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坟茔依旧，岁月无声

张大妈一直记着秀莲的嘱托，偶尔会去村后的土坡上，给大山、老栓和三五的坟除除草，添点土。她看着三座孤零零的坟，心里总忍不住叹气，想起当年的事，满是感慨。

后来张大妈年纪大了，走不动路了，就把这事托付给了自己的儿子，让他偶尔去照看一下。张大妈的儿子很孝顺，每次去地里干活，都会绕到土坡上，给三座坟除除草，添点土，从没有落下过。

村里的年轻人，大多不知道这三座坟的来历，偶尔有人问起，老人也只是简单说说，说里面埋着赵家的人，是苦命人，没人再多问，也没人在意。只有那些经历过当年事的老人，每次路过土坡，都会停下来，看一眼坟茔，想起赵三五的老实，想起秀莲的苦命，想起那段让人叹息的往事。

岁月无声，一晃几十年过去，张大妈走了，村里的老人也大多不在了，知道赵三五故事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也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说起往事，也只是模糊的片段。

张大妈的儿子也老了，身体不好，没办法再去照看坟茔，三座坟渐渐被野草淹没，变得越来越荒芜，远远看去，只是三个小小的土堆，和周围的黄土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坟茔。

村里的公路越修越好，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外出打工，很少回来，赵家村变得越来越冷清，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热闹几天。村后的土坡，依旧是老样子，千沟万壑，黄土飞扬，只是再也没人特意去关注那三座坟，再也没人想起那个叫赵三五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