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眠桉
霍雨浩X唐舞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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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的“追求”仿佛一夜之间切换了模式。
第二天清晨，唐舞桐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宿醉和情绪波动带来的头痛让她皱紧了眉。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第一反应是警惕地看向门口——昨晚被霍雨浩“精准定位”的心理阴影还在。
然而，门外静悄悄的，没有维修工，没有快递员，也没有某个阴魂不散的高大身影。
她松了口气，但又莫名觉得……有点过于安静了。
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依旧有些红肿的嘴唇，唐舞桐脸颊微热，赶紧用冷水拍了拍脸。她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走到客厅，习惯性地想看看手机有没有霍雨浩的“骚扰信息”或“关怀问候”。
手机很安静。只有几条来自姜榆和唐舞麟的未读消息，问她感觉怎么样，没有霍雨浩的。
唐舞桐挑了挑眉，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不习惯。那家伙，真的这么听话，开始“保持距离”了？
她点开外卖软件，准备点个早餐。刚选好一份海鲜粥和虾饺，门铃响了。
唐舞桐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透过猫眼看去。不是霍雨浩，是一个穿着某知名私房菜馆制服的年轻女孩，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多层食盒。
“唐小姐您好，这是您订的早餐。”女孩笑容甜美。
“我没订早餐。”唐舞桐警惕地说。
“是霍先生为您预订的，每日定时送达。这是今日的菜单：瑶柱鲜虾粥，水晶虾饺皇，蟹黄烧麦，还有一份时令蔬菜沙拉和鲜榨橙汁。霍先生嘱咐，如果您有其他想吃的，可以随时联系卡片上的电话更换。”女孩递过食盒和一张印制精美的卡片，上面果然有一个专属的订餐热线。
唐舞桐看着那满满当当、一看就价值不菲且搭配用心的早餐，心情复杂。这算是……“用她能接受的方式”对她好？至少，比派人堵门送奢侈品看起来顺眼一点。
“东西我收下，钱我会转给他。以后不用送了。”唐舞桐接过食盒，语气平淡。
女孩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霍先生已经预付了三个月的费用。另外，霍先生让我转告您，这只是早餐，希望合您口味。午餐和晚餐，如果您需要，也可以随时联系。如果不喜欢，随时可以取消。”
说完，女孩礼貌地离开了。
唐舞桐提着沉甸甸的食盒回到客厅，打开。食物的香气瞬间飘散出来，卖相极佳，温度也刚刚好。她尝了一口瑶柱粥，鲜甜软糯，是她喜欢的口味。
她拿起手机，找到霍雨浩的微信（离婚后她没删，但设置了免打扰），犹豫了一下，发过去一句：【早餐收到了，谢谢。钱多少？我转你。】
消息几乎是秒回：【你喜欢就好。钱不用。】
唐舞桐：【我不喜欢欠人情。】
霍雨浩：【不是人情。是追求者的一点心意。如果你觉得有负担，可以当做是昨晚冒犯的赔礼。】
唐舞桐看着“追求者”三个字，手指顿了顿，没再提钱的事，只回了句：【下不为例。】
霍雨浩：【好。那明天想吃什么？我让厨房提前准备。】
唐舞桐：“……” 她就不该多嘴！
她没再回复，放下手机，开始享用这份过分精致的早餐。味道确实很好，比她自己点的外卖强多了。吃着吃着，她心里那点因为霍雨浩“消失”而产生的不习惯，似乎被食物的暖意熨平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整天，霍雨浩都“遵守承诺”，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也没有打来“骚扰电话”。只是到了中午，同样的私房菜馆又送来了搭配合理的午餐。晚上则是清淡养胃的晚餐。
三餐准时，质量上乘，但绝不多话，不打扰。送餐员放下食盒就离开，仿佛只是最普通的配送服务。
唐舞桐难得清静，打了一下午游戏，看了一晚上动漫，享受着她想要的“自由”。只是偶尔，在游戏间隙或剧情平淡时，她会不自觉地瞥向手机，然后又迅速移开视线，假装自己并没有在等什么。
直到晚上十点，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霍雨浩发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晚安。】
没有多余的问候，没有纠缠的话语。
唐舞桐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悬停，最终也没有回复。但心里某个角落，却莫名地安定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同样的模式。
霍雨浩仿佛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完美“追求者”（初级阶段）：提供高品质的、合她口味的一日三餐，每晚十点发来简单的“晚安”，除此之外，绝不多余打扰。他没有再试图定位她，没有送任何让她感到负担的礼物，甚至连信息都发得极少。
唐舞桐起初还保持着高度警惕，但几天下来，发现霍雨浩真的说到做到，开始给她空间，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表达关心。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甚至开始有点……习惯了每天准时响起门铃的送餐服务，和每晚十点那个简单的“晚安”。
然而，这种“平静”只持续了不到一周。
唐舞桐骨子里毕竟不是能长期宅着的人。新鲜劲过去，她开始觉得无聊，想要出去“放风”。
这天下午，她约了姜榆逛街。
两人在市中心最大的奢侈品商场碰头。姜榆依旧是简洁的装扮，背着她那个装电脑的双肩包，银发蓝眸，吸引了不少目光。唐舞桐则打扮得明艳照人，蓝粉渐变的长发梳成高马尾，戴着墨镜，穿着当季新款连衣裙，像只翩跹的蝴蝶。
