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华灯如星子般次第点亮,将这座不夜城装点得流光溢彩。A市那座如巨鸟展翅的宏伟场馆内,正奏响着盛世乐章,音符如清泉般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
娱乐圈有一个人尽皆知,人人都想得到的“美人”-上官漓。上官漓凭国风舞台封神,一袭水袖翻飞间剑影流转,古偶打戏的利落飒爽与舞台上的极致美感让他圈粉无数。家世显赫的他手握娱乐帝国,,美的不可胜收一瞥一笑,皆可入画。每次出场都是国风主题,一袭汉服,迷倒万千,当然这次音乐节也是压轴演出《相思谣》。
上官漓这次的造型是一身深蓝色汉服“十分勾人”演出开始,他的动作游刃有余,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最后一个动作,他的身体轻微弯腰。衣袖滑落到手臂啊,洁白细长的手暴露在外。舞蹈的动作把上官漓的腰线凹显的更加好看。远远望去,仿佛一只手就能牢牢抓住。
舞蹈结束,大屏上官漓轻微喘气,就像是情到浓时结束后的表情。而殊不知远处,贵宾桌上有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上位者正注视着这一切。
上官漓微微抬头刚好与他的视线对视,发现这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
堂溪辰-有权有势的商业大佬,国内国外的企业更是数不胜数,家族独子JX集团掌管人这谁能不知道呢?如果说-堂溪辰跟把自己的商业排第二,那没有人敢称第一,上官漓虽然家族庞大,但于堂溪辰相比,是有千军万马都比不上的。
后台的暗红地毯如浸了墨的绒缎,吸走了场馆内所有喧嚣,连空气都变得沉缓。晚风从通风口钻进来,卷着上官漓身上未散的檀香掠过耳畔,混着远处隐约传来观众欢呼,织成一张温柔却紧绷的网。
上官漓刚在化妆镜前坐下,指尖还沾着舞台灯光残留的暖温,耳返被随手搁在镜前的首饰盒旁,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脖颈。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方才《相思谣》的收尾动作耗了不少气力,后背的衣料已被薄汗浸得微透,深蓝色的广袖滑落大半,露出的小臂肤色胜雪,腕骨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就在这时,一股清冽的雪松冷香悄然漫入鼻腔,与檀香撞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上官漓动作一顿,镜中的倒影里,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正站在化妆间门口的阴影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比舞台聚光灯还要灼热,牢牢黏在他未拉好的广袖上,连布料下隐约可见的腕骨纹路都不肯放过。
是堂溪辰。
这个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上官漓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他自然认得这位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JX集团的掌权人,家世显赫到连上官家都要礼让三分。只是他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位日理万机的大佬,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后台。
“上官老师的舞,跳得人心里发颤。”
低沉磁性的嗓音裹着刻意的慵懒自身后漫开,像大提琴的最低音,震得人耳膜发痒。堂溪辰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只有那股雪松冷香越来越浓,几乎要将人包裹。他停在离上官漓半步之遥的地方,指尖几乎要触到对方的耳尖,带着让神经发麻的凉意,“尤其是最后弯腰时,那截腰线……”
话音刻意顿住,堂溪辰往前又挪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他的气息尽数拂在上官漓的颈侧,带着微凉的薄荷味,让后者下意识绷紧了脊背。
“细得像一折就断,偏又带着股韧劲。”堂溪辰的目光顺着他的腰线缓缓划过,眼底的玩味毫不掩饰,“难怪台下呼声能掀翻屋顶,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遍。”
上官漓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浅影。他抬手将滑落的广袖往上拉了拉,遮住暴露的小臂,清冷的眉眼间掠过一丝不耐,语气散漫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堂总过誉了,不过是些舞台技巧罢了。”
“舞台技巧?”堂溪辰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却让人捉摸不透。他再次俯身凑近,距离近得能看清上官漓眼尾未褪的胭脂色,细密的绒毛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温热的气息拂在颈侧,痒意顺着脊椎一路蔓延到尾椎,“我倒觉得,上官先生的舞里,缺了点真滋味。”
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上官漓泛红的耳垂,那触感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让堂溪辰的指尖微微发烫。他克制住想要进一步触碰的冲动,转而捻起上官漓发间掉落的一片银饰花瓣,花瓣上还沾着些许发胶的黏性,“《相思谣》,唱的是入骨相思,该是缠绵的、发烫的,带着点求而不得的痴念。可上官先生跳得太清冷了,像隔着一层雾,摸不着,也碰不到。”
上官漓猛地往后退了半步,想要拉开距离,后背却重重撞上了身后的化妆台,台上的卸妆水、粉饼盒发出一阵轻微的碰撞声。他还没来得及站稳,堂溪辰便顺势前倾,单手撑在化妆台上,掌心压住了那盒险些掉落的粉饼,将人稳稳困在小小的方寸间。
这是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上官漓被笼罩在对方的阴影里,抬头便能看见堂溪辰线条凌厉的下颌线,以及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目光太过灼热,像是要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直抵心底最深处。
“还是说,上官先生没尝过被人放在心尖上惦记的滋味?”
