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执法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顶着一头乱发拉开门，潜行正端着两份早餐站在门口，
比他高出小半头的身影在门框里投下浅淡的阴影。
“早啊执法，刚买的豆浆油条，还热乎。”潜行把其中一份递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带着点微凉的暖意。
执法接过早餐，指尖有点发烫：“不用每天都带。”话虽硬，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冷。
“邻里嘛，互相照应。”潜行笑得眼尾上挑，转身时还回头补了句，“晚上我做了糖醋排骨，记得来尝尝。”
执法关上门，对着那份还冒热气的早餐发了会儿呆。这几天潜行的“关照”越来越密，帮他代收快递、顺手修好松动的门把、甚至在他加班晚归时留着走廊的灯。他嘴上没说，心里却像被温水泡着，那层坚硬的壳，正被悄无声息地撬开一道缝。
中午换班回家，刚进电梯就撞上了同样要上楼的潜行。他手里拎着两大袋食材，看到执法时眼睛一亮，下意识往他身边凑了凑。电梯突然晃了一下，他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倾，正好撞进执法怀里。
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执法僵着身子，手臂下意识扶住他的腰，掌心触到柔软的布料，心跳瞬间乱了节拍。“没事吧？”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没事没事。”潜行站直身体，却没立刻退开，鼻尖几乎要碰到执法的额头，眼底漾着笑意，“倒是执法警官的怀抱，挺结实。”
电梯门恰在这时打开，门口站着两个所里的老同事，正准备下楼。两人看到电梯里贴得极近的身影，眼神瞬间变得暧昧，其中一个还吹了声口哨：“执法，这是……刚温存完啊？”
执法的脸“唰”地红透，猛地推开潜行，快步走出电梯：“别胡说，我们就是邻居！”
“邻居好啊，近水楼台嘛！”同事的调侃声追着他的背影，让他恨不得脚下生风。潜行慢悠悠跟在后面，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下午执法正在整理卷宗，手机响了，是真心。“哥，我炖了你爱吃的鸡汤，现在给你送过去？”她的声音依旧腼腆，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在派出所，你直接去家里吧，钥匙在门口脚垫下。”执法叮嘱道。
半小时后，真心抱着保温桶站在执法家门口，刚弯腰去摸钥匙，对门就开了。潜行穿着家居服，正拿着垃圾袋准备出门，看到她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你好，你是？”
真心吓得往后缩了缩，手指紧紧攥着保温桶，小声说：“我……我找我哥，执法。”
“执法的妹妹啊？”潜行眼睛一亮，侧身让开，“他还没回来，先进来坐会儿吧，我刚泡了茶。”
真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进了门。客厅收拾得干净整洁，和执法家的朴素截然不同，尤其是茶几上摆着的精致茶具，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局促地坐在沙发边缘，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叫什么名字？”潜行倒了杯茶递给她，语气温和。
“真心。”她接过茶杯，指尖微微发颤。
“真心，很好听的名字。”潜行笑了笑，正想再说点什么，门开了。
执法站在门口，看到客厅里的两人，脸色瞬间变了。真心抱着保温桶坐在沙发上，潜行坐在她对面，手里还端着茶杯，那画面怎么看都透着股诡异的和谐。
“哥！”真心看到他，赶紧站起来。
执法快步走过去，把真心拉到自己身边，警惕地看着潜行：“你跟她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潜行摊摊手，一脸无辜，“就是让她进来等你，泡了杯茶而已。”
真心也连忙解释：“哥，他挺好的，还给我倒茶。”
可执法心里的弦却绷得紧紧的。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家里的烂摊子，过去的仇人，他不想让真心和潜行扯上任何关系，更不想让她陷入危险。
“以后别随便进陌生人的家。”他低声对真心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真心委屈地低下头：“我知道了。”
潜行看着执法紧绷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淡了些，没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执法带着真心回了家，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鸡汤香味弥漫开来。他舀了一碗递给真心，自己却没什么胃口。“家里还好吗？爸没再闹吧？”
“嗯，爸最近好多了，妈让我给你带点鸡汤补补。”真心小声说，“哥，对门的邻居……好像挺好的。”
执法没接话，只是默默喝着汤。他知道潜行没有恶意，可心里那道坎，却始终过不去。
晚上，执法和孤勇在辖区一家小饭店吃饭。刚点完菜，三个男人就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他们桌前。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眼神凶狠，正是执法以前在辖区处理过的混混，刀疤强。
“执法警官，好久不见啊。”刀疤强拍了拍桌子，语气嚣张，“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当了警察就忘了本了？”
执法放下筷子，脸色一沉：“有事说事，没事就走。”
“走？”刀疤强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拍执法的脸，“你当年坏了我的好事，今天我就要讨回来！”
执法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刀疤强痛得闷哼一声，另外两个男人见状，立刻扑了上来。孤勇赶紧站起来，想要帮忙，却被其中一个男人按住了。
饭店里的客人吓得纷纷躲开。执法虽然身手好，但对方人多势众，又下手狠辣，他很快就落了下风。混乱中，一个啤酒瓶砸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偏头，嘴角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住手！”孤勇急得大喊，拼命想要挣脱束缚。
