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夏日常被蝉鸣拉得漫长,青石板路蜿蜒穿过街巷,巷口杂货铺飘着橘子糖的甜香,骑着自行车的老人慢悠悠驶过,车铃叮铃作响,把时光晃得格外温柔。城郊的独栋小院里,老槐树的枝叶遮天蔽日,在篱笆外投下大片斑驳的阴凉,院子里种着宋议揞喜欢的向日葵,花盘追着太阳转,金灿灿的一片,像撒了满地星光。墙角的薄荷长势喜人,叶片上挂着清晨的露珠,风一吹就散发出清凉的香气,那是池栩偏爱的味道。
十七岁的池栩已经长成了挺拔的少年,肩背宽阔,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和黑色运动裤,却难掩一身清俊气质。他眉眼间褪去了幼时的青涩,添了几分沉稳锐利,唯独看向身边人的时候,眼神会不自觉地柔成一汪水,连嘴角的弧度都带着专属的纵容。十六岁的宋议揞比他矮半个头,皮肤是冷调的白,衬得眉眼愈发清隽,额前的碎发软软地搭着,遮住了一点眼底的光。他性子比小时候开朗了许多,却依旧习惯黏在池栩身边,走路时会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说话时会下意识地看向他,看他的眼神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炽热,像揣着一颗小太阳,只对着池栩发光。
给了他们这份温暖庇护的,是池妍与宋清禾——两位比他们年长十岁的姐姐。池妍在小城的图书馆工作,性子温柔细腻,说话时总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像春日里的溪水,潺潺流淌进人心底。她总爱穿素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手里常年捧着一本书,身上带着淡淡的油墨香。宋清禾经营着一家临街的花艺工作室,指尖总沾着淡淡的花香,性格爽朗通透,做事干脆利落,像夏日里的风,热烈又自在。她偏爱休闲的衬衫和牛仔裤,头发剪得利落的中短发,笑起来时眼角会有浅浅的梨涡,带着几分飒爽的韵味。
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小学、中学、大学都形影不离,毕业后一个选择了与书为伴,一个选择了与花相守,都因各自的原因未曾组建家庭,却一直怀揣着收养孩子的心愿。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五岁的池栩和四岁的宋议揞被送到小城的福利机构时,瘦得像两只受惊的小兽。池栩性子倔强,把宋议揞护在身后,面对陌生人的靠近只会皱着眉往后退,小小的身躯里藏着大大的防备;宋议揞则格外胆小,小手紧紧攥着池栩的衣角,头埋得低低的,连话都不敢说,只敢通过指缝偷偷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
池妍和宋清禾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一个飘着桂花香气的午后。池妍当时正在福利机构做义工,给孩子们读故事书,宋清禾特意调了休,陪着她一起。当她们走进活动室时,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个孩子。池妍记得,当时她递过去一块刚买的桂花糕,池栩犹豫了很久,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最终还是先把桂花糕塞给了宋议揞,自己则抿着嘴,警惕地看着她们;宋清禾蹲下身,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小朋友,我们家有很大的院子,能种向日葵,还能养小兔子,你们愿意跟我们走吗?”宋议揞怯生生地抬头,先看了看池栩,又看了看笑容温和的宋清禾,小脑袋轻轻点了点,拉了拉池栩的衣角。池栩看着宋议揞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眼前两位姐姐真诚的笑容,终于也点了点头。
就这样,池妍和宋清禾一起收养了他们,在城郊买下了这处带院子的房子,成了他们共同的“姐姐”。十年相伴,家里的经济条件安稳宽裕,池栩和宋议揞从没为吃穿发愁。池妍负责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和学业辅导,每晚都会坐在书桌旁陪他们写作业,遇到难题时从不会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耐心地引导他们思考,用温柔的话语鼓励他们;宋清禾则教会他们勇敢和热爱生活,周末会带他们去山上踏青、去河边钓鱼,会在院子里教他们种花种草,把院子打理得繁花似锦。
两个姐姐早已察觉池栩和宋议揞之间不同寻常的情谊,却从未刻意点破,只是用最包容的态度守护着他们的少年心事。池妍会在宋议揞熬夜写作文时,多温一杯热牛奶,悄悄叮嘱他“别让池栩等太久,他明天还要早起练球”;会在宋议揞因为考试失利难过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同时偷偷给池栩使眼色,让他多陪陪宋议揞。宋清禾会在池栩打篮球受伤时,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笑着打趣“议揞比你还着急,刚才在旁边直跺脚呢,下次可要小心些”;会在池栩因为宋议揞和别的男生走得近而闷闷不乐时,拉着他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给他讲自己的故事,告诉他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表达,要学会信任和珍惜。
如今两人同在小城的重点中学读高二,分在同一个班级,从家到学校骑车只需十五分钟。每天清晨,池栩都会提前十分钟下楼,把自行车推到门口,仔细检查车况,然后从屋里拎出两瓶温好的豆浆和两个全麦面包放进车筐——豆浆是宋议揞爱喝的甜豆浆,面包是池栩特意去巷口那家老字号买的,松软可口。他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院门口,等着宋议揞踩着点出门。