“看来霍总的‘追求守则’执行得不错？”姜榆看着神采奕奕的唐舞桐，语气难得带上一丝调侃，“脸色比前几天好多了。”
唐舞桐哼了一声，挽住姜榆的胳膊：“别提他。走，今天我要血拼！庆祝我重获新生！”
两人走进一家高定珠宝店。唐舞桐对亮晶晶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正看着一条钻石手链，店员热情地介绍着。姜榆对珠宝兴趣不大，站在旁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处理着什么。
就在这时，店门口的风铃轻响，又进来了几位客人。
唐舞桐不经意地抬头瞥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走进来的，是两对男女。其中一对，男的高大英俊，气质冷峻，正是霍雨浩。而他身边，挽着他手臂的，是一个穿着香槟色套裙、妆容精致、笑容温婉的陌生女人。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气质优雅，看向霍雨浩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倾慕和亲昵。
霍雨浩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有推开那个女人，甚至微微侧头，似乎在听她说话。
他们身后，还跟着另一对男女，唐舞桐也认识，是霍雨浩的二哥戴华斌和二嫂朱露。朱露正笑着和那个陌生女人说着什么，气氛看起来相当融洽。
唐舞桐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她握着珠宝柜台边缘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陷进掌心。
不是说……在追求她吗？不是说……会好好表现吗？
这才几天？就带着别的女人，举止亲密地出来逛街？还偏偏被她撞见？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夹杂着酸涩的委屈，猛地涌上心头。比那天在酒吧被他强吻时更甚。至少那时，他的眼里只有她，虽然方式可恨。而现在……
姜榆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也皱了起来。她低声问：“要过去吗？”
唐舞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摘下墨镜，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明媚又带着点疏离的笑容，拉着姜榆，主动走了过去。
“霍总，真巧。”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目光扫过霍雨浩，又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笑意不达眼底，“这位是？”
霍雨浩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唐舞桐。他看到她时，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蓝眸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细微的慌乱，但很快被掩饰下去。他身边的女人也看了过来，目光在唐舞桐出色的容貌和气质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比较。
“小桐？”霍雨浩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唐舞桐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紧绷。他下意识地想把手从那个女人臂弯里抽出来，但那个女人似乎挽得更紧了些。
“雨浩，这位是？”女人微笑着问，声音温柔。
霍雨浩还没来得及介绍，旁边的朱露已经热情地开口了：“哎呀，是舞桐啊！好久不见！这位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小姐，刚从国外回来。薇薇，这是唐舞桐，唐家的大小姐。”朱露的介绍很自然，但刻意略过了唐舞桐和霍雨浩之前的关系。
林薇露出恍然和恰到好处的客气笑容，伸出手：“原来是唐小姐，久仰大名。常听伯母提起你。”她口中的“伯母”，显然指的是霍雨浩的母亲霍云儿。
唐舞桐看着她伸出的手，没有立刻去握，只是笑容不变地看向霍雨浩，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玩笑的意味：“霍总，不介绍一下？这位林小姐……和你关系似乎不错？”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两人挽着的手臂上。
霍雨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终于轻轻但坚定地将自己的手臂从林薇手中抽了出来，看向唐舞桐，语气平静地解释：“林小姐是我母亲朋友的女儿，今天刚回国，母亲让我和二哥二嫂帮忙接待一下，顺便挑选一份礼物。”
解释合情合理，语气也无可挑剔。但唐舞桐心里那根刺，并没有被拔掉。
“原来是这样。”唐舞桐点点头，笑容愈发灿烂，却莫名让人感觉有点冷，“霍总真是孝顺，对母亲朋友的女儿也这么……体贴。” 她特意在“体贴”二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林薇脸上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看向霍雨浩，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雨浩哥，唐小姐好像误会了。我们只是听从伯母的安排而已。唐小姐，你别介意，我和雨浩哥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较亲近，习惯了。”
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唐舞桐心里的火苗“噌”地一下又窜高了几分。她面上却不显，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青梅竹马啊，那难怪了。关系好是应该的。” 她转头对姜榆说，“阿榆，我们是不是打扰霍总和林小姐叙旧、挑礼物了？要不我们去别家看看？”
