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滴在塑料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王子依刚弯腰捡起一个易拉罐,手腕就被温热的手掌裹住——洋棋傲攥着他的手反复搓揉,眉头皱得紧紧的:“说了让你戴手套,怎么又不听话?手冰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玉,冻坏了我心疼死!”
王子依脸颊发烫,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洋棋傲把他的手揣进自己怀里,隔着单薄的棉布衬衫,胸口的温度烫得人发麻:“这样暖得快,我的小祖宗,以后可不许再这样硬扛了。”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王子依的额头,语气甜得像浸了三重蜜:“你要是冻病了,谁带我找藏在绿化带里的瓶子?谁精准拿捏废品站老板的报价?我可离不了你,少了你我就是个只会瞎转悠的傻子。”
王子依别过脸,耳尖红得要滴血,嘴上却硬邦邦:“少贫嘴,赶紧捡,等会儿太阳大了更热。”话虽如此,手指却悄悄蜷了蜷,蹭了蹭洋棋傲温热的掌心。
洋棋傲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乖乖松开手,却总在捡瓶子时故意往他身边凑。王子依抬手擦汗,他立刻抢过毛巾,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擦拭他鬓角的汗珠,连耳后都没放过,软声道:“子依,你出汗都这么好看,睫毛上挂着小水珠,比巷口卖的棉花糖还甜。”说着,还忍不住低头,在他汗湿的额角印下一个轻吻,像舔走了一颗糖。
正午的太阳烤得地面发烫,两人躲在老槐树下休息。洋棋傲从布袋里掏出用手帕层层包好的馒头,还带着余温:“我妈早上蒸的,特意多放了糖,知道你爱吃甜的。”他掰了一半递过去,眼神黏在王子依脸上,舍不得移开:“你快吃,看你瘦的,颧骨都露出来了,我都想把我身上的肉割下来给你补补。”
王子依咬了口馒头,甜丝丝的麦香在嘴里化开。洋棋傲又掏出一瓶凉白开,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看着他仰头喝水的模样,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拂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子依,有你在身边,就算每天蹲在垃圾堆里捡瓶子,我也觉得比吃了蜜还甜。我这辈子就想跟你一起,捡遍城里所有的瓶子,赚好多好多钱,把你宠得不用沾一点灰,不用受一点冻,做我一辈子的宝贝。”
王子依放下水瓶,抬头撞进他满是深情的眼眸,心里甜得发腻。他主动凑过去,在洋棋傲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握住他的手,指尖描摹着他掌心的薄茧,轻声说:“我也想跟你一起,不用赚好多钱,只要每天能牵着你的手,一起捡瓶子,一起吃馒头,就够了。你也是我的宝贝,我也想护着你。”
洋棋傲的心瞬间被填满,他猛地把王子依搂进怀里,紧紧地,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上,瓶罐碰撞的哗啦声、彼此的心跳声,交织成最甜腻的乐章。他低头,在王子依唇上印下一个绵长的吻,带着馒头的麦香和少年人的纯粹:“一辈子,就我们俩,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