刀疤强见状，得意地笑了：“执法，你也有今天！”他抬手还要打，却被执法抓住机会，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刀疤强痛得弯下腰，另外两个男人也被孤勇挣脱开来，两人趁机扶起执法，快速离开了饭店。
回到家，执法对着镜子，看着嘴角那道渗血的伤口，皱了皱眉。他用碘伏轻轻擦拭，刺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想让真心担心，也不想让所里的同事知道，更不想……让潜行看到。
可偏偏，他刚收拾好，就听到了敲门声。
执法心里一紧，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潜行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看到他嘴角的伤口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此刻阴沉得可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执法下意识地想躲开他的目光：“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能摔出这种伤口？”潜行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想要触碰他的嘴角，却被执法躲开了。
“我说了没事！”执法的声音有些生硬。
潜行盯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仿佛要穿透他的谎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把医药箱递给执法：“处理干净，别感染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执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一阵发堵。他关上门，拿起医药箱，里面的碘伏、棉签、创可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支消肿止痛的药膏。
他坐在沙发上，慢慢处理着伤口，脑海里全是潜行刚才阴沉的脸。他知道，潜行肯定看出来了，可他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深夜，执法睡得正沉，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是指挥中心的出警信号——城郊废弃仓库有人聚众斗殴，还报了伤人。他猛地惊醒，抓起警服就往身上套，伤口被扯得生疼，他咬着牙没吭声，抓起装备冲下楼。
孤勇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他，两人一路鸣笛，十几分钟就赶到了仓库。刚推开车门，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味就扑面而来。仓库里一片狼藉，几个男人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为首的刀疤强被死死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胳膊反拧在背后，额角淌着血，脸都被揍得变形了。
而那个按着他的人，穿着黑色连帽衫，背影挺拔，比执法高出小半头，即使低着头，也能看出那股张扬又狠戾的气场。
执法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都别动！警察！”孤勇大喊一声，掏出了手铐。
地上的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动都不敢动。按在刀疤强身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执法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顶着一头乱发拉开门，潜行正端着两份早餐站在门口，
比他高出小半头的身影在门框里投下浅淡的阴影。
“早啊执法，刚买的豆浆油条，还热乎。”潜行把其中一份递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带着点微凉的暖意。
执法接过早餐，指尖有点发烫：“不用每天都带。”话虽硬，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冷。
“邻里嘛，互相照应。”潜行笑得眼尾上挑，转身时还回头补了句，“晚上我做了糖醋排骨，记得来尝尝。”
执法关上门，对着那份还冒热气的早餐发了会儿呆。这几天潜行的“关照”越来越密，帮他代收快递、顺手修好松动的门把、甚至在他加班晚归时留着走廊的灯。他嘴上没说，心里却像被温水泡着，那层坚硬的壳，正被悄无声息地撬开一道缝。
中午换班回家，刚进电梯就撞上了同样要上楼的潜行。他手里拎着两大袋食材，看到执法时眼睛一亮，下意识往他身边凑了凑。电梯突然晃了一下，他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倾，正好撞进执法怀里。
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执法僵着身子，手臂下意识扶住他的腰，掌心触到柔软的布料，心跳瞬间乱了节拍。“没事吧？”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没事没事。”潜行站直身体，却没立刻退开，鼻尖几乎要碰到执法的额头，眼底漾着笑意，“倒是执法警官的怀抱，挺结实。”
电梯门恰在这时打开，门口站着两个所里的老同事，正准备下楼。两人看到电梯里贴得极近的身影，眼神瞬间变得暧昧，其中一个还吹了声口哨：“执法，这是……刚温存完啊？”
执法的脸“唰”地红透，猛地推开潜行，快步走出电梯：“别胡说，我们就是邻居！”
“邻居好啊，近水楼台嘛！”同事的调侃声追着他的背影，让他恨不得脚下生风。潜行慢悠悠跟在后面，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下午执法正在整理卷宗，手机响了，是真心。“哥，我炖了你爱吃的鸡汤，现在给你送过去？”她的声音依旧腼腆，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在派出所，你直接去家里吧，钥匙在门口脚垫下。”执法叮嘱道。
