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的夏夜晚风裹着咸湿的水汽,卷过码头的集装箱时发出呜呜的响。
苏新皓蹲在锈迹斑斑的铁架旁,指尖反复摩挲着口袋里的鼓棒拨片,金属边缘磨得指腹微微发烫,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踩着碎石子路走近时,他没抬头,只是把拨片重新塞回口袋。
左航“找我?”
他的声音被海风揉得发哑,带着点没睡醒的慵懒。
左航停在他三步外,白衬衫被风掀得鼓起来,领口别着的银色船锚项链晃了晃,是苏新皓去年在渔市给他挑的。
左航“队里传你要退赛。”
苏新皓终于抬眼,路灯在他眼尾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笑了笑,语气轻佻:
苏新皓“左队长消息挺灵通。”
左航“为什么?”
左航往前迈了一步,逼仄的距离让苏新皓能清晰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海水的味道
左航“就因为上次选拔赛我把你压了一头?”
苏新皓撑着膝盖站起来,身高差让他得微微低头看左航,指尖故意擦过对方的锁骨,带着凉意:
苏新皓“不然呢?难不成是舍不得你?”
话音落的瞬间,左航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苏新皓腕骨生疼。
左航“苏新皓”
左航的眼神沉得像深海
左航“你敢退赛,我就敢把你锁在这码头,直到总决赛结束。”
苏新皓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左航拽得更紧,他看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情绪,忽然低笑出声,凑到左航耳边,用气音说:
苏新皓“那我倒想试试,左队长打算怎么锁我?”
晚风卷着潮水声漫过来,码头的灯忽明忽暗,两人之间的张力像拉满的弓,一触即发。
而没人知道,这场看似赌气的对峙背后,藏着苏新皓不愿说出口的——他的右手在训练时旧伤复发,连最基础的动作都快握不住鼓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