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上册的深秋，学校组织了一场跨校交流活动，地点选在城郊一座超大型综合游乐场——里面不仅有常规的游乐设施，还划分了滑雪区、室内游泳馆，甚至有小型温泉馆，足够几百名学生分散游玩。

出发那天阳光正好，大巴车一路颠簸到目的地，学生们一哄而散，大多冲向滑雪区或过山车区域，只有陈辞泽拎着双肩包，转头问身边的林婉楠：“去游泳馆？”

林婉楠点头时，指尖还在轻轻揪着衣角——她早就听说陈辞泽身材好，个子高挑腿又长，偏偏人还白，薄薄一层肌肉衬得肩背线条格外好看，只是平时穿校服看不真切。此刻跟着他走进游泳馆，换好泳衣出来时，心跳竟莫名快了几分。

陈辞泽已经先到了泳池边，他穿了件黑色泳裤，褪去校服的少年更显清瘦挺拔，肩窄腰细，手臂和腰线的肌肉线条利落又不夸张，是恰到好处的薄肌感，皮肤在游泳馆的灯光下白得晃眼。他正弯腰调试泳镜，听见脚步声回头，冲林婉楠扬了扬下巴：“怕水？”

“才不……”林婉楠嘴硬，却还是站在池边不敢往下跳，陈辞泽见状直接走过来，伸手牵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点戏谑：“牵住我，掉下去我捞你。”

话音未落，他轻轻一带，带着她慢慢走进浅水区，谁知林婉楠脚下一滑，惊呼着往前扑去，下意识伸手乱抓，竟正好按在了陈辞泽的腹肌上——隔着微凉的池水，指尖清晰触到紧实的线条，她瞬间僵住，连手都忘了收回来。

陈辞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顿，低头看她时，眼底闪过几分戏谑，抬手扶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故意压低声音调侃：“林婉楠，你摸够了没有啊？”

周围传来几声细碎的笑，林婉楠的脸“唰”地红透，却理直气壮地瞪了他一眼：“陈辞泽，你干嘛这样，我又不是没摸过。”

这话倒不是嘴硬——从小到大，她和陈辞泽黏在一起长大，爬树时拽过他的胳膊，摔跤时扶过他的腰，甚至小时候一起洗澡，早就把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只是那时年纪小，只当是寻常打闹，如今长大了，再碰到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陈辞泽闻言一愣，随即低笑出声，眼底的戏谑更浓，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哦？是，你从小就喜欢占我便宜。”

林婉楠被他说得更羞，干脆转过身往泳池深处游去，却没注意到身后陈辞泽望着她背影时，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和温柔，还有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话音刚落，几个女生端着矿泉水笑着朝这边走来，都是隔壁班的，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直接把水递到陈辞泽面前：“陈辞泽，你游了这么久，喝点水吧？”

陈辞泽还没来得及回应，另一个女生脚下趔趄，假装不小心撞在了他身上，手还“无意”地蹭过他的腹肌，嘴里娇滴滴地道歉：“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站稳……”

陈辞泽眉头瞬间皱起，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对方的触碰，目光第一时间投向林婉楠——果然，她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脸色沉了下来，抿着唇看向别处，连刚刚还带着羞赧的眼神都冷了几分，攥着泳池边缘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

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推开递水的女生，快步走到林婉楠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对那几个女生说：“不用了，谢谢。”

被冷落的女生们悻悻地离开，泳池边瞬间安静下来。陈辞泽低头看林婉楠，她依旧别着脸，不肯看他，连肩膀都僵硬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林婉楠见状立刻往前一步，将陈辞泽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那几个女生，醋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她早就看不得别人对陈辞泽献殷勤，更何况刚刚还有人故意揩油。

她挺直脊背，冷冷开口：“当着别人女朋友的面，对她男朋友献殷勤送水，你们觉得这样很礼貌吗？”

为首的女生挑眉嗤笑：“哦，原来你是他女朋友啊？我看你们俩根本不配！”

林婉楠火气瞬间上来，反问：“怎么，你配？”

“哎呦，可惜我们陈大校草被你这种货色抢走了！”女生翻了个白眼，招呼同伴，“姐妹们，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看着她们悻悻离开的背影，林婉楠才转过身，却撞见陈辞泽憋着笑的模样，嘴角都忍不住上扬，眼底满是宠溺。她又气又恼，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陈辞泽的碎发被拍得晃了晃，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笑？”

林婉楠瞪了他一眼，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就往游泳馆外走，嘴里嘟囔着：“不许笑了！”

