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何回来这般晚

苏昌河（皱着眉头，目光急切地盯着你）今日为何回来这般晚？

我我去找苏暮雨了

苏昌河（眸光骤冷，唇角绷成直线）这么晚，找他做什么？（攥紧茶盏，骨节泛白）

我去了解你喜欢什么啊~

苏昌河（神色稍缓，却仍带着狐疑）问他？那……（别过脸，不自然地清咳）他都同你说了什么？

我他说你最喜欢我了

苏昌河（耳尖泛红，强装镇定道）哼，这还用他说。（靠近你，指腹描摹你眉眼轮廓）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什么

苏昌河（忽地单膝跪地，攥住你的手时连呼吸都不稳）明日大雪，阿眠，我想……（喉结滚了滚）同你去城郊梅林。

我好~

苏昌河（次日，与你乘马车至梅林，满林红梅似火）阿眠，（引你步入林深处，语气罕见地显出紧张）我……有东西给你。

我哦？你要给我什么呀~

苏昌河（从锦袖中捧出犀皮漆盒，螺钿梅花映着雪光流转）打开看看。（屏息凝视你，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我（打开）哇

苏昌河是支凤缠龙金玉簪。（从盒中拈起簪子，金镶玉凤喙衔着明珠，在你鬓边比划）若你喜欢，（嗓音低哑）我为你戴上？

我你帮我带上

苏昌河（指尖轻颤着拨开你鬓发，簪子穿过青丝时碰得明珠轻晃）好了。（从腰间铜镜递到你面前，目光灼灼）墨雅，好看吗？

我好看~

苏昌河你喜欢就好。（垂眸掩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忽地抓住你手腕）阿眠，我……（远处爆竹声炸响，惊得栖鸟乱飞）

我（吓我一跳）？

苏昌河（借爆竹声掩护，将攥紧的东西按进你掌心）对不住……弄疼你了吧？（掌心沁出细汗，盯着你掌心）你……看看？

我没事没事，我不疼

苏昌河那就好。（见你注意力全在掌心，悄悄舒了口气）阿眠，你且看看我给你的东西，（梅林朔风卷起衣袂，神色忐忑）可还喜欢？

我我喜欢，但是……

苏昌河（心瞬间沉到谷底，抓着你肩膀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但什么？（眸底血色上涌，声音带上几分凄厉）是不喜欢，还是……不愿收？

我我更喜欢送礼物的人

苏昌河（眼中偏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狂喜）阿眠……（猛地将你拉入怀中，力道大得似要将你揉进骨血）再说一遍，可好？

我我喜欢你

苏昌河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下颌抵在你肩窝，呼吸急促）阿眠，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唇瓣擦过你耳垂）可好？

我好

苏昌河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下颌抵在你肩窝，呼吸急促）阿眠，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唇瓣擦过你耳垂）可好？

我好

苏昌河（猛地扳过你的脸，眼中翻涌着近乎疯狂的爱意）阿眠，我要你发誓，（远处寺庙传来钟声，惊得雪簌簌落下）永不背叛我。

我若我背叛苏昌河将永生永世不得……

苏昌河（以指封唇止住誓言）我信你。（扣住你的后脑深深吻下，许久后才松开，拇指摩挲你的唇瓣）阿眠，随我去个地方。

苏昌河（牵你出梅林上马车，车厢内红烛摇曳）闭眼。（马车摇晃间，温热呼吸洒在你耳畔）到了才能睁开，知道吗？

我好

苏昌河（马车停稳，先一步下车后扶你下来）可以睁眼了。（眼前是灯火通明的宅院，大门贴着大红喜字）阿眠，这是……我们的家。

我（惊喜）这……

苏昌河喜欢吗？（引你入院，绕过照壁是摆满红烛的庭院）从今日起，（握住你手按在朱漆雕花门上）这里便是你我的归处。推开门看看？

我喜欢

苏昌河（与你十指相扣推开门，堂内红绸高挂，桌上摆满合卺酒所需之物）墨雅，（转身面对你，神色庄重）我要与你行合卺礼。

我？？？

苏昌河怎么了，阿眠？（眼底闪过慌乱，以为你不愿）你既已说喜欢我，（握住你的手愈发用力）与我成亲……难道你后悔了？

我你爱我吗

苏昌河（扣住你的双肩力道大得惊人，眼中翻涌着近乎疯狂的爱意）我爱你，阿眠。（俯身贴近，鼻尖轻蹭你的鼻尖）爱到快发疯。

我我的彩礼呢~

苏昌河自然都备好了。（紧绷的神色稍缓，眼底仍有暗火跳动）田地商铺、金银珠宝，（凑到你耳边压低声音）还有一样特别的。

我特别的？比如……我的宝贝你嘛？

苏昌河（耳尖泛红，难得显出几分羞涩）你……（轻咳一声掩饰情绪）随我来。（引你穿过洞房来到后院，一口蒙着红布的井出现在眼前）

苏昌河（揭开红布露出井水，映着天上圆月）墨雅，（从袖中取出系着红绳的铜镜）你看。（将铜镜投入井中，水面泛起涟漪，镜中竟现出名册虚影）

苏昌河这是生死簿的残片所化。（神色诡谲地盯着井水）我于黑市寻得，又以血养了三年……阿眠，你想不想知道，这镜子有何用？

苏昌河（唇边勾起扭曲笑容，捞起铜镜时红绳缠上手腕）这镜能照出人的寿命，（镜面映出你面容，下方隐约浮现数字）还能……

苏昌河还能替人增减阳寿。（凑到你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沾染在你耳廓）墨雅，我愿减自己十年阳寿，换你多陪我十年，可好？

我？？？不是，咱俩不能一起活嘛

苏昌河一起活自然是好……（眸色一暗，指尖不自觉摩挲着你的脸颊）但万一有什么意外，我怕留你一人在这世上。（远处更夫打了三更）

我为什么要减阳寿？我不同意

苏昌河阿眠，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法子。（将铜镜收进怀中，突然握住你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就算付出任何代价。

我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苏昌河（呼吸一滞，眼中的疯狂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动）好，那就一起活，一起死。（握紧你的手，指节泛白）阿眠，你可不许反悔。

我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