姜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
霍雨浩看着她这副明明在生气、却强装大度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焦躁和无奈。他上前一步，挡在唐舞桐面前，低声唤道：“小桐……”
“霍总还有事？”唐舞桐抬眼看他，蓝粉渐变的眼眸清澈透亮，却没什么温度，“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挑选愉快。”
说完，她不再看他，拉着姜榆，转身就往外走，脚步飞快，背影挺得笔直，像只骄傲的、绝不回头的天鹅。
“小桐！”霍雨浩下意识想追，却被朱露轻轻拉了一下袖子。戴华斌也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场合和林薇。
霍雨浩脚步一顿，看着唐舞桐和姜榆消失在店门口的身影，蓝眸沉得吓人。他拿出手机，快速发了一条信息。
走出珠宝店的唐舞桐，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她走得很快，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
“小桐，慢点。”姜榆跟上她，观察着她的脸色，“你还好吗？”
“我很好！”唐舞桐咬牙切齿，“好得不能再好了！霍雨浩这个王八蛋！两面三刀！嘴上说得好听，转身就搂着青梅竹马逛街！还‘母亲让接待’？骗鬼呢！那女的眼神都快黏在他身上了！他也不知道避嫌！”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
姜榆冷静地分析：“从霍雨浩刚才的反应看，他确实有些意外和紧张。解释也符合逻辑。那个林薇，或许真是霍夫人安排的。”
“那又怎么样？”唐舞桐猛地停下脚步，眼眶有些发红，但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他既然说要追求我，要‘好好表现’，就应该处理好这些潜在的关系！而不是让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挽着手出现！阿榆，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那句‘看你表现’是默认了，就开始松懈了？或者，他根本就是觉得追我太难，想换个目标了？”
姜榆沉默了一下，说：“我不认为霍雨浩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尤其是对你。”
唐舞桐咬了咬唇，心里乱糟糟的。理智上，她觉得姜榆说得对，霍雨浩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而且他刚才的反应也确实不像有私情的样子。但情感上，那一幕像根刺一样扎在她眼里，心里，让她又酸又疼，又怒又委屈。
她可以拒绝他的追求，可以讨厌他的方式，但她不能接受他在“追求”她的同时，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哪怕只是“母亲安排”！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霍雨浩发来的信息：【小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唐舞桐看着那条信息，冷笑一声，回复：【不用解释。霍总，你的‘表现’我看到了。很好，继续保持。另外，从明天起，不用再给我送餐了，我怕林小姐误会。】
发送成功，她立刻把霍雨浩的微信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虽然之前已经是了，但这次她检查了一遍），然后对姜榆说：“阿榆，走，我们去喝酒！”
“现在？”姜榆看了一眼时间。
“对！现在！去‘破茧’！我要喝个痛快！”唐舞桐赌气地说，心里那点酸涩和怒火，急需酒精来麻痹。
然而，她们刚到“破茧”酒吧门口，还没进去，唐舞桐的手机就响了。这次是霍雨浩直接打来的电话。
唐舞桐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直接挂断。
电话又响，她又挂。
如此反复三次后，霍雨浩发来信息：【我在你身后。】
唐舞桐心头一跳，猛地回头。
只见霍雨浩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路边。后车窗降下，露出霍雨浩轮廓分明的侧脸。他似乎刚从某个地方赶过来，气息有些不稳，额前的蓝发也有些凌乱。他看着她，蓝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明亮，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们谈谈。”他推开车门下车，长腿几步就跨到了唐舞桐面前，直接挡住了她去酒吧的路。
姜榆见状，非常识趣地后退一步，表示自己不参与。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唐舞桐别开脸，不想看他。
“关于林薇的事，必须谈。”霍雨浩语气坚决，他看了一眼酒吧门口，“或者，你想在这里谈？”
唐舞桐看了一眼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咬了咬牙：“上车！”
两人坐进迈巴赫宽敞的后座，司机非常有眼色地升起了隔板，将空间完全留给他们。
车厢里弥漫着霍雨浩身上清冽的冷杉气息，此刻却让唐舞桐觉得有些窒息。她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霍雨浩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和微微发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他放缓了声音，解释道：“林薇确实是我母亲朋友的女儿，今天刚下飞机。母亲不知道我们离婚的具体情况，只以为我们是普通吵架，她一直很喜欢林薇，这次林薇回国，母亲有意撮合，所以让我和二哥二嫂去接机，并陪她挑选一份礼物，晚上一起回家吃饭。”
“我不知道你会去那家店。如果知道，我不会去。”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挽手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我没留意，是我的错。但我立刻推开了，你也看到了。”
