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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叶绿,叶绿?

荆出:我不曾忘记

意识如潮水般褪去最后一丝虚幻的涟漪,叶绿猛地睁开眼,指尖还残留着与纳西妲闲聊时,那缕带着须弥草木清香的微风。

脚下的石板冰凉而坚实,正是方才与神明促膝的那片露台,周遭的沙棘与菩提叶纹丝不动,仿佛那场关于星空与童话的对话,从未被骤然斩断。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灼感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身,朝着净善宫的方向狂奔而去,风掠过耳畔,带起的衣袂猎猎作响,沿途的巡林官与学者们愣神间纷纷侧目,不知她脚下急促的步伐目标何处。

穿过瑰丽闪耀的回廊与花径,净善宫里那间置于大殿正中央的玉色建筑终于撞入眼帘。

叶绿喘着粗气踏上通往主殿的石桥,冰凉的石砖贴着滚烫的掌心,方才被中断的话语,此刻竟化作滚烫的字句,一声声在喉间翻涌。

“明明还没听完你说的,关于流浪的幼猫三过家门而不入……”

“明明还约好了,要一起去须弥城外的花海,看日落时的流霞……”

“明明……”我也觉得你很熟悉。

想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莫名失了声。

脚步渐渐放缓,每一步都像是坚决肯定的踩在绵软的云上,那些突然冒出起的、带着颤音的话语,随着微风飘散在空旷的宫殿群里。

桥的尽头,便是那座笼罩在柔和光晕里的中心宫殿,殿门虚掩着,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绿光。

叶绿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了这扇雕刻着菩提叶脉的木门。

殿内的光线比想象中更黯淡,唯有正中央的位置,悬浮着一株巨大的绿色花苞。

花苞通体莹润,像是用最纯净的翡翠雕琢而成,层层叠叠的花瓣紧紧包裹着中心,隐约能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蜷缩其中,发间的琉璃发饰,正是他方才见过的、属于纳西妲的那一件。

那扇紧闭的花苞,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须弥的神明,困在了这片无人能及的寂静里。

“你……”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问她的名字。

叶绿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刚出口便被殿内的寂静吞噬。

踉跄着上前,目光紧紧锁在花苞中那道纤细的身影上,胸腔像是被反复施压,一呼一吸几乎喘不上气。

可即使这样,叶绿依旧说着,“你听到了吗?我来了。”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花苞的表面,冰凉的触感下,隐约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流过,与方才幻境里的一模一样。

“刚才的对话……不是幻觉对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答应我的事,都还记得,对不对?”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他的声音渐渐低哑,眼底涌上湿热的雾气,“你是须弥的神明,是给所有人带来温暖和希望的小吉祥草王,可他们却把你关在这里,关在这冰冷的花苞里……”

“我知道你一定很孤单,一定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答应你,我会带你出去的,我们一起去看花海,一起听故事,一起……”话未说完,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透明的花苞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他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前倾,双臂紧紧环住冰凉的花苞,脸颊贴在那层薄薄的、透着绿光的屏障上,像是想要通过这唯一的接触,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里面的人儿。

“别害怕,我陪着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就在这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暖意,从花苞内部缓缓传来,与他掌心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紧接着,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她体内苏醒——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仿佛有什么沉睡已久的力量,正在被这股暖意唤醒。

叶绿心中一动,下意识地集中精神,想要抓住那丝共鸣。

她能感觉到。

而花苞里的纳西妲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那股构建起来的暖意渐渐变得强烈起来,像是一束微光,在黑暗中找到了同伴,就奋力向着那方向奔跑。

叶绿咬紧牙关,体内的力量顺着手臂源源不断地涌向花苞,那力量带着须弥草木的生机,带着大地的厚重,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古老而神圣的气息。

与此同时,花苞内部也透出越来越亮的绿光,纳西妲的身影在其中轻轻晃动,跪坐起身,用肉乎乎的手指抵在花苞内壁,与叶绿的手掌隔着屏障重合。

两股力量相互呼应,相互缠绕,像是两条奔流的小溪,最终汇聚成一片奔腾的江河。

叶绿能感觉到,花苞的花瓣正在微微颤抖,那层坚硬的屏障,在两股力量的共鸣下,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她不敢有丝毫松懈,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体内的力量像是被不断压榨,有些脱力的眩晕感袭来,但看着花苞中纳西妲那越来越清晰的、带着希冀的眼神,便咬牙坚持着。

“再加把劲!……现在,可以回应我吗?”

可回应的仍然是沉默。

叶绿发出一阵气声,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坚定。

花苞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层层叠叠的花瓣开始缓缓舒展,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绿光越来越盛,将整个大殿照亮,那股力量的共鸣也达到了顶峰,叶绿仿佛能听到纳西妲的心声,感受到她的喜悦与期盼。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中,最后一层花瓣彻底绽放!

莹绿色的光芒如同瀑布般倾泻而出,纳西妲的身影缓缓飘落,稳稳地站在铺满花瓣的地面上。

她抬起头,看向面前同样气喘吁吁的叶绿,眼底满是震惊与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两人相视片刻,纳西妲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刚才那股力量,居然真的是你?”

叶绿点点头,还未平复呼吸,便急切地问道:“纳西妲,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种特殊的连接。那种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我们本就同源。”纳西妲接过她的话,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那股力量里,有某位存在的气息,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叶绿心中一震,她脑海中模糊的小身影略微清晰,可实在是不敢确定。

纳西妲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体内残留的那丝共鸣,略显失望地缓缓说道:“但是我没有在世界树里找到关于这个存在的一点信息,而且总感觉有些无比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先不说这个,虽然世界树里不存在祂,但这股力量却没有完全消失,就像是……”

“本源!”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喊出来。

纳西妲又看向看向叶绿,眼神中恍然大悟,可也带着猜疑,“我还记得幻境里你同我说的关于你的记忆很模糊的事,容我再确认一下,你现在对于那些记忆有什么新的感觉吗?”

叶绿真的很佩服纳西妲的头脑,虽然是有些牵强的推测,但也不免是一种方向。

叶绿:“是的,你猜的没错,我的记忆里出现了和你身形差不多的人。”

纳西妲笑了,换了个叉腰的姿势站着,接着说:“或许……你就是祂消散时,未被世界树抹去的那一缕本源化身。”

“你的力量,与我体内的力量同出一源,所以我们才能产生这样强烈的共鸣。刚才,正是这股同源的强势力量,打破了为我设置的花苞囚笼。”

“而之所以你还存在着,或许是为了留住,保护住这缕最后的、纯粹的本源力量。”

纳西妲突然和叶绿对视上。

叶绿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那么这位‘存在’叫什么呢?”

“啊哈哈……”纳西妲发了一下呆,“我也不知道哦~不过既然现在猜测你就是这位存在,不如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找记忆,将回忆描摹成昨天。”

……不过啊——

叶绿和纳西妲突然被世界树拉到里世界来。

“世界树?”纳西妲看着祂,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将自己拉进来。

而且还包括叶绿。

“你就是世界树吗?有意思~看来你没有发现我……不是我?”

世界树突然暴怒起来!

澎湃的如洪水猛兽般的海浪直面着叶绿就往下拍来!

可就在即将攻击到“叶绿”的时候,她邪性的一笑,瞬间就和纳西妲的站位调换了!

“哈哈哈哈——我深渊~为何不能,入住提瓦特?!”

此时此刻的叶绿散发着一种异常邪的深渊气息!

不对!

深渊还要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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