往常这个时候,宋议揞早就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了,今天却迟迟没动静。池栩正想进去看看,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宋议揞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头发还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沾着点汗珠,手里紧紧攥着一本语文笔记本,背上的书包还歪歪扭扭的。“池栩哥,等很久了吧?”他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脸上带着歉意,快步跑到池栩身边,“昨晚改作文改到太晚,睡过头了。”
池栩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语气带着纵容的无奈:“下次定两个闹钟,别总让我等你。”说着从车筐里拿出豆浆和面包递给他,“路上吃,别耽误晨读。”
宋议揞接过东西,赶紧撕开面包包装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他一边吃,一边笨拙地调整书包带,却怎么也系不好。池栩无奈地摇摇头,放下手里的豆浆,伸手帮他整理书包带,动作轻柔又熟练。宋议揞乖乖地站着,仰着头看着池栩,阳光落在池栩的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看得宋议揞心头微微发烫,嘴里的面包都忘了咀嚼。
“发什么呆?”池栩帮他整理好书包带,抬手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快吃,一会儿豆浆该凉了。”
宋议揞回过神,脸颊微微泛红,赶紧低下头,三口两口吃完了面包,拧开豆浆瓶盖喝了起来。甜丝丝的豆浆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心里也甜甜的。他跨坐在自行车后座,手臂自然地环住池栩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心里瞬间安定下来。池栩身上淡淡的薄荷皂角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成了清晨最安心的味道。
“坐稳了。”池栩说了一声,脚下用力,自行车缓缓驶离小院,顺着青石板路往学校方向骑去。车速不快,风轻轻吹过,带着路边梧桐叶的清香和向日葵的甜香,宋议揞忍不住把胳膊收得更紧些,将脸埋得更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骑车穿过街巷时,遇到了同样往学校赶的李慕悦、白若钰、陈友军和刘冶欣。李慕悦骑着一辆红色的山地车,速度飞快,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看到他们就远远地喊:“池栩!宋议揞!等等我!”她扎着高马尾,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眼神锐利,身上那股泼辣劲儿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活力满满,骑车的姿势也格外飒爽。
白若钰坐在刘冶欣的自行车后座,方圆脸衬得眉眼格外温柔,皮肤白皙,嘴唇是自然的淡粉色,手里抱着一个画夹,声音轻轻的:“议揞哥,池栩哥,早上好。”她性子恬静,穿着浅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自行车的晃动轻轻飘动,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昨晚她特意画了一幅向日葵的小画,想送给宋议揞。
陈友军骑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早啊,一起走?”他家境普通,自行车还是哥哥淘汰下来的,但他把车子擦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很爱惜。他话不多,眼神却很真诚,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刘冶欣爽朗地笑着,拍了拍车座:“上来啊,我带你们一段!”他父母开朗,家境不错,骑的是最新款的山地车,车身是亮眼的蓝色。他穿着亮色的短袖,性格像个小太阳,热情又外放,平时总爱带着朋友们四处转。
池栩放慢车速,等他们追上来,几人并排骑着车,说说笑笑地往学校赶。李慕悦最是活跃,叽叽喳喳地说着昨晚看的球赛,时不时和刘冶欣吵几句嘴,却没真的生气,语气里满是热闹;白若钰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逗得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陈友军话不多,却会在李慕悦骑车差点撞到路边的石头时,及时提醒一句“小心点”,语气沉稳;宋议揞靠在池栩的背上,听着朋友们的欢声笑语,心里暖暖的,觉得这样的清晨格外美好。
到了学校,刚停好自行车,就看到几个外校的男生在教学楼门口围着一个女生,语气轻佻:“小妹妹,陪我们去喝杯奶茶呗?”那个女生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去上课。”
李慕悦当即就炸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她性格泼辣护短,最见不得这种事,眼神凌厉,气势逼人,那几个男生被她怼得愣了一下。
白易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身姿挺拔,俊朗的脸上没了往日的笑意,语气冰冷:“滚远点,别在我们学校门口闹事。”他刚从家里开车过来,手里有点小钱,开着一辆二手轿车,停在学校门口的停车场。他穿着潮牌T恤和牛仔裤,身姿挺拔,眉眼俊朗,身上带着一股张扬的气质,在学校里颇有名气,没人敢轻易招惹。
那几个男生看白易礼不好惹,又看到李慕悦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有陈友军和池栩站在一旁,眼神坚定,不像好惹的样子,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慕悦走到那个女生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他们不敢再来了。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喊人,别自己憋着。”她语气虽然泼辣,眼神里却带着真诚的关心。