一路上，只要遇到扎堆的女生，林婉楠就拉着陈辞泽绕远路走，甚至把他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坚决不让其他女生再碰他一下。陈辞泽任由她拉着走，嘴角的笑意始终没停，心里甜丝丝的——他的小姑娘，吃醋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两人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准备去游乐场的核心区域玩。陈辞泽套上一件黑色的学院风西装外套，内搭挺括的白衬衫，系着细格纹领带，下身配同色系直筒长裤，宽松的版型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挺拔，肩线利落却不凌厉。他本就生得清俊惹眼，蓬松的黑色碎发慵懒地搭在额前，发梢微微卷曲，衬得那张白皙的脸庞愈发精致；细长的杏眼眼尾微挑，眸光清亮得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唇瓣偏薄，嘴角轻轻扬着时，还会露出一点虎牙，少年气混着点桀骜的甜，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揪出来。

林婉楠看着他，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几分，伸手牵住他细白的手腕，指尖能触到他清晰的骨节，故意板着脸：“走快点，再慢一点，又要被人围上来了。”

陈辞泽低笑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清亮的眼眸里漾着笑意：“怕什么？你不是我的专属保镖吗？”

林婉楠被他逗得脸红，却还是紧紧攥着他的手，穿过游泳馆外的走廊往游乐场走。沿途遇到几个认出陈辞泽的女生，正想凑过来搭话，见他身边的林婉楠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又被他毫不避讳牵着林婉楠的动作劝退，只能远远看着他那头惹眼的碎发，小声议论着他的好看。

陈辞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低头凑到林婉楠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我们楠楠的占有欲还挺强？”

林婉楠耳根发烫，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不然呢？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两人牵着手游到游乐场主区时，夕阳已经斜斜挂在摩天轮的轮盘上，把天空染成了暖融融的橘粉色。陈辞泽松了松黑色学院风外套的领口，额前的黑发软软地垂着，衬得眉眼愈发干净——那是独属于高三的少年模样，发丝蓬松却不凌乱，眼型偏圆的杏眼亮得像藏了星星，鼻梁挺直，唇线清浅，抬手捋头发时，露出的手腕细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瘦感。

林婉楠盯着他看了半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说：“还是跟在教室趴着睡觉的样子一模一样。”

陈辞泽捉住她的手，指尖挠了挠她的掌心，眼底漾开笑意：“在教室也没见你少捏我脸。”

两人牵着走到焦糖布丁小摊前，陈辞泽递钱时，摊主看着他笑：“小伙子俊得很，跟女朋友站一起真登对。”

林婉楠立刻挽住他的胳膊，扬着下巴应道：“那是，他从高一就是我的人了。”全校皆知的恋情，哪里用得着藏着掖着，她的陈辞泽，就该大大方方地站在她身边。

陈辞泽低头咬了一口布丁，焦糖酱沾在了唇角，他没察觉，只看着小姑娘傲娇的模样，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林婉楠伸手用指尖擦掉那点酱，指尖触到他微凉的唇瓣时，他微微偏头，轻蹭了下她的指尖，惹得她脸瞬间红透。

走到旋转木马前，林婉楠选了匹白色木马坐上去，陈辞泽便坐在旁边的棕色木马上。音乐响起，木马缓缓转动，晚风卷着爆米花的甜香吹来，林婉楠转头看他，他正支着下巴看她，额前的黑发被灯光映得泛着浅影，眼尾微微弯着，像在教室上课时，偷偷看她的模样。

她忽然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带着焦糖甜味的吻，陈辞泽的眸色骤然深了，伸手按住她的后颈，在旋转木马的起伏里，回吻得温柔又缱绻。

旋转木马停下后，陈辞泽牵着她往摩天轮走，路过卖荧光棒的小贩，买了两根绕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轿厢缓缓升起时，林婉楠靠在玻璃上看脚下的灯火，陈辞泽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柔：“楠楠，等高考结束，我们去看海好不好？”

林婉楠转过身，撞进他盛着星光的眼眸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脚在他耳边说：“好啊，还要牵着你的手，像现在这样，一直走。”

陈辞泽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好，一直牵着。”

轿厢升到最高处时，晚风穿过缝隙卷来焦糖的甜，少年的黑发被风吹得微动，和少女交缠的手指上，荧光棒的蓝光亮得温柔，把属于他们的青春，揉成了最甜的模样。

从游乐场回到学校，高三的晚自习下课铃刚响，教室里瞬间闹哄哄地涌满人，陈辞泽把林婉楠的练习册和笔袋一股脑塞进她的书包，指尖勾住她的手腕，低声道：“走，去楼梯间透透气。”

