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林夕吓了一跳,差点把挂件掉在地上。她抓起手机,是微信消息。
来自“频率任务者”群聊。
马嘉祺:【有人醒着吗?】
时间:凌晨三点五十五分。
林夕盯着屏幕,犹豫了一下,打字回复:【我醒着。】
几乎同时,丁程鑫也回复了:【+1】
马嘉祺:【我做了预梦。关于酒店房间和人链游戏。】
丁程鑫:【我也是。】
林夕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所以不是她一个人做了那个梦?所有人都梦到了?
宋亚轩的消息跳出来:【我刚醒……梦到酒店了,吓死我了,还以为又进里世界了。】
刘耀文:【同上。】
张真源:【+1,梦到经理的笑容,我现在起鸡皮疙瘩。】
严浩翔:【那个倾斜的人链,七个,从右下到左上。】
贺峻霖:【所以是集体预梦?】
马嘉祺:【看来是的。预梦的内容通常是下一个里世界的提示。酒店房间、人链游戏、七个连接者。我们需要解析这些符号。】
丁程鑫:【明天——不对,今天下午训练时讨论。现在先休息,保持精力。】
马嘉祺:【同意。林夕,你还好吗?】
突然被点名,林夕愣了一下,回复:【还好。发现了一些……频率残留。】
丁程鑫:【比如?】
林夕犹豫了一下,打字:【我的书包挂件更新了。还有微信里的频率标记。】
群里沉默了几秒。
马嘉祺:【详细情况今天训练时说。现在先睡吧,保持连接但不要过度消耗。】
宋亚轩发了个熊猫睡觉的表情包。
刘耀文:【晚安各位,希望不要再做噩梦了。】
张真源:【睡吧睡吧。】
严浩翔:【保持频率稳定。】
贺峻霖:【玉米田离我远点!】
群聊安静下来。
林夕放下手机,重新躺下。小星星与狐狸挂件握在手心里,金属的凉意慢慢被体温焐热。她闭上眼睛,尝试感受那些银色的频率丝线——
细微的震动。
不是手机,不是床,是她自身的频率,在与那些丝线共鸣。像是一根被轻拨的琴弦,发出几乎听不见的颤音。
她顺着那震颤,意识开始飘散。
不是入睡,不是清醒,是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状态。她看到——
七个光点,在黑暗中排成一条倾斜的线,从右下到左上。每个光点的颜色都不同,对应着七个人的频率色彩。光点之间由细细的光丝连接,形成一个脆弱的网络。
而在网络中央,有一个透明的点,像镜子一样反射着所有色彩。
她自己。
网络之外,是无边的黑暗。但在黑暗深处,有东西在移动——模糊的轮廓,像是人影,又像是别的什么。它们伸出手,试图触碰光点之间的连接线。
其中一个轮廓,穿着酒店经理的制服,脸上是温和到诡异的笑容。
林夕猛地睁开眼睛。
天已经亮了。清晨六点二十三分,宿舍里响起第一个闹钟,是苏雨的,她每天早上要去操场跑步。
“林夕,你醒这么早?”苏雨睡眼惺忪地从上铺探出头,“黑眼圈好重,又熬夜了?”
“做了个梦。”林夕坐起身,手里还握着那个挂件。
“噩梦?”
“不算……”她想了想,“更像是个预告。”
苏雨耸耸肩,爬下床开始换运动服:“你最近说话越来越玄乎了。对了,你昨天说今天下午有兼职?几点回来?”
训练。丁程鑫的工作室。
“大概晚上九点。”林夕说。
“行,帮我带校门口那家奶茶,老样子。”苏雨绑好头发,挥挥手跑出宿舍。
门关上后,宿舍重新安静下来。另外两个室友还在睡。林夕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换衣服。整理书包时,她犹豫了一下,把小星星与狐狸挂件重新挂回去。
金属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
上午的课她几乎没听进去。频率视觉不受控制地开启,她看到教授讲课时的频率是稳定的深蓝色,但偶尔会闪过几丝焦虑的灰色——可能是科研压力,也可能是家庭琐事。同学们周围缠绕着各种颜色:后排打游戏的男生是无聊的灰绿色,前排记笔记的女生是专注的金色,窗边那个一直看手机的男生,周围是混乱的杂色,像是内心在挣扎什么。
世界是一幅流动的频率图谱,每个人都是一首复杂的交响曲。
午休时,她收到了马嘉祺的私聊消息——不是微信,是短信。
【下午训练提前到两点。丁找到了一些关于“人链游戏”的资料。】
林夕回复:【好。需要我带什么吗?】
【带上你的挂件,还有任何你觉得异常的东西。】
异常的东西。她看了眼书包侧面摇晃的挂件,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粉色蝴蝶结。还有手机里那些频率标记。
下午一点四十,她到达工作室。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气氛比平时严肃。
丁程鑫站在白板前,上面贴了几张打印出来的资料和手绘的示意图。马嘉祺坐在会议桌旁,面前摊开一台笔记本电脑。其他五个人分散坐着,但都神情专注。
“林夕来了。”丁程鑫点头示意她坐下,“我们开始吧。”
马嘉祺推了推眼镜:“先从集体预梦开始。昨晚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我们八个人都梦到了同一个场景:酒店房间、经理、人链游戏、七个连接者。这显然不是巧合。”
“是频率同步的结果。”张真源说,“我们的频率连接越来越强,预梦开始共享。”
丁程鑫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示意图:“预梦的关键元素:一,酒店房间,可能是下一个里世界的地点。二,人链游戏——七个人从右下到左上连接,形成一个倾斜的链。三,经理,可能是里世界的关键NPC或异常源。四,”他看向林夕,“林夕作为‘摄影师’,用手机拍下了这个场景。”
“我的手机。”林夕想起梦境细节,“梦里我有两个手机,新的在隔壁,旧的用来拍照。但现实里我只有一个旧手机。”
“梦境的逻辑会扭曲现实细节。”马嘉祺说,“重点是‘拍摄’这个行为。在频率理论中,拍摄是一种记录和固定的行为。你可能在预梦中‘固定’了某个关键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