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漓哥！你前面干嘛去了？”
“有点私事刚才去处理了一下没事。”
林小小看上官漓紧张的表情也没有多问，马上又忙起了自己的事。
上官漓靠着门板缓了口气，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堂溪辰指尖的温度，混着雪松冷香，像一道洗不掉的印记。他走到化妆镜前坐下，镜中人眼底泛着未散的戾气，耳尖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高领内衬紧紧裹着脖颈，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窥探。
“漓哥我们差不多就赶紧过去啦”
“嗯，好”上官漓马上调整好状态，便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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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设在影视基地的露天广场中央，红绸铺地，香炉里袅袅升起青烟，苹果、橙子、糕点整齐码在描金托盘里，一尊关二爷神像立在供桌正中，眉眼威严。主创团队已按顺序排好队，导演站在最前，制片人、投资方代表紧随其后。上官漓刚走到队尾，副导演就笑着迎上来：“漓哥可算来了！就等你了，刚才还跟林姐念叨你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有点私事耽误了，抱歉。”上官漓淡淡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瞟向斜前方——堂溪辰就站在他前面两位，深灰色西装在红绸映衬下更显冷硬，后背挺得笔直，却仿佛长了眼睛般，转头时镜片反射着微光，恰好与上官漓的视线撞个正着。
上官漓立刻移开目光，指尖攥得发白，高领内衬的布料硌着脖颈，却不及心头的躁动感强烈。他能清晰闻到空气中雪松冷香与香火味交织的气息，那是堂溪辰身上的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笼罩。旁边饰演女二的演员凑过来小声说：“漓哥，你今天状态好像有点紧绷呀，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堂总看着好严肃，刚才跟他打招呼都有点紧张呢。”
“还好，可能有点没适应场地。”上官漓敷衍着回应，注意力全在前面的身影上。
“都准备好，按顺序上香了！”制片人高声提醒。
导演率先上香，拿起三炷香点燃，对着神像躬身祈福，嘴里念念有词：“求关二爷保佑拍摄顺利，全员平安，收视大卖！”说完将香插入香炉，深深鞠躬。紧接着是制片人、堂溪辰，轮到他时，他拿起香的动作从容不迫，点燃后却没有立刻祈福，反而转头看向身后的上官漓，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上官老师，要不要一起？”
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纷纷侧目，饰演男二的演员打趣道：“堂总对漓哥也太照顾了，这是要一起沾沾福气呀！”
上官漓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疏离：“堂总，按规矩来就好。”上官漓的回答已经很克制了，要不是这么多人，早就把他骂一顿了
堂溪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没再强求，转身对着神像低语了几句，声音低沉，只有站在他身后的上官漓隐约听到“平安”“如愿”两个词，
终于轮到上官漓，他拿起三炷香，火苗跳跃着映在眼底，却暖不透那份冰凉。副导演在旁边笑：“漓哥，诚心点，咱们这戏能不能爆，可就靠关二爷保佑，还有你和各位主创的实力啦！”上官漓扯了扯嘴角，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有祈福的心思，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场仪式。
可就在躬身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许愿要诚心的宝贝。”堂溪辰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比如……求我别再‘骚扰’你？”
上官漓猛地睁开眼，转头瞪他，眼底满是怒火，却碍于周围人多，只能压低声音：“堂溪辰，你别太过分。”
“过分？”堂溪辰轻笑一声，指尖在他手腕内侧轻轻划过，那里正是之前攥过的地方，“我只是在提醒你，你的愿望，只有我能帮你实现。”
说完，他便转身走开，留下上官漓僵在原地，脸颊发烫，手指间的香灰都差点抖落在地。林小小赶紧上前递过纸巾：“漓哥，小心烫到，香灰掉了。”旁边的场记小姐姐小声说：“漓哥和堂总好像很熟呀，刚才堂总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呢。”
“我也觉得快点拍下来，上热搜一定大爆”说着便举起相机咔嚓！拍了好几张。
相机快门声清脆刺耳，上官漓猛地转头，眼底的怒火还未完全褪去，却没像对堂溪辰那样冷言厉色，只是皱了皱眉，语气虽沉却带着几分克制：“删了。” 他本想爆句粗口，瞥见女孩慌乱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硬生生咽了回去——家里从小教他，对无辜的人要留分寸，哪怕再烦躁，也不能迁怒旁人。
林小小赶紧打圆场：“妹妹，漓哥不太喜欢私下被拍照，你先删掉吧，等正式合影的时候再拍也不迟。”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中间。
场记小姐姐吓得赶紧点开相机删照片，还特意递到上官漓面前晃了晃：“删完啦漓哥，我再也不随便拍了。”
“下次注意点。” 上官漓丢下这句话，没再多说，只是转身时，眼底的戾气又重了几分——刚才堂溪辰那句带着戏谑的“宝贝”，还有指尖划过手腕的触感，简直让他膈应得想吐。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要不是当着这么多剧组的人，他早他妈骂回去了，管对方是不是投资方！
深吸一口气，他将手里的香插入香炉。火苗在香火堆里明灭了几下，最终归于平静，可他心头的火气却半点没消。
“漓哥，没事吧？” 饰演女二的演员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堂总是投资方，咱们也不好太拂他的意。
“他算个屁。” 上官漓下意识低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骨子里的张狂，“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了？” 说完才想起身边还有人，顿了顿，又补充道，“没针对你，就是有点气不过。” 语气缓和了些，没了刚才对堂溪辰的敌意。