半小时后，真心抱着保温桶站在执法家门口，刚弯腰去摸钥匙，对门就开了。潜行穿着家居服，正拿着垃圾袋准备出门，看到她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你好，你是？”
真心吓得往后缩了缩，手指紧紧攥着保温桶，小声说：“我……我找我哥，执法。”
“执法的妹妹啊？”潜行眼睛一亮，侧身让开，“他还没回来，先进来坐会儿吧，我刚泡了茶。”
真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进了门。客厅收拾得干净整洁，和执法家的朴素截然不同，尤其是茶几上摆着的精致茶具，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局促地坐在沙发边缘，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叫什么名字？”潜行倒了杯茶递给她，语气温和。
“真心。”她接过茶杯，指尖微微发颤。
“真心，很好听的名字。”潜行笑了笑，正想再说点什么，门开了。
执法站在门口，看到客厅里的两人，脸色瞬间变了。真心抱着保温桶坐在沙发上，潜行坐在她对面，手里还端着茶杯，那画面怎么看都透着股诡异的和谐。
“哥！”真心看到他，赶紧站起来。
执法快步走过去，把真心拉到自己身边，警惕地看着潜行：“你跟她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潜行摊摊手，一脸无辜，“就是让她进来等你，泡了杯茶而已。”
真心也连忙解释：“哥，他挺好的，还给我倒茶。”
可执法心里的弦却绷得紧紧的。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家里的烂摊子，过去的仇人，他不想让真心和潜行扯上任何关系，更不想让她陷入危险。
“以后别随便进陌生人的家。”他低声对真心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真心委屈地低下头：“我知道了。”
潜行看着执法紧绷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淡了些，没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执法带着真心回了家，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鸡汤香味弥漫开来。他舀了一碗递给真心，自己却没什么胃口。“家里还好吗？爸没再闹吧？”
“嗯，爸最近好多了，妈让我给你带点鸡汤补补。”真心小声说，“哥，对门的邻居……好像挺好的。”
执法没接话，只是默默喝着汤。他知道潜行没有恶意，可心里那道坎，却始终过不去。
晚上，执法和孤勇在辖区一家小饭店吃饭。刚点完菜，三个男人就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他们桌前。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眼神凶狠，正是执法以前在辖区处理过的混混，刀疤强。
“执法警官，好久不见啊。”刀疤强拍了拍桌子，语气嚣张，“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当了警察就忘了本了？”
执法放下筷子，脸色一沉：“有事说事，没事就走。”
“走？”刀疤强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拍执法的脸，“你当年坏了我的好事，今天我就要讨回来！”
执法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刀疤强痛得闷哼一声，另外两个男人见状，立刻扑了上来。孤勇赶紧站起来，想要帮忙，却被其中一个男人按住了。
饭店里的客人吓得纷纷躲开。执法虽然身手好，但对方人多势众，又下手狠辣，他很快就落了下风。混乱中，一个啤酒瓶砸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偏头，嘴角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住手！”孤勇急得大喊，拼命想要挣脱束缚。
刀疤强见状，得意地笑了：“执法，你也有今天！”他抬手还要打，却被执法抓住机会，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刀疤强痛得弯下腰，另外两个男人也被孤勇挣脱开来，两人趁机扶起执法，快速离开了饭店。
回到家，执法对着镜子，看着嘴角那道渗血的伤口，皱了皱眉。他用碘伏轻轻擦拭，刺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想让真心担心，也不想让所里的同事知道，更不想……让潜行看到。
可偏偏，他刚收拾好，就听到了敲门声。
执法心里一紧，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潜行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看到他嘴角的伤口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此刻阴沉得可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执法下意识地想躲开他的目光：“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能摔出这种伤口？”潜行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想要触碰他的嘴角，却被执法躲开了。
“我说了没事！”执法的声音有些生硬。
潜行盯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仿佛要穿透他的谎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把医药箱递给执法：“处理干净，别感染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执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一阵发堵。他关上门，拿起医药箱，里面的碘伏、棉签、创可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支消肿止痛的药膏。