林婉楠笑着跟上，穿过拥挤的走廊，走到教学楼后侧的消防楼梯间——这里少有人来，只有窗外的梧桐叶被晚风卷得沙沙响。陈辞泽反手带上门，将教室里的喧闹彻底隔绝在外，他靠在冰冷的白墙面上，伸手把林婉楠拉进怀里，她撞进他清瘦的胸膛，鼻尖蹭到他校服领口淡淡的皂角香。

他的黑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眼型偏圆的杏眼在昏黄的安全灯下亮得惊人，低头看她时，唇线轻轻勾着：“游乐场的布丁还甜吗？”

林婉楠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他细腻的皮肤，故意逗他：“甜是甜，就是某个人沾了一脸酱，像只小花猫。”

陈辞泽捉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掌心轻咬了一下，惹得她轻呼一声，他却趁机俯身，在她唇角印下一个浅吻，气息温热又清冽：“那现在尝尝，我甜不甜？”

林婉楠的脸瞬间烧起来，刚想推开他，就听见楼梯下方传来几声细碎的窃窃私语，还有手机拍照的咔嚓声。两人同时低头往下看，只见几层台阶下挤着七八个学妹，正踮着脚偷偷往上看，见他们望过来，吓得瞬间缩成一团，却又舍不得跑，只只红着脸偷偷瞄着陈辞泽。

“完了，又被围观了。”林婉楠捂脸，却还是忍不住往陈辞泽身后躲了躲，又探出脑袋看那些学妹，“不许拍！”

学妹们吐了吐舌头，却有人大胆喊：“辞泽学长和婉楠学姐好甜啊！我们天天来蹲楼梯间就为看一眼！”

陈辞泽低笑出声，伸手把林婉楠揽得更紧，对着楼下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宠溺：“下次想看就光明正大看，别蹲在楼下，摔了我可不负责。”

学妹们欢呼一声，嬉笑着跑了。楼梯间又恢复了安静，林婉楠掐了掐陈辞泽的腰，气鼓鼓道：“都怪你，长得太招摇，现在楼梯间都成你的粉丝打卡点了。”

陈辞泽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轻轻绕着她的发尾，声音温柔：“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晚风从楼梯间的窗户钻进来，吹得他额前的黑发轻轻晃动，昏黄的灯光落在两人相依的身影上，把少年少女的暧昧心事，揉成了高三时光里最软的甜。

第二节课下课铃响，林婉楠刚收拾好笔，就被陈辞泽牵着手往消防楼梯间走。他的手掌温热，牵着她的力道轻柔，像怕捏疼了她似的，路过走廊时，遇到问问题的同学，还停下脚步温柔回应，眉眼弯弯的样子，惹得路过的女生偷偷侧目。

到了楼梯间，陈辞泽将林婉楠圈在怀里，背靠墙壁，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气息缱绻。他的眼型偏圆的杏眼里盛着细碎的光，声音软得像棉花：“楠楠，刚刚上课是不是又犯困了？”

林婉楠点点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还不是你昨晚非要拉着我刷题。”

陈辞泽低笑出声，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俯身正要吻下去，旁边突然传来几声憋不住的轻笑。两人抬头，只见上次那群学妹齐刷刷站在不远处，捂着嘴，眼里满是笑意，却又不敢出声打扰。

陈辞泽非但没恼，反而直起身，对着学妹们温和地笑了笑，声音依旧温柔：“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林婉楠也跟着转头，软声对学妹们说：“快进来点，别站在风口，小心着凉。”

学妹们没想到两人这么温柔，顿时放松下来，领头的学妹小声说：“学长学姐，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们真的好甜。”

陈辞泽伸手揽住林婉楠的肩膀，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谢谢你们喜欢，不过快回教室吧，下节课要打铃了，别迟到。”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不耐烦，反倒带着叮嘱的意味，和对待班里同学的温柔模样别无二致。

林婉楠也跟着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几颗水果糖递给学妹们：“这个给你们，上课别犯困哦。”

学妹们接过糖，道了谢，恋恋不舍地离开，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眼里满是羡慕。

回到教室后，这群学妹忍不住把楼梯间的见闻分享给了同班同学，“消防楼梯间的学长学姐真的超甜！辞泽学长对学姐温柔得要命，学姐也软软的超可爱！”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一下午就在低年级里传开了，甚至有人特意跑去消防楼梯间附近蹲守，就为了看一眼这对“传说中很甜的情侣”。