那个女生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们。”
白若钰递过去一张纸巾,声音轻轻的:“擦擦眼泪,快上课了,赶紧进去吧。”她的动作温柔,语气轻柔,像春风一样安抚着人心。
看着女生走进教学楼,刘冶欣撇撇嘴:“什么人啊,太嚣张了。”
“下次再让我遇到他们,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李慕悦叉着腰,愤愤地说,眼里还带着怒气。
池栩看了看时间:“快晨读了,我们也进去吧。”
几人点点头,一起走进教学楼。晨读课的琅琅书声传遍了整个校园,宋议揞坐在座位上,认真地读着语文课文,时不时抬头看向坐在斜前方的池栩。池栩正在背英语单词,侧脸线条利落,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看得宋议揞心头微微发烫,读课文的声音都慢了半拍。
课间休息时,池栩走到宋议揞的座位旁,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他:“刚买的,甜着呢。”橘子是宋议揞爱吃的沙糖橘,皮薄肉甜,池栩剥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橘络。
宋议揞接过橘子,掰了一瓣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也甜甜的。他抬头看向池栩,正好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心里一暖,也掰了一瓣递到池栩嘴边:“池栩哥,你也吃。”
池栩张嘴吃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动作自然又亲昵。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暖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橘子的清甜和青春的悸动。
李慕悦看到这一幕,故意打趣道:“哟,你们俩这是在撒狗粮呢?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啊!”她语气夸张,眼里却带着笑意,并没有真的生气。
宋议揞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不敢看她,手里的橘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白若钰笑着说:“沐悦姐,你就别打趣他们了。”她从画夹里拿出那幅向日葵的小画,递给宋议揞,“议揞哥,这个送给你,我知道你喜欢向日葵。”画纸上的向日葵开得金灿灿的,背景是湛蓝的天空,画得格外逼真。
宋议揞接过画,眼睛亮了起来:“真好看,谢谢若钰!我很喜欢。”他小心翼翼地把画放进书包里,像珍藏着一件稀世珍宝。
陈友军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池栩,上次你要的数学错题集,我整理好了,给你。”他学习很认真,整理的错题集字迹工整,步骤详细,平时总爱和池栩交流学习心得。他家境普通,却从不自卑,凭借自己的努力在班里成绩名列前茅。
白易礼搭着池栩的肩膀,笑着说:“晚上一起去吃火锅?我请客!”他出手大方,从不计较这些,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意,看得出来是真心想请大家吃饭。
“好啊!”大家一致同意,宋议揞也开心地点点头,他最喜欢吃火锅了,尤其是和池栩还有朋友们一起。
上午的数学课上,老师抽查作业,宋议揞因为昨晚改作文改到太晚,有一道题没写出来,被老师点名批评了几句:“宋议揞,这道题我上次已经讲过了,怎么还没掌握?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低着头,脸颊红红的,心里有点难过,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池栩坐在斜前方,听到老师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悄悄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下课铃一响,池栩就走到他身边,轻声安慰:“别难过,那道题确实有点难,我晚上给你讲一遍,下次一定能写出来。”他的声音温柔,像春风一样吹散了宋议揞心里的阴霾。李慕悦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点事啊,被老师批评几句而已,下次写对就行了!走,我请你吃雪糕,别不开心了。”她语气爽朗,拉着宋议揞就往教室外走,想让他换换心情。
宋议揞看着朋友们关心的样子,心里的难过渐渐消散了,点点头:“好。”
几人来到学校的小卖部,李慕悦豪气地买了几根雪糕,分给大家。宋议揞咬了一口雪糕,冰凉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满是温暖。他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朋友们,又想起一直默默关心着他的池栩,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下午的体育课,老师组织篮球比赛,池栩、白易礼和陈友军在同一队。比赛进行得很激烈,池栩运球、传球、投篮一气呵成,动作利落帅气,引来不少女生的尖叫和欢呼。宋议揞坐在场边的台阶上,手里拿着毛巾和矿泉水,眼睛紧紧盯着场上的池栩,生怕他受伤。他的心跳随着池栩的动作起伏,看到池栩进球时,会忍不住跟着欢呼;看到池栩差点被撞到,会吓得握紧拳头。
白若钰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比赛,时不时给宋议揞递上一瓶水,轻声说:“议揞哥,喝点水,别渴着。”她的动作温柔,语气轻柔,像个细心的小管家。
李慕悦和刘冶欣在场边喊得最欢,一会儿给池栩加油,一会儿给白易礼鼓劲,声音洪亮,充满了活力。“池栩,好球!”“白易礼,防守啊!”“陈友军,抢篮板!”
