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温泉,自然就是宴会时间。
虽然是在蝶屋,但宇髓天元凭借着他那无敌的“钞能力”,硬是让人送来了几大坛上好的清酒,以及满桌的豪华料理。
“来!喝!”
宇髓举着酒盏,豪迈地大笑,“既然是休假,就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炭治郎坐在主位(被迫的),面前摆着一杯果汁(被蝴蝶忍强制要求的)。
他看着周围这一群已经开始推杯换盏的柱们,感觉有些无奈,又有些温馨。
平时大家都在为了杀鬼而奔波,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刻。
“灶门少年!”
炼狱杏寿郎端着酒杯凑了过来,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显然是喝了不少,“这杯酒敬你!感谢你的存在!唔姆!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充满了力量!”
“谢谢炼狱先生!”炭治郎笑着举起果汁碰了一下,“我也很感谢炼狱先生一直以来的照顾!”
“既然感谢……”炼狱突然凑近,那双金红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醉意后的迷离,“那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只做我的继子好不好?”炼狱像个大孩子一样撒娇,“不要去管那个华丽的家伙,也不要理那个面瘫的水柱!只看着我一个人!”
直球。
带着酒气的超级直球。
炭治郎愣住了。
还没等他回答,另一边的富冈义勇突然倒了过来。
是真的“倒”了过来。
他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就已经眼神涣散了。此刻,他把头重重地靠在炭治郎的肩膀上,双手环住炭治郎的腰,像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
“炭治郎……”
义勇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委屈,“不要答应他。”
“义、义勇先生?你醉了吗?”炭治郎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推开义勇,但对方抱得死紧。
“没醉。”义勇固执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被抢走。”
“以前我没有守护好锖兔……也没有守护好姐姐……”
“但是这一次……我想守护你。”
“只守护你一个人。”
义勇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的蓝眸,此刻却像是盛满了星光,专注而深情地注视着炭治郎。
“所以……留在我身边。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让炭治郎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看着义勇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双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我……”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这旖旎的氛围。
不死川实弥把酒坛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满脸通红,显然也是喝高了。
“你们这两个混蛋!少在那里趁着酒劲动手动脚!”
实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把将义勇从炭治郎身上撕下来扔到一边,然后双手捧住炭治郎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他。
“听好了!臭小鬼!”
实弥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喷洒在炭治郎脸上,“老子承认你了!你不是什么普通的队员!你是……你是……”
他卡壳了半天,最后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猛地低下头,额头抵住炭治郎的额头。
“你是老子看上的人!除了我,谁也不准欺负你!谁也不准碰你!”
“要是敢跟别人跑了……老子就把你的腿打断!然后把你关起来!天天只给你吃萩饼!”
这到底是告白还是威胁啊?!
炭治郎哭笑不得,但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是实弥先生独特的温柔。虽然笨拙,虽然粗暴,但却是真心的。
“嘿嘿……”
炭治郎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实弥那张布满伤疤的脸,“我知道了,实弥先生。我不会跑的。”
这一笑,如同春风化雨。
实弥愣住了。
他看着少年那温暖的笑容,感觉自己心里的那头狂暴野兽瞬间被驯服了。
“切……笨蛋。”
实弥嘟囔了一句,然后身子一歪,直接倒在炭治郎怀里睡着了。
“啊!实弥先生!”
炭治郎连忙抱住他。
此时,宇髓天元也喝得差不多了,正拉着伊黑小芭内拼酒。时透无一郎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炭治郎是云”。
看着这群平日里强大无比,此刻却毫无防备、醉态百出的柱们。
炭治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无比柔和。
他把实弥扶好,又给义勇盖上羽织,帮炼狱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大家……真的都很可爱呢。”
他轻声说道。
虽然大家总是为了奇怪的事情吵架,总是让他感到困扰。
但他知道,这份羁绊,是他在这个残酷世界里最宝贵的财富。
“我也……最喜欢大家了。”
炭治郎低下头,在每个人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除了睡着的实弥,他在实弥的手背上拍了拍)。
夜色渐深。
蝶屋的灯光温暖而昏黄。
这一夜,没有恶鬼,没有杀戮。
只有满室的酒香,以及那份名为“爱”的、笨拙而热烈的温柔。
(当然,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起自己干了什么的柱们,大概会羞愤欲死吧?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