他坐在沙发上，慢慢处理着伤口，脑海里全是潜行刚才阴沉的脸。他知道，潜行肯定看出来了，可他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深夜，执法睡得正沉，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是指挥中心的出警信号——城郊废弃仓库有人聚众斗殴，还报了伤人。他猛地惊醒，抓起警服就往身上套，伤口被扯得生疼，他咬着牙没吭声，抓起装备冲下楼。
孤勇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他，两人一路鸣笛，十几分钟就赶到了仓库。刚推开车门，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味就扑面而来。仓库里一片狼藉，几个男人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为首的刀疤强被死死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胳膊反拧在背后，额角淌着血，脸都被揍得变形了。
而那个按着他的人，穿着黑色连帽衫，背影挺拔，比执法高出小半头，即使低着头，也能看出那股张扬又狠戾的气场。
执法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都别动！警察！”孤勇大喊一声，掏出了手铐。
地上的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动都不敢动。按在刀疤强身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潜行。他的嘴角破了点皮，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戾气，看到执法时，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手。
“执法警官，这么巧。”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依旧带着点戏谑，却掩不住一丝疲惫。
执法站在原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鼻青脸肿的刀疤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终于明白，潜行刚才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也终于知道，这个深夜的斗殴现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局面。
是潜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找来了这里，替他报了仇。
“你怎么会在这里？”执法的声音有些沙哑，心里五味杂陈。
“路过，看到他们在打架，就顺手劝了劝。”潜行耸耸肩，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一直落在他嘴角的伤口上，带着点心疼。
同事们都愣住了，纷纷看向执法，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他们都认识刀疤强，知道他和执法的过节，现在看到潜行把刀疤强揍成这样，再联想到之前电梯里的暧昧，心里都明白了几分。
孤勇悄悄凑到执法身边，低声说：“他……好像是为了你。”
执法没说话，只是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给刀疤强戴上了手铐。刀疤强看到执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处理完现场，同事们带着刀疤强等人离开了。仓库里只剩下执法和潜行两个人，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谢你。”执法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潜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底的戾气彻底褪去，只剩下温柔：“谢我干什么？我就是路过。”他走到执法面前，抬手轻轻碰了碰他嘴角的伤口，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还疼吗？”
执法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微微发烫，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潜行按住了肩膀。“别动，”潜行的声音很低，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处理不好会留疤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仔细地贴在执法的伤口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创可贴传过来，让执法的心里暖暖的。
“以后有事，别一个人扛着。”潜行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很认真，“你不是一个人。”
执法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热。他活了二十五年，一直都是自己扛着所有的事，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潜行的出现，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也温暖了他冰封的心。
他点了点头，低声说：“我知道了。”
潜行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并肩走出仓库，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两个依偎的身影。执法看着身边的潜行，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个总是张扬热烈、偶尔犯贱，却又默默为他付出的男人，他想好好守护。
而潜行看着身边的执法，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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