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淮岛下了一个礼拜的雨。
七月流火,气温渐冷,夏季猝不及防落幕。
整个淮岛都在降温,只有九号街始终保持着燥热。暮色降临,形形色色的酒吧灯牌陆续亮起,重金属音乐声振屋瓦。
名为“星悦”的酒吧在九号街的西南角,位置偏僻,隐藏在外部的砖墙暗门更为隐蔽,只有熟悉的门客才知道,推开以后里面别有洞天。舞池中央流转的追光灯,占据整面墙的各式珍藏酒瓶,一排排整齐摆放,穹顶的霓虹随着曲调变幻摇晃,一曲完毕后,缓缓落在吧台前一位少年的肩头。
周围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约摸二十出头,背影修长,坐在皮质的高脚椅上,白色的绸质衬衣收束在纤细的腰间,借着忽明忽灭的光影,能看到他不盈一握的腰,露出的一截细颈白皙修长,很勾人的顶级身形。
酒杯见了底,不等他抬手招呼服务员,便有人提前走上前来为他续上。不过须臾,男孩抽出一根细管的女式香烟夹在指尖,另一边一个身穿红色皮衣的男人似乎蛰伏已久,迅速上前递上打火机。
银色的翻盖机型,火苗明明灭灭的跃动。
漂亮男孩瞥了对方一眼,没拒绝,脸颊微侧凑过去点燃。含在唇间,冷色烟雾缭绕攀升。
皮衣男三少,好些天没来了。
男人自以为得到了默许,胆子大了些,倚靠在吧台边,手指故意咔哒咔哒的把玩着打火机,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
丁程鑫并不回应。
背后投来许多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撕碎,他习以为常。
皮衣男靠的更近了些,试图将眼前这个漂亮男孩圈入怀中。
皮衣男没有三少的日子,这酒都喝的没滋没味。
皮衣男公司最近很忙吗?
话音刚落,突然又出现一个男人出现拦住了他的动作,侧身挡在丁程鑫面前,为丁程鑫递上一杯特制鸡尾酒。
“雪映流光,店里新出的特调,三少,请您品鉴。”
至此,左右两边都没了空位。
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每次丁程鑫出现,过不了多久,身边就会招蜂引蝶的聚集越来越多的人。
耳边环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寒暄,丁程鑫烦不胜烦,直到这时候有人提了一嘴:
“听说马嘉祺最近好像不在岛上。”
“去港城了吧。”
声音一出,周围立刻安静下来,一群人面面相觑,眼神里似乎都充满着好奇,好奇究竟是谁敢在丁程鑫面前提这人的名字。
这淮岛谁不知道,这两兄弟不睦已久。
半年前丁程鑫公开自己与马家决裂,不再以养子身份分割马家财产,同时开始了对马嘉祺与峰峻集团的攻讦。
形势波谲云诡,说水火不容都是轻的,用不共戴天形容更为贴切。
一时之间行业各界都在吃瓜,众说纷纭,有人抨击丁程鑫的白眼狼行为,借着马氏集团资源站稳了脚跟就翻脸不认人,不知感恩。也有人说这其中城府很深,暗含内幕,豪门恩怨岂是旁人能轻易揣测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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