女二连忙摆手：“我懂我懂，堂总刚才确实有点越界了。”
这时制片人高声喊道：“上香仪式结束，接下来揭机合影！大家都往摄像机这边来，按站位站好！”
人群涌动，林小小推着上官漓往前走：“走吧漓哥，站中间点，你是男主。”
上官漓被挤在人群中，刚站定，就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靠近——堂溪辰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尺。
“刚才那么凶？” 堂溪辰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笑意，“怕别人拍到我们‘关系好’？”
“放你妈的屁。” 上官漓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声音又冷又冲，眼底满是厌恶，“堂溪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他妈想跟你有关系？” 脏话脱口而出，带着被宠大的肆意妄为，半点没给对方留面子。
周围几个人听到动静，下意识看过来。林小小吓得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声提醒：“漓哥，少说两句！”
上官漓狠狠瞪了堂溪辰一眼，才没继续往下骂，但身体依旧绷得笔直，刻意往旁边挪了挪，想拉开距离。
可堂溪辰却像没听见他的脏话，反而往前凑了凑，手掌隔着薄薄的戏服布料，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别急着骂我，宝贝。” 他的声音里带着纵容，还有一丝势在必得，“你迟早会习惯的。”
“滚。” 上官漓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浑身都散发着“别惹我”的戾气。要不是顾忌着这么多剧组人员和即将开始的合影，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对他指手画脚，更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来来来，堂总、漓哥，往中间靠靠！” 导演说着，伸手将两人往一起推了推，完全没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核心主创站C位，笑一笑嘛！”
上官漓被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强迫自己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镜头对准他们，闪光灯骤然亮起，刺得人睁不开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堂溪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还有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雪松冷香，只觉得一阵恶心。
照片拍了一张又一张，直到导演喊停，上官漓才像得到赦免般，猛地挣开堂溪辰的手，力道大得差点让对方踉跄了一下。他没管周围人的目光，转身就往旁边走，脚步又快又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林小小赶紧跟上，递过一瓶水：“漓哥，喝点水缓缓，别跟堂总置气，不值得。”
上官漓接过水，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胸口的憋闷才稍稍缓解了些。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堂溪辰，对方正和制片人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过，偶尔转头看向他时，眼底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操。” 上官漓低咒一声，将水瓶捏得变形。他从小到大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堂溪辰，却第一次有种无力感——对方的权势、偏执，还有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都让他觉得烦躁又憋屈。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晚上我来接你去开机晚宴，别想跑。”
没有署名，但上官漓一眼就认出是堂溪辰。他看着短信内容，气得笑了出来，手指飞快地回复：“你他妈有病就去治，别来烦我，老子没空陪你玩。” 发送成功后，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
相机快门声还在耳边回响，上官漓灌完半瓶水，胸口的憋闷才稍稍散了些。林小小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漓哥，堂总那边……要不我去打个圆场？毕竟是投资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圆什么圆？”上官漓嗤笑一声，随手把捏变形的水瓶丢进垃圾桶，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戾气，“他愿意矫情就矫情去，老子不伺候。”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唾手可得，不想要的也没人敢硬塞，堂溪辰那套自以为是的掌控欲，在他眼里不过是可笑的自娱自乐。
剧组的合影环节很快结束，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场地，主创们也各自散去。上官漓刚走到自己的专车旁，就瞥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线条冷硬，一看就价值不菲——不用想也知道是堂溪辰的车。
他故意放慢脚步，目光都没往那边偏一下，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林小小跟着上车，刚系好安全带就说：“漓哥，晚上的慈善晚宴，礼服师已经把备选的高定送到工作室了，咱们现在过去选？”
“嗯。”上官漓靠在后座上，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刚才被堂溪辰搅乱的思绪渐渐平复，“顺便让造型师把头发打理一下，别太死板。”
