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带娃,他们还需要处理因为小七而衍生出来的一系列“社交”问题。赛季结束,其他战队的朋友们有了更多空闲,好奇心也按捺不住了。
首先“杀”上门来的,是一诺和Cat。
那天下午,基地门铃响得格外理直气壮。九尾透过监控看到那两张熟悉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一进门,一诺就东张西望,眼睛放光:“我干女儿呢?快让我看看!”
小七正坐在爬行垫上玩积木,看到两个陌生哥哥(虽然其中一个在她看来可能有点过于“漂亮”),有点害羞地往钎城腿边缩了缩。
“小七,这是……”钎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叫一诺叔叔,Cat叔叔。”九尾没好气地接话。
“苏苏(叔叔)……”小七小声叫了一句,继续好奇地打量。
一诺立刻被萌化了,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巨大的、几乎和小七一样高的毛绒兔子玩偶:“看!叔叔给你的见面礼!”
小七眼睛瞬间亮了,但还是先看了看钎城,得到默许后,才伸出小手摸了摸兔子耳朵,然后小声说:“谢谢苏苏。”
Cat则相对“正常”些,带了套进口的儿童绘本,递给钎城:“给孩子的。你们……还挺像样。”他打量着明显多了许多生活气息、甚至有些凌乱的宿舍,语气有些感慨。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诺充分发挥了“社交恐怖分子”的特性,试图和小七快速建立友谊,教她玩幼稚的手指游戏,把自己手机里存的搞笑动物视频给她看,逗得小七咯咯直笑。Cat则和钎城、九尾坐在一旁,聊了聊休赛期的安排,转会市场的风声,以及……养孩子的初体验。
“累吧?”Cat问,他年纪稍长,看问题更实际。
“嗯。”钎城点头,没有多说。
“何止是累,”九尾吐槽,“是折磨。精神肉体双重折磨。”
一诺抱着小七凑过来,笑嘻嘻地插话:“但好玩啊!多可爱!哎,钎城,她到底叫你爸爸还是叫你名字?九尾呢?”
这个问题很犀利。小七的称呼一直是随机的,有时叫“爸爸”,有时叫“钎城爸爸”,有时直接叫“周诣涛”,对九尾也是,“九尾爸爸”和“许鑫蓁”混用,全看心情。
钎城还没来得及回答,怀里抱着一诺手机看视频的小七忽然抬起头,很清晰地对着九尾喊了一声:“蓁蓁!”
一诺和Cat同时愣住,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蓁蓁?!哈哈哈哈哈哈九尾你还有这称呼?!”一诺笑得直拍大腿。
九尾的脸瞬间黑了,耳根通红,伸手要去捂小七的嘴:“别瞎叫!”
小七以为在跟她玩,笑嘻嘻地躲到钎城身后,继续喊:“蓁蓁!蓁蓁爸爸!”
钎城嘴角抽搐,努力忍着笑,把笑得东倒西歪的小家伙搂住,轻声纠正:“叫九尾爸爸。”
“就不!蓁蓁!”小七似乎觉得这个新称呼很有趣,叫得更欢了。
一诺和Cat笑得前仰后合,九尾一脸想杀人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钎城一边无奈一边护着孩子。宿舍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除了九尾)。
这次“家访”在一诺承诺“下次带更好玩的来”和Cat意味深长的“保重”中结束。送走客人,九尾看着还在念叨“蓁蓁”的小七,和地上那只巨大的、几乎无处安放的兔子玩偶,只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
“这日子没法过了。”他第N次发出这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