到了晚自习课间，陈辞泽再牵着林婉楠往楼梯间走时，还没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探头一看，里面已经挤了不少低年级的学弟学妹，正踮着脚往里面张望。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陈辞泽失笑，揉了揉林婉楠的头发，声音温柔：“看来我们的秘密基地被发现了，得换个地方了。”

林婉楠点点头，忍不住吐槽：“都怪你，长得太受欢迎了。”嘴上抱怨着，手却紧紧牵着他的手，跟着他往教学楼天台走去——那里鲜少有人去，成了他们新的秘密角落。

推开天台的门，晚风迎面吹来，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陈辞泽将林婉楠拥进怀里，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眼底满是笑意：“这样，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抬起林婉楠的手，让她的指尖和自己的指尖相贴，一同指向夜空，声音软乎乎的，像哄小孩似的：“我们来数星星好不好？从最亮的那颗开始。”

林婉楠笑着点头，指尖被他温热的掌心包裹着，两人的手一起划过夜空，指向那颗最耀眼的启明星。“一颗，”陈辞泽轻声数着，又带着她的手指移向旁边一颗稍暗的星，“两颗……”

林婉楠跟着他的节奏数下去，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皂角香，身后是他温热的胸膛，晚风卷着两人的低语，在天台的夜色里漾开。数到第七颗时，林婉楠故意歪了歪手，指向一颗藏在云后的星星：“那颗算不算？”

陈辞泽低笑出声，带着她的手晃了晃：“当然算，我们楠楠说算就算。”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惹得她耳尖发烫，却还是忍不住继续和他一起，在漫天星光里，数着属于他们的小浪漫。

天台的风轻轻吹着，两人交叠的手指指向星空，身后的拥抱温暖又踏实，仿佛把整个青春的甜，都揉进了这数星星的夜晚里。

回到教室时，晚自习的铃声刚响，班主任抱着教案走进来，敲了敲讲台：“安静一下，说个事——明天早上的升旗仪式，按上周排的位置站，高三（3）班在操场东侧，男生靠北，女生靠南，都记好自己的位置，别迟到。”

林婉楠低头翻着练习册，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陈辞泽，压低声音：“明天我们站一起吧？”

陈辞泽笔尖一顿，侧头看她，眼里藏着笑意，同样小声回应：“怎么站一起？你在女生队，我在男生队。”

“你笨啊，”林婉楠抿着嘴笑，用手指了指教室最后排的方向，“我去女生队最后面，你去男生队最后面，不就挨近了？”

陈辞泽挑眉，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唇角勾起：“原来如此，我本来就在男生队最后面。”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班主任的声音从讲台传来：“尤其是后排的同学，别交头接耳，认真听！”

林婉楠立刻坐直身子，假装盯着黑板，眼角却还带着笑意，陈辞泽也低头继续写题，只是笔尖划过纸张的速度慢了些，心里悄悄盘算着明天升旗仪式上，怎么借着队伍的间隙，再和她说句话。

第二天清晨，操场上传来广播里的集合音乐，高三（3）班的队伍在东侧站定，老师们都聚在主席台旁待命，没人特意盯着队伍纪律，同学们站得不算笔直，偶尔还有小声的交谈声飘来。

林婉楠站在女生队最后排，一转头就看见陈辞泽在男生队最后面朝她挑眉，她悄悄往侧边挪了半步，两人的位置几乎挨在一起。趁着没人注意，陈辞泽伸手牵住她的手，指尖紧扣，两人靠得极近，连呼吸都快交织在一起，丝毫没被台上的校领导察觉。

校长拿着话筒走到台前，先是强调了校园安全问题，又反复提及违纪处分细则，说着说着就话锋一转，落到了早恋问题上：“尤其是高三的同学，马上要高考了，心思必须放在学习上！早恋被抓到，一律记大过，别想着仗着要高考就网开一面，要是执迷不悟，最后连书都没得读！”

这话一出，林婉楠和陈辞泽瞬间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紧张，两人不约而同地迅速松开手，猛地往各自的队伍里退了半步，假装成毫无交集的普通同学。林婉楠挺直腰背看向主席台，耳朵却悄悄留意着旁边的动静，陈辞泽也一本正经地站着，只是嘴角忍不住偷偷勾了勾，心里觉得又好笑又有点小刺激。

台上的校领导还在滔滔不绝，两人再也不敢有半点小动作，只偶尔用余光悄悄瞥对方一眼，憋着满心的笑意，假装认真听着训话。

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