢出来：“晚晚，撑住，我陪着你，别怕……”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一路呼啸着驶向医院，王源坐在里面，看着苏晚紧闭的双眼，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要她能平安醒过来，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救护车一路疾驰，尖锐的鸣笛声划破沉寂的夜色。王源坐在担架旁，紧紧攥着苏晚冰凉的手，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她手腕上未消的勒痕，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浓重。

急救灯在车厢里明灭，映着苏晚苍白如纸的脸，唇上那点血迹刺眼得让他心口发紧。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晚晚，醒醒好不好？马上就到医院了，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橘子海。”

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过往的甜蜜画面和刚才仓库里的一幕在眼前交替闪现，愧疚和后怕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如果他早点把陈曼的事处理干净，如果他早点来接苏晚下班，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到医院时，天刚蒙蒙亮。苏晚被推进急诊室，王源守在门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夹着一支烟，却迟迟没有点燃。走廊里的消毒水味呛得他喉咙发紧，他盯着急诊室紧闭的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医生摘下口罩，对着他点了点头：“放心吧，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过度惊吓和体力透支，等她醒过来观察一会儿就能出院了。”

王源悬着的心猛地落下，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踉跄着冲进病房，看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苏晚，眼眶瞬间红了。

他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低声呢喃：“晚晚，我在呢。”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苏晚的脸上，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王源就这么守着，一刻也不敢离开，等着他的女孩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