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名片上的电话是他的工作号码，所以手机偶尔会在秘书手上，应该是漏接了吧？

但马嘉祺跟秘书确认过了，没有一位叫沈知栀的女生给他打过电话。

马嘉祺屈指敲了敲光洁的办公桌，下了定论，沈知栀一看就不机灵，肯定是把他的名片弄丢了，所以才一直没有联系他。

那个在包厢里被逼到只会脸色发白，敬个酒手指抖得杯子都快拿不稳，被他带出来时也是一副懵懂惶然、跟不上趟的沈知栀。

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和那身过于干净的气质还算特别外，实在看不出什么懂得审时度势、把握机会的精明劲儿。

于是他给何秘书打了个电话。

马嘉祺联系一下聚星的那个陈什么云，要一个沈知栀的电话，把我的私人手机号告诉她。

万能龙套【何秘书】：？

沈知栀接了何秘书的电话后，盯着那串记下来的号码，然后主动打了过去。

这几天，奶奶的病情反反复复，需要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沈知栀几乎住在了医院。

而002仍每天事无巨细向沈知栀报道马嘉祺的动向：

系统002【出席‘亚太金融科技峰会’并发表主题演讲。】

系统002【连续主持三场跨国并购案核心谈判。】

系统002【行程涉及海市港城，累计飞行时长逾15小时。】

系统002【日常处理公务邮件平均每日超200封。】

系统002【……】

所以，沈知栀知道，他在结束高密度工作、日程暂时缓解后的第一时间，不是休息，不是处理积压的私事，而是让秘书联系了她。

沈知栀的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手机冰凉的边缘。

唇角，极其缓慢地，弯起一个极浅、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得意，没有胜利的喜悦，更像是一种……了然，一种对某种无形规则得到验证的冷静认知。

原来，真的有用。

马嘉祺那样的人，习惯了被追逐，被奉承，被第一时间响应。

任何过于急切的表现，都会在他那里迅速贬值，沦为庸常。

而她，赌对了，恰好踩中了那条反向的线。

等了很久，电话接通，那边响起的声音很冷淡：

沈知栀的语气很是恭敬：

沈知栀马先生您好，我是沈知栀。

沈知栀有些紧张马嘉祺接下来会说什么。

如果他问“为什么没有给他打电话”，沈知栀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

但幸好，马嘉祺并没有这样为难她：

马嘉祺我之前给你的名片，你弄丢了？

沈知栀抱歉，马先生，我那晚坐地铁回家的时候把名片弄丢了。

沈知栀立马从善如流地道歉，接话。

因为事实和自己的猜测高度吻合，马嘉祺没有怀疑也没有怪罪。

马嘉祺晚饭时间过来找我，我带你去吃饭。

然后给了沈知栀一个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养过小情人，所以在百忙之中给丁程鑫打了个电话，跟他取了取经。

得到的结果也很简单，无非就是人家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了。

这种关系，本就是各取所需。

作者的话：

感谢大家的支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