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雾裹着刺骨的寒意,死死缠在老城区的断壁残垣上,阳光穿透浓雾时只剩一片灰蒙蒙的光晕,落在积水洼里,映出碎砖烂瓦扭曲的影子。林砚盯着办公桌上的尸检报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边,眼底的红血丝比昨日更重——周婷归案后闭口不言,刘艳仍在昏迷,而技术科送来的补充报告,竟撕开了更恐怖的谜团。
“林队,4号楼地下室的黑色液体里,除了檀香和致幻成分,还检测出一种特殊的防腐药剂,和十年前陈宇火化档案里记载的骨灰添加剂完全不符。”技术科同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凝重,“更诡异的是,陶坛里的骨头碎片不是陈宇的,DNA比对结果显示,那是三具不同女性的骸骨,死亡时间都在五年以上。”
三具陌生女性的骸骨?林砚猛地攥紧报告,指节泛白。周婷当年失手推死陈宇,为了掩盖罪行威胁目击者,如今又冒出三具不明骸骨,难道她的罪恶远不止十年前那一次?还是说,老城区的拆迁楼里,还藏着更庞大的黑暗网络?
“立刻调取老城区近十年的失踪人口档案,重点排查女性,尤其是五年前前后失踪、与拆迁楼有牵连的人。”林砚起身抓起外套,声音沉得像结了冰,“另外,再去4号楼地下室仔细搜查,每一寸都不要放过,我怀疑那里不止一个陶坛。”
警车再次驶入老城区,晨雾尚未散尽,断壁间弥漫着潮湿的腐味,比暴雨过后更添几分阴森。4号楼门口已拉起新的警戒线,警员们正拿着探测器在地下室入口附近排查,看到林砚过来,赵磊立刻迎上前,脸色惨白:“林队,真被你说中了,地下室西北角的墙壁是空的,敲开后发现里面藏着一个密室,里面……里面全是陶坛。”
林砚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跟着赵磊走进地下室。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比上次更甚,空气中的腐臭混杂着檀香和药剂的味道,浓得让人几乎窒息。西北角的墙壁被敲开一个大洞,洞口边缘的砖石还带着新鲜的裂痕,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去,所有人的呼吸瞬间停滞——
密室不足十平米,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符咒缝隙里渗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地面上整齐排列着八个黑色陶坛,和之前发现的一模一样,坛口都用红布缠绕,红绳上挂着生锈的铜钱,铜钱上的“镇”字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诡异的寒光。陶坛之间的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法阵里用黑色液体浸泡着干枯的草药,风吹过洞口时,草药轻轻晃动,像是在无声地蠕动。
“这些陶坛……”林砚缓缓走进密室,指尖触到最外侧一个陶坛的坛身,冰凉的触感下竟带着一丝微弱的温热,像是坛子里藏着活物。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扯掉坛口的红布,一股浓烈的防腐药剂味瞬间喷涌而出,夹杂着淡淡的腥甜,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手电筒的光束照进陶坛,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坛子里没有黑色液体,也没有骸骨,而是蜷缩着一具缩小的尸体!尸体被一层蜡黄色的物质包裹着,皮肤光滑发亮,像是被蜡封过一样,五官轮廓依稀可见,双眼紧闭,嘴角却诡异地上扬,像是带着满足的笑容。
“尸蜡!”身后的法医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颤抖着,“这是尸蜡化现象,尸体在特定的温湿度和防腐药剂作用下,脂肪会转化为蜡状物质,能保存尸体不腐烂,但……但正常尸蜡化需要数年时间,而且尸体体积不会缩小到这种程度,这太反常了!”