突然,对方球队的一个男生故意撞了池栩一下,池栩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池栩哥!”宋议揞吓得赶紧跑过去,蹲在他身边,眼里满是担忧,“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轻轻碰了碰池栩的胳膊,生怕弄疼他。
池栩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脚踝,皱着眉说:“没事,就是有点崴到了。”他不想让宋议揞担心,强忍着疼痛,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白易礼当场就火了,冲上去抓住那个男生的衣领:“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眼神凌厉,语气冰冷,身上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男生有点害怕,却还是嘴硬:“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没站稳。”
“不是故意的?”李慕悦也冲了过来,眼神凌厉,“你当我们瞎啊?明明就是你故意撞的!赶紧道歉!”她叉着腰,气势逼人,那男生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
陈友军也走了过来,虽然没说话,却站在白易礼身边,眼神坚定,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是站在他们这边。他虽然朴实,却绝不懦弱,该硬气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刘冶欣也围了过来,大声说:“赶紧道歉,不然我们就告诉老师了!”他的声音洪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男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那个男生被他们的气势震慑住了,只好低着头对池栩说了句:“对不起。”
“算了,”池栩拦住白易礼,“他也道歉了,就这样吧。”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影响比赛的心情。
宋议揞扶着池栩,小心翼翼地走到场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白若钰准备的创可贴和消毒棉片,轻轻给池栩擦拭脚踝,语气带着心疼:“都怪我,刚才没提醒你小心点。”他的动作轻柔,眼里满是自责。
“不怪你,”池栩揉了揉他的头发,“是我自己没注意。”他看着宋议揞担忧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疼痛感都减轻了不少。
白若钰递过一瓶矿泉水,轻声说:“池栩哥,喝点水,好好休息一下。”她还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我妈妈给我带的,你涂上会好得快一点。”
夕阳西下,放学的铃声响起。池栩的脚踝好了一些,能慢慢走路了。白易礼开车送他们回家,陈友军、李慕悦、刘冶欣和白若钰也一起跟着,想看看池栩的情况。车子行驶在青石板路上,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宋议揞坐在池栩身边,一直握着他的手,时不时问他疼不疼,眼神里满是牵挂。
到了家门口,池妍和宋清禾早已在院子里等着了,看到池栩一瘸一拐的,赶紧走过来:“怎么了?受伤了?”池妍的语气里满是担忧,伸手轻轻碰了碰池栩的脚踝。
“没事,就是轻微崴到了。”池栩笑着说,不想让姐姐们担心。
宋清禾赶紧去拿医药箱,池妍则给大家倒了水:“谢谢你们送池栩回来,快进屋坐。”她的语气温柔,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李慕悦摆摆手:“不用谢,我们就是担心池栩。”她坐在沙发上,还在为下午的事愤愤不平,“那个男生太过分了,明明就是故意的!”
白易礼说:“池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和宋议揞上学,不用自己骑车了。”他的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谢谢你们。”宋议揞感激地说,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有这些朋友在,他和池栩永远不会孤单。
看着朋友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宋议揞扶着池栩走进房间,心里满是甜蜜与安稳。他给池栩换上舒适的拖鞋,小心翼翼地扶他坐在床上,然后蹲在床边,给她涂抹药膏。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宋议揞知道,有池栩的陪伴,有朋友们的守护,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勇敢面对。这份在小城长大的情谊,这份藏在日常里的爱意,会像院子里的向日葵一样,永远向阳而生,温暖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