唐舞桐依旧看着窗外，没说话，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
“小桐，”霍雨浩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感觉到她身体一僵，但没有躲开，他继续低声说，“我说过，我在追求你，是认真的。除了你，我不会考虑任何人。母亲那边，我会去说清楚，不会再有下次。”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唐舞桐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我们离婚了，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可我在追求你。”霍雨浩坚持，“在得到你的答复之前，我不会做任何可能让你误会、让你难过的事。今天是我疏忽，让你不高兴了，我道歉。”
他的道歉很诚恳，解释也合情合理。唐舞桐心里的那根刺，似乎被拔掉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依然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转回头，看着他，蓝粉渐变的眼眸里带着审视和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霍雨浩，你的‘追求’，到底有多少诚意？是真心想重新开始，还是只是因为不甘心，因为占有欲作祟？”
霍雨浩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小桐，这三年，我每一天都在后悔，用一纸协议将你绑在身边，却不敢靠近。我小心翼翼，怕吓跑你，结果却让我们越来越远。”
“离婚那天，我签下名字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告诉你我的心意，用正确的方式靠近你的开始。”
“是，我有占有欲，我承认。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会嫉妒，会失控。但我更怕的，是失去你。”
“我的诚意，不是用嘴说的。给我时间，让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他的目光太过真挚，话语太过直白，让唐舞桐的心防一点点松动。她抽回自己的手，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你怎么证明？”
霍雨浩似乎松了口气，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首先，我会处理好林薇和家里的事情，绝不会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其次，”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文档，递给唐舞桐，“这是我拟定的《追求者行为守则（试行版）》，请你过目。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修改。”
唐舞桐狐疑地接过手机，看向屏幕。
只见文档标题赫然写着：《关于霍雨浩追求唐舞桐小姐期间的行为准则与自我约束条款（V1.0）》
下面罗列了整整二十条细则，包括但不限于：
1.尊重唐舞桐小姐的一切意愿与选择，绝不强迫。
2.保持适当距离，未经允许不得进行肢体接触（特殊情况如保护安全等除外）。
3.每日沟通以唐舞桐小姐舒适度为先，避免信息轰炸。
4.妥善处理一切可能引起误会的异性关系，保持界限清晰。
5.支持唐舞桐小姐的事业、兴趣与社交，绝不无故干涉。
6.真诚坦白，如有误会第一时间解释澄清。
7.……
每条下面还有简单的解释和示例。文档最后还有一句：本守则最终解释权归唐舞桐小姐所有，霍雨浩承诺严格遵守，并接受随时监督与修改。
唐舞桐看着这份详细到有些好笑的“追求守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男人……是认真的吗？居然还搞出这种东西？
“你……你写的？”她抬头看他，表情古怪。
“嗯。参考了一些案例和……姜榆的建议。”霍雨浩点头，耳根似乎有点不易察觉的红，“我知道我有时候方式不对，所以需要明确的规则来约束自己。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唐舞桐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详尽的条款，心里的气恼和委屈，突然就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还有一丝……隐秘的甜。
她清了清嗓子，把手机还给他，故意板着脸说：“写得还行吧。不过，光有守则没用，要看实际行动。”
“我明白。”霍雨浩郑重地收起手机，“那……从明天起，送餐服务……”
“继续。”唐舞桐打断他，移开视线，假装不在意地说，“……味道还行，省得我点外卖了。不过钱我还是会算给你。”
霍雨浩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好。都听你的。”
车厢里的气氛，不知不觉缓和了下来。
唐舞桐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心里那点因为林薇而产生的芥蒂，似乎被霍雨浩这份近乎笨拙又无比认真的“守则”给抚平了。
也许……可以再相信他一次？
给他，也给自己，一个重新认识彼此的机会？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坐得笔直、神情严肃仿佛在对待什么重大项目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霍雨浩，你的“追求”之路，看来还长着呢。
而她自己，似乎也开始有点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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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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