林砚强压下心头的惊骇,仔细观察着尸体。尸体穿着一件破旧的碎花连衣裙,裙摆上还残留着污渍,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和小张手腕上的红绳一模一样。她让法医小心翼翼地将尸体从陶坛里取出,尸体接触空气的瞬间,蜡黄色的皮肤微微收缩,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和五年前一起失踪案的受害者特征完全吻合。
“是李梅!”赵磊突然惊呼出声,“五年前老城区拆迁时,李梅一家不愿意搬走,后来突然失踪,当时我们查了很久都没线索,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
林砚的眼神愈发凝重,她逐一扯掉其他陶坛的红布,每一个陶坛里都蜷缩着一具尸蜡化的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共八具尸体,每具尸体都穿着生前的衣服,手腕上系着红绳,嘴角都带着诡异的笑容。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具尸体的胸口都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的符咒和墙壁上的符咒一模一样,符纸边缘已经泛黄,却依旧透着阴森的气息。
“立刻将所有尸体运回法医科,仔细尸检,查明每具尸体的身份、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尤其是尸蜡化的异常原因。”林砚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尽管眼前的景象恐怖到极致,但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清醒,“另外,技术科立刻对密室的符咒、法阵和陶坛进行检验,看看能不能找到周婷的指纹或其他痕迹。”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搬运尸体,密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只有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一张张带着诡异笑容的尸蜡脸,让人不寒而栗。林砚站在密室中央,目光扫过墙壁上的符咒和地面上的法阵,突然注意到法阵的中心刻着一个小小的“镇”字,和铜钱上的字一模一样。
“镇邪?还是镇魂?”林砚喃喃自语,心头泛起一丝不安。周婷如果只是为了掩盖十年前的罪行,根本没必要藏这么多尸蜡化的尸体,还布置这么多符咒和法阵,这更像是某种邪恶的仪式,而这些尸体,很可能就是仪式的祭品。
就在这时,赵磊拿着一张泛黄的报纸跑了进来,脸色凝重地说道:“林队,我在地下室的木箱里找到了这张十年前的老报纸,上面报道了老城区拆迁时的一件怪事——当时有居民说,晚上总能听到拆迁楼里传来奇怪的哭声和念经声,还说看到过穿黑衣服的人在楼里做法事,后来这些居民要么搬了家,要么就莫名失踪了,李梅就是其中之一。”
十年前的怪事,失踪的居民,尸蜡化的尸体,邪恶的法阵……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林砚的心头一沉:周婷当年推死陈宇只是一个开端,她很可能和某个邪恶的组织有关,利用老城区拆迁的混乱,绑架居民,用他们的尸体进行邪恶仪式,而尸蜡化就是仪式的一部分。
“立刻提审周婷,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开口!”林砚转身走出密室,脚步急促而沉重。她知道,周婷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这些失踪的居民,这些恐怖的尸蜡尸体,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可怕的秘密。
抵达看守所时,周婷正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一动不动,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林砚走进审讯室,坐在她对面,将一张尸蜡尸体的照片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周婷,认识这些人吗?李梅、王强、张淑芬……他们都是五年前失踪的老城区居民,现在都变成了尸蜡,藏在4号楼地下室的密室里,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周婷的身体猛地一震,肩膀微微颤抖起来,但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你以为沉默就能逃避责任吗?”林砚的声音冰冷,目光紧紧盯着她,“十年前你推死陈宇,伪造意外现场;五年前你绑架老城区居民,用他们的尸体进行邪恶仪式,让他们变成尸蜡;现在你为了掩盖罪行,威胁刘艳,杀害小张,你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对得起你曾经穿的警服吗?”
周婷缓缓抬起头,长发滑落,露出一张苍白而扭曲的脸,眼底布满了血丝,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恐惧,嘴角竟然也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和尸蜡尸体上的笑容一模一样:“他们不是无辜的,他们都该死!老城区的人都是恶魔,他们毁了我的一切,毁了‘大师’的计划,他们必须用生命来赎罪!”
“大师?什么大师?”林砚立刻追问,心头一紧,果然有幕后黑手。
周婷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声音尖锐而沙哑:“‘镇灵大师’!他能通鬼神,能让人死而复生,能净化一切罪恶!老城区是不祥之地,里面藏着无数冤魂,只有用活人祭祀,用尸蜡封存他们的灵魂,才能镇压冤魂,保护这座城市!我只是在帮‘大师’完成使命,我没有做错!”
镇灵大师?活人祭祀?封印灵魂?林砚的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周婷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更恐怖的潘多拉魔盒。她所说的“镇灵大师”,很可能就是这个邪恶组织的头目,而周婷只是他的傀儡,利用老城区的拆迁,进行惨无人道的活人祭祀。
“这个‘镇灵大师’是谁?他在哪里?你们还有多少同伙?”林砚步步紧逼,语气越来越严厉。
周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疯狂,在审讯室里回荡,让人头皮发麻:“你们找不到他的,‘大师’无处不在,他能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敢破坏他的计划,一定会遭到报应!那些冤魂会缠着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
“你闭嘴!”林砚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已经被他洗脑了!那些被你杀害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有家人,有朋友,你毁了他们的家庭,你才是真正的恶魔!”
