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持续了三个月。
东华大胜归来，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太晨宫。
“云仙子呢？”他问仙侍。
仙侍战战兢兢：“帝君出征后，云仙子被魔族潜入者掳走...等我们发现时，已经...”
东华手中的捷报飘落在地。
他在魔族废墟中找到云娇娇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东华...”她虚弱地笑，“你又来晚了。”
东华握住她的手，神力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这次不会，我会救你。”
“别费力气了。”云娇娇摇头，“我的仙根已毁，救不活了。但是...能再见你一面，我很开心。”
“娇娇...”
“如果有来生...”云娇娇声音越来越小，“还要遇见你...”
她的手垂了下去。
东华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仰天长啸。
几十万年来，他第二次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
又是一千年。
东华站在十里桃林中，看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瓣。
一千年来，他寻遍三界，终于找到了云娇娇的第三世——这一世，她是这桃林中的一只小桃花妖。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东华对着桃树说。
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从树后探出头，头上还顶着几片桃花瓣。这一世，她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
“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在？”小姑娘问。
东华走近她：“我叫东华，来找你。”
“找我？”小姑娘眨眨眼，“我不认识你呀。”
“现在认识了。”东华伸手，掌心浮现一朵发光的桃花，“这是你的本体，我已经帮你修成人形，但你修为尚浅，记忆未复。”
小姑娘好奇地看着那朵桃花：“好漂亮...所以你是我的恩人？”
“不止。”东华深深看着她，“我是你的夫君。”
“啊？！”小姑娘，现在该叫她云娇娇了，脸一下子红了，“你...你别胡说！我才多大！”
东华笑了：“那等你长大，我娶你。”
“谁要嫁给你！”云娇娇跺脚，跑开了。
但桃林就这么大，她能跑到哪去？
而且不知为何，她并不讨厌这个自称东华的男人，反而觉得亲切。
东华在桃林旁建了间小屋，住了下来。
每天，他教云娇娇修炼，带她认字读书，给她讲三界的故事。
“今天讲什么故事？”云娇娇已经习惯每天来找他。
“讲一个帝君和一个小仙子的故事。”东华说。
“又是那个？你都讲了三遍了！”云娇娇撇嘴，但还是乖乖坐下听。
听完后，她若有所思：“那个小仙子，真的不记得帝君了吗？”
“暂时不记得。”东华看着她，“但帝君会等她想起，或者，让她重新爱上他。”
云娇娇脸又红了：“你...你老看我干嘛！”
“因为你好看。”
“油嘴滑舌！”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娇娇长大了，从少女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
她对东华的感情，也从最初的陌生到熟悉，再到...
“娇娇，今天有仙友送来帖子，邀我去赴宴。”某天，东华说。
“哦，那你去呗。”云娇娇正在研究新学的法术。
“宴会上有不少女仙。”东华补充。
云娇娇手一顿：“所以呢？”
“听说她们对我有意。”
云娇娇猛地抬头：“那你呢？你对她们有意吗？”
东华慢悠悠地喝茶：“你觉得呢？”
“我觉得...”云娇娇走到他面前，俯身看着他，“你不许对她们有意！”
“为什么？”东华眼中含笑。
“因为...”云娇娇咬唇，“因为你是我的！”
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东华却笑得更开心了，拉她入怀：“终于说出来了？”
云娇娇脸红得像桃花：“你...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东华承认，“我想听你亲口说。”
云娇娇把脸埋在他怀里，小声说：“其实我早就...早就喜欢你了。而且最近，我总做一些梦，梦里有你...”
东华身体一震：“什么梦？”
“梦到你叫我娇娇，梦到烟火，梦到你离开，我等你...”云娇娇抬头，眼中含泪，“那些梦，是不是都是真的？”
东华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你想知道真相吗？”
云娇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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