堂溪辰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语气里的试探赤裸得让人无所遁形。他的目光落在上官漓泛红的眼角,那里还残留着舞台妆的痕迹,晕开一点谈淡的红,像哭过一般,惹得人心里发痒。
这话太过露骨,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上官漓刻意维持的清冷伪装。他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红,抬手便想推开眼前的人,“堂总请自重。”
可他的手腕刚抬到半空,就被堂溪辰稳稳攥住。对方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笔形成的薄茧,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指腹还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反复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的细腻皮肤,那里的皮肤最是敏感,被这般触碰,一股麻痒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上官漓的脾气彻底被点燃了。他向来清冷孤傲,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对值得尊重的长辈,他向来谦和有礼,但面对这种带着侵略性的冒犯,只剩冷硬的嘲讽:“堂总如果下半身实在欲求不满,大可去店里点鸭子,别在我这里发疯。”
这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了堂溪辰的心里。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受伤,有不甘,还有一丝被戳穿心事的窘迫。他沉默了几秒,缓缓往后退了半步,松开了攥着上官漓的手,目光掠过他紧抿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上官先生,我的下半身确实欲求不满。”堂溪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而且,我只想请你帮帮忙。”
话音未落,不等上官漓反应过来,堂溪辰便向前迈了一大步,双臂一伸,将人狠狠按在化妆间的墙壁上。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却在触碰到上官漓后背时下意识放轻了力道,生怕弄疼了他。另一只手扣住上官漓的腰,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腰线的纤细柔韧,与舞台上看到的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紧接着,堂溪辰俯身,强硬地掰过上官漓的头,带着雪松冷香的唇便覆了上去。
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思念与渴望。堂溪辰的吻技算不上娴熟,甚至有些笨拙,却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执着,辗转厮磨间,想要将眼前人揉进骨血里。
上官漓彻底懵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唇瓣,以及那带着薄荷味的气息。几秒钟后,强烈的屈辱感和愤怒席卷而来,他猛地回过神,拼尽全力将堂溪辰推开。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在安静的化妆间里,格外刺耳。
上官漓的手掌都被震得发麻,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满是怒意和厌恶,像一只被激怒的猫,浑身都竖起了尖刺。
堂溪辰被打得偏过头去,左侧脸颊迅速泛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他缓缓直起身,抬手轻轻拭过被打过的地方,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有痛苦,有失落,却唯独没有怒意。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西装衣领,依旧是平日里那副矜贵模样,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沙哑:“呵,上官先生真是火气大得很。”
“对付堂总这样的斯文败类,这火气都算小的。”上官漓咬牙切齿地说道,拿起桌台上的卸妆巾,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要擦掉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卸妆巾的纤维蹭得嘴唇生疼,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直到嘴唇被擦得泛红,才停下动作。
可唇间依旧残留着对方的气息,那雪松冷香像是刻进了骨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堂溪辰看着他近乎抗拒的动作,眉峰微蹙,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和心疼。他知道自己今日确实越界了,那突如其来的吻,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失控。从第一次在国风盛典上看到上官漓跳《惊鸿舞》开始,这个清冷孤傲、风华绝代的人,就住进了他的心里,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执念。
他试过用温和的方式接近,试过用试探的语气表达心意,可上官漓的疏离像一堵厚厚的墙,让他无从下手。一时情急,才做出了这般冒犯的举动。
“抱歉。”堂溪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今日是我唐突了。”
他不再纠缠,转身便朝着化妆间门口走去。黑色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走到门口时,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上官漓,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想玩玩而已。”
说完,他便大步走出了化妆间,关门的声响很轻,却像是重重敲在了上官漓的心上。
化妆间里只剩下上官漓一人,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耳尖的红还未褪去,嘴唇上的刺痛清晰可感。他抬手捂住脸,指尖冰凉,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堂溪辰灼热的目光、温热的掌心、带着侵略性的吻,还有他最后那句带着执念的话语。
混乱、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像潮水般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