周婷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里的狂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她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哭喊道:“不要找他,不要找‘大师’,他会杀了你们的,他真的会杀了你们的……”
无论林砚再怎么追问,周婷都只是重复着“不要找他”,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林砚知道,周婷已经被“镇灵大师”彻底控制,恐惧深入骨髓,根本不可能从她嘴里问出更多线索。
走出审讯室,林砚立刻召集队员开会,将目前掌握的线索整合起来:“周婷背后有一个代号‘镇灵大师’的幕后黑手,他们组成了一个邪恶组织,利用老城区拆迁的混乱,绑架居民进行活人祭祀,将尸体尸蜡化后封存,目的是为了‘镇压冤魂’。现在我们需要立刻查明‘镇灵大师’的真实身份,以及这个组织的其他成员,阻止他们继续作案。”
“林队,我们调取了老城区十年前的监控和档案,发现当时负责拆迁项目的开发商叫赵天雄,他在拆迁过程中手段强硬,逼死过好几户居民,后来突然失踪了,再也没有消息。”赵磊拿出一份档案,说道,“而且有居民反映,赵天雄当年和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走得很近,那个道袍人经常在拆迁楼里做法事,大家都叫他‘大师’。”
赵天雄?道袍人?林砚的眼前一亮,这个赵天雄很可能就是“镇灵大师”,或者和“镇灵大师”关系密切。她立刻让队员调取赵天雄的档案,发现赵天雄失踪前,将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了一个海外账户,而且他的失踪时间,正好和第一具尸蜡尸体的死亡时间吻合。
“立刻追查赵天雄的下落,重点排查他失踪前的联系人,还有那个道袍人的身份。”林砚说道,“另外,再去老城区走访,看看有没有居民认识那个‘镇灵大师’,或者见过其他穿黑衣服、经常在拆迁楼附近活动的人。”
队员们立刻分头行动,林砚则带着几名警员,再次前往老城区4号楼。她总觉得,密室里的符咒和法阵,一定还藏着其他线索。走进地下室的密室,墙壁上的符咒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显得格外刺眼,林砚仔细观察着符咒的纹路,发现这些符咒和她之前在陈宇坠楼案现场看到的符咒,还有陶坛上的符咒,都是同一种风格,而且符咒的排列方式很有规律,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她拿出相机,将所有符咒都拍下来,发给技术科,让他们立刻破解符咒的含义。然后她蹲下身,仔细检查地面上的法阵,发现法阵边缘的黑色液体里,浸泡着一些细小的骨头碎片,和之前陶坛里的骸骨碎片一样。她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碎片,放在证物袋里,打算带回技术科进行DNA比对。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突然触到法阵中心的“镇”字,“镇”字的刻痕很深,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用镊子轻轻抠挖刻痕里的泥土,竟然抠出了一枚小小的玉佩,玉佩呈黑色,上面刻着一个诡异的图案,像是一个人的脸,双眼空洞,嘴角上扬,和尸蜡尸体上的笑容一模一样。
林砚拿着玉佩,心头一沉。这枚玉佩很可能就是“镇灵大师”的信物,或者是这个邪恶组织的标志。她立刻将玉佩交给技术科,让他们检验玉佩的材质和上面的图案,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回到警局时,技术科已经破解了符咒的含义,结果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林队,这些符咒根本不是什么镇邪符咒,而是一种古老的诅咒符咒,作用是封印活人的灵魂,让他们永远被困在尸蜡里,无法转世,而且这些符咒排列起来,是一个坐标,指向老城区的中心——那片即将拆除的城隍庙。”
城隍庙?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老城区的城隍庙已经废弃了几十年,一直无人问津,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邪恶组织的核心据点。她立刻查看地图,发现城隍庙正好在4号楼的正南方,距离不远,而且城隍庙周围的拆迁工作一直进展缓慢,据说因为经常发生怪事,工人都不敢进去施工。
“立刻集合,跟我去城隍庙!”林砚拿起配枪,眼神坚定,“‘镇灵大师’很可能就在那里,我们必须尽快抓住他,阻止他继续害人!”
警车朝着城隍庙驶去,老城区的中心一片荒凉,城隍庙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阴森。庙宇破旧不堪,屋顶坍塌了一部分,墙壁上布满了裂痕,门口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匾,上面的“城隍庙”三个字已经模糊不清,门口的石狮子断了一只胳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林砚带着队员,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进城隍庙。庙宇里一片漆黑,弥漫着浓郁的腐臭和檀香的味道,和4号楼地下室的味道一模一样。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之处,能看到地上散落着破旧的桌椅和祭祀用品,墙壁上同样刻满了诅咒符咒,符咒缝隙里渗着暗红色的血迹,像是刚留下没多久。
庙宇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陶坛,比4号楼地下室的陶坛大了好几倍,坛口用红布紧紧缠绕,红绳上挂着十几枚生锈的铜钱,坛身刻满了诡异的图案,和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供桌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上画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背对着众人,看不清脸,画像下面写着一行字:“万物有灵,以命祭之,魂归尸蜡,永世不灭。”
“‘镇灵大师’应该就在这里。”林砚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队员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分散开来,仔细搜查庙宇的每一个角落。
庙宇的两侧是厢房,林砚带着赵磊走进左侧的厢房,厢房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旧的道袍和祭祀用品,桌子上放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古籍上写着《镇灵秘术》,里面记载着各种残忍的活人祭祀方法和尸蜡化的步骤,让人不寒而栗。
“林队,你看这个!”赵磊突然指着桌子底下,手电筒的光束照过去,桌子底下藏着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笔记本。
林砚拿起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关于活人祭祀的计划和名单,名单上有几十个人的名字,其中就包括李梅、王强、张淑芬,还有一些名字被打了勾,应该是已经被祭祀的人,而未打勾的名字里,竟然有刘艳和她自己的名字!