专车驶离影视基地，一路朝着市中心的工作室开去。上官漓没再想堂溪辰的事，反正以他家的实力，对方就算是JX集团的总裁，也未必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他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家里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不说富可敌国，也算得上是顶尖豪门，这种级别的晚宴和高定礼服，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
半小时后，专车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这是上官漓专属的造型工作室。刚推开门，就看到客厅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清一色的高定款，面料从丝绒到真丝，颜色以黑白灰为主，却在细节处藏着巧思。
“漓哥来了！”礼服师迎上来，脸上堆着笑，“这些都是特意为今晚的晚宴挑的，都是最新款，你看看喜欢哪件？”
上官漓走过去，随手翻看起礼服。第一件是纯黑色丝绒西装，剪裁利落，却太过保守，他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第二件是银灰色暗纹西装，领口处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低调又奢华，可还是少了点新意。
“有没有更特别点的？”上官漓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挑剔。他穿惯了高定，普通款式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礼服师连忙点头：“有有有，这边还有几件，是设计师特意为男士设计的露背款，今年特别流行，既不会太张扬，又能凸显身材。” 说着，他拉开旁边的衣架，露出几件款式独特的礼服。
上官漓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其中一件是深灰色的真丝礼服，正面看起来和普通西装没什么区别，背面却采用了大面积的露背设计，只在腰间用银色链条交叉固定，既性感又不失格调。领口处还搭配了一条黑色丝绒丝带，末端坠着一颗小小的珍珠，增添了几分精致感。
“这件不错。”上官漓伸手摸了摸面料，真丝顺滑冰凉，贴在皮肤上肯定很舒服。
“漓哥眼光真好！”礼服师笑着说，“这件是设计师的限量款，全国就这一件，露背的弧度刚好，既不会太暴露，又能展现背部线条，搭配那条丝带，简直绝了！”
林小小在一旁补充道：“而且深灰色特别衬你的肤色，你皮肤白，穿这件肯定好看。”
上官漓没再多说，拿起礼服走进试衣间。脱下身上的戏服，换上这件高定礼服，冰凉的真丝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清瘦却挺拔的身形。走到镜子前，他忍不住挑了挑眉——背面的露背设计果然惊艳，脊椎的线条清晰可见，腰间的银色链条增添了几分野性，领口的黑色丝带垂在颈侧，中和了露背的性感，多了几分禁欲感。
“完美！”礼服师在外面赞叹道，“漓哥，出来让我们看看整体效果？”
上官漓拉开试衣间的门，走了出来。林小小和造型师都眼前一亮，造型师连忙说：“发型就做侧分，把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再搭配一对简单的银色耳钉，和腰间的链条呼应，绝对秒杀全场！”
上官漓点点头，坐在梳妆台前让造型师打理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的张狂收敛了几分，多了几分清冷禁欲的气质。领口的黑色丝带轻轻垂着，那颗小小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衬得他脖颈线条愈发优美。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助理匆匆走进来：“漓哥，外面有位先生说要接你去晚宴，说是堂总让来的。”
上官漓梳头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让他滚。”
“可是漓哥，对方说……”
“没什么可是的。”上官漓打断他的话，语气强硬，“告诉他，我自己有车，不用他多管闲事。” 他上官漓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接了？更何况还是堂溪辰派来的人。
助理不敢多说，连忙出去回话。林小小叹了口气：“漓哥，你这样会不会太不给堂总面子了？”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上官漓冷笑一声，“他要是识相，就别再来烦我，不然下次可就不是骂两句这么简单了。” 他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堂溪辰接二连三的纠缠，已经快要耗尽他的耐心了。
造型很快做完，上官漓站起身，对着镜子最后打量了一番。深灰色真丝礼服贴合身形，露背设计性感而不低俗，领口的黑色丝带增添了几分精致感，侧分的发型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个人既张狂又禁欲，气场十足。
“走吧。”上官漓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肩上，遮住了背后的设计，“去晚宴。”
林小小点点头，连忙跟上。走出工作室，外面的阳光正好，上官漓的专车早已等候在门口。他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完全没理会不远处那辆黑色迈巴赫里下来的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专车缓缓驶离，林小小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说：“漓哥，今晚的晚宴来了很多名流和业内大佬，还有不少媒体，说话做事可得注意点。”
“放心。”上官漓靠在后座上，闭上眼，语气带着几分慵懒，“该有的分寸我还是懂的，只要某些人别来惹我就行。” 他想起堂溪辰，眼底又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专车一路平稳行驶，朝着晚宴举办的酒店而去。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市中心渐渐变成了风景优美的郊区，晚宴举办地选在一家依山傍水的五星级酒店，环境清幽，私密性极强。
半个多小时后，专车抵达酒店门口。门童立刻上前打开车门，上官漓从车上下来，脱下披在肩上的外套，露出了那件惊艳的露背高定礼服。瞬间，周围几道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贪恋的目光在上官漓身上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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