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界面：微信聊天）群聊：今天打球吗（4）
朱志鑫报——！最新消息！老王说下周小测后排名，年级第一有神秘奖励！[@DJX-@左航]你俩对决升级了！[吃瓜]
苏新皓朱志鑫，你倒数第一的兴奋劲儿让我很困惑。
左航什么奖励。
邓佳鑫哇，听起来很有意思。[好奇表情]
朱志鑫不知道！老王卖关子！但肯定是好东西！老二，冲啊！把“万年”两个字去掉！
左航……
（关掉群聊，点开与邓佳鑫的私聊窗口，犹豫片刻，打字）
（私聊：左航->邓佳鑫）
左航图书馆，下午两点。复习。
邓佳鑫好！准时到！[转圈]
邓佳鑫需要我带什么吗？我买了新的真题卷。
左航不用。我有。
（左航看着“准时到”三个字，下意识提前了半小时到达图书馆。他选了个靠窗的角落，安静，隐蔽，阳光很好。）
---【现实片段：图书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划出一道道光痕。邓佳鑫果然准时，背着书包轻手轻脚坐下，带来一阵清爽的皂角香气。
邓佳鑫给，你的笔记，我看完了，标了几个问题。
邓佳鑫推过笔记本邓佳鑫推过笔记本上面用浅蓝色的笔工整地做了标记，和左航黑色凌厉的字迹形成对比。左航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指，微凉。
左航嗯。
两人并排坐着，各自刷题，偶尔低声交流。邓佳鑫的思路很活，有时会提出比标准解法更巧妙的思路。左航不得不承认，这个“对手”确实有实力，而且……和他讨论问题，意外的顺畅。
邓佳鑫“左航，你看这里，”邓佳鑫忽然靠近，手指点着左航草稿纸上的一处演算，小臂几乎贴上左航的，“如果用三角函数换元，会不会更简单？”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左航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他能看清邓佳鑫颤动的睫毛，和那颗在阳光下更显眼的恶魔钉。
左航“……可以试试。”
（手机在桌面上无声亮起。）
---（私聊：朱志鑫->左航）朱志鑫：（偷拍了一张左航和邓佳鑫低头讨论的侧影照片，光线构图居然不错）
朱志鑫：[图片]朱志鑫：苏新皓！快看！我说什么来着！这画面是不是很和谐！[激动]
（误发到左航这里）
朱志鑫啊发错了！撤回！
（左航看着屏幕上“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的提示，又抬眼看了看对面一无所知、正咬着笔杆思考的邓佳鑫。他点开那张被撤回前已经自动缓存加载了的照片——画面里，他们靠得很近，自己的侧脸似乎……没那么冷硬。）
左航无聊。
朱志鑫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好好学习！[滑跪]
---（私聊：邓佳鑫->左航，几小时后）
邓佳鑫今天效率好高！谢谢你。
邓佳鑫（分享一张照片：图书馆窗台的一小盆绿植，上面挂着水珠）
邓佳鑫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个，感觉像今天的心情，清清爽爽的。
左航嗯。
（左航保存了那张绿植图片。他觉得邓佳鑫说话有时像写诗，和他耳朵上的钉有种奇怪的反差。他点开邓佳鑫的朋友圈，背景是星空，最新一条是转发学校音乐会的预告，配文“期待”。往下翻，不多，大多是音乐、天空、书籍分享，偶尔有篮球。很干净，但总觉得隔着一层。）
左航音乐会，你去？
邓佳鑫对！有我的钢琴独奏。你要来看吗？[期待表情]
（邀请？左航心猛地一跳。他几乎从不参加这类集体活动。）
左航不一定。
左航看时间。
邓佳鑫好吧……[小猫失落表情]不过，如果你来，我会更开心。
（这句近乎直白的话让左航手指停在键盘上，不知该如何回复。更开心？因为我在？）
---（群聊：今天打球吗，晚间）
朱志鑫号外号外！音乐会节目单出了！@DJX-你弹《月光》第三乐章？帅啊！
苏新皓难度不小。期待。
邓佳鑫嗯，练了很久。有点紧张。
朱志鑫别紧张！我和苏新皓肯定去给你捧场！@左航对吧对吧？
左航……嗯。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无法拒绝，无论是邓佳鑫私聊里那句“更开心”，还是朱志鑫在群里@他时那种不容退缩的架势。他甚至去搜索了《月光》第三乐章，听了一遍。激烈，急促，充满力量，完全不像邓佳鑫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
---（手机备忘录，左航，新条目）
小测。奖励。图书馆。他的笔是浅蓝色。照片（朱志鑫偷拍）。距离太近了。音乐会。《月光》第三乐章。他说：“如果你来，我会更开心。”……需要观察。需要确认。
（在“更开心”下面，画了一条重重的线）
---（私聊：苏新皓->朱志鑫，深夜）
苏新皓你别闹得太过了。左航心思深，邓佳鑫也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朱志鑫我知道啦。但我就是觉得，左航需要一个人，不是像我这样的兄弟，而是能真正……走进去的人。你不觉得他跟邓佳鑫在一起的时候，没那么紧绷了吗？
苏新皓观察得还挺细。
朱志鑫那当然！我可是他最好的兄弟！
朱志鑫不过苏苏，你什么时候也能对一个人不紧绷啊？[坏笑]
苏新皓……练你的舞去。睡了。
朱志鑫晚安！明天给你带我妈烤的饼干，超好吃！[爱心]
---（短信收件箱：左航）发件人：未知号码内容：航航，妈妈这周末回来，想见见你。一起吃个饭好吗？给你买了新衣服。
（左航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他用力攥紧了手机，指节发白。新衣服……他不需要。他需要的东西，很早以前就没有了。那种混杂着渴望与怨恨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让他呼吸有些不畅。
他下意识点开了和邓佳鑫的聊天窗口，看着那句“如果你来，我会更开心”，冰冷的指尖才慢慢找回一点温度。）
他没有回复那条短信，只是把未知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然后，他打开购物软件，搜索了“耳钉清洁护理液”。---屏幕的光映着他复杂的神情。数学小测、音乐会、母亲突如其来的短信……所有线索交织在一起，将他推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而那个方向，似乎总与一个叫邓佳鑫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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