“不好,刘艳有危险!”林砚的心头一紧,刘艳还在医院昏迷,很可能会成为“镇灵大师”的下一个目标。她立刻拿出手机,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加强对刘艳的安保,严防陌生人靠近。
挂了电话,林砚继续翻看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明日子时,城隍庙,最后一场祭祀,以女警之魂,镇千年冤魂,大业将成。”
明日子时!女警之魂!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镇灵大师”的最后一场祭祀,目标竟然是她!他想用人的灵魂来完成所谓的“大业”,简直是丧心病狂!
就在这时,庙宇的正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移动陶坛。林砚立刻握紧配枪,对赵磊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朝着正厅走去。手电筒的光束照在正厅里,只见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正站在供桌前,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根桃木剑,正在对着巨大的陶坛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诡异,像是在念咒语。
“镇灵大师!”林砚低喝一声,举枪对准那个道袍人,“不许动!我们是警察,立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道袍人猛地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面具上的双眼空洞,嘴角上扬,和尸蜡尸体上的笑容、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他看着林砚,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沙哑而恐怖:“林警官,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赵天雄?”林砚的声音冰冷,目光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
道袍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老而扭曲的脸,脸上布满了皱纹,眼底布满了血丝,眼神里充满了狂热和疯狂,正是失踪多年的赵天雄!
“没想到吧,林警官,我就是‘镇灵大师’。”赵天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老城区是不祥之地,藏着千年的冤魂,只有用活人祭祀,用尸蜡封存他们的灵魂,才能镇压冤魂,保护这座城市。而你,林警官,你是正义的化身,你的灵魂纯净而强大,只要用你的灵魂完成最后一场祭祀,就能彻底镇压所有冤魂,我的大业就能成了!”
“你简直是疯了!”林砚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为了所谓的‘大业’,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将他们变成尸蜡,困在陶坛里,永世不得超生,你才是真正的恶魔!”
“恶魔?不,我是救世主!”赵天雄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举起桃木剑,朝着林砚冲了过来,“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用你的灵魂,完成最后的祭祀!”
林砚立刻扣动扳机,子弹击中赵天雄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道袍。赵天雄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又爬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继续朝着林砚冲来:“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大业的,冤魂会保佑我的,我是不会死的!”
赵磊立刻冲上前,举起警棍,朝着赵天雄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赵天雄闷哼一声,彻底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林砚松了一口气,收起配枪,让队员们将赵天雄铐起来,带回警局审讯。然后她走到供桌前,看着那个巨大的陶坛,深吸一口气,猛地扯掉坛口的红布。
陶坛里装满了黑色的液体和尸蜡碎片,液体表面漂浮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写着一行字:“冤魂不散,祭祀不止,女警之魂,终成祭品。”
林砚的心头一沉,她知道,赵天雄虽然被抓获了,但这个邪恶组织可能还有其他成员,而且赵天雄所说的“千年冤魂”,到底是真是假,老城区的背后,是否还藏着更恐怖的秘密,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她走到庙宇门口,看着夕阳渐渐落下,夜幕缓缓降临,老城区被黑暗笼罩,断壁残垣间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游荡,发出无声的哭泣。林砚握紧手中的配枪,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么恐怖的黑暗,无论背后有多么可怕的秘密,她都会一直追缉下去,用正义的光芒,驱散所有的邪恶和阴霾,守护这座城市的安宁。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医生急促的声音:“林警官,不好了!刘艳不见了!我们在她的病房里发现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写着‘祭品已归位,祭祀永不休’!”
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赵天雄被抓了,是谁带走了刘艳?难道这个邪恶组织还有其他的“镇灵大师”?还是说,赵天雄所说的“冤魂”,真的存在?
夜幕下的老城区,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像是女人的哭泣,又像是男人的狞笑,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林砚知道,这场惊魂追缉,远远没有结束,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