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张琪突然上前一步,手指像铁钳一样攥住了林婉楠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林婉楠瞬间吃痛,忍不住低呼一声,被迫转过身面对着张琪。
“按住她!”张琪冲身后的女生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扣住林婉楠的胳膊,将她的双手死死按在身侧。林婉楠挣扎着,手腕被攥得生疼,指尖泛白,却怎么也挣不开束缚。
张琪凑近一步,冰凉的指尖狠狠捏住她的脸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语气又狠又毒:“长得这张狐媚子脸,除了勾引陈辞泽,你还会干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会勾引人?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把你这张脸划烂,看陈辞泽还会不会喜欢你!”
“放开我!”林婉楠疼得眼眶发红,却不肯示弱,奋力扭动着头,“我没有勾引他,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张琪嗤笑一声,捏着她脸颊的力道更重了,“朋友会让他甘愿替你逃课受罚?朋友会让他在全校面前护着你?林婉楠,你少装无辜!”
林婉楠趁着张琪说话的间隙,猛地发力想要挣脱,可刚动了一下,就见一个男生从旁边走了过来,径直挡在她面前。她收势不及,差点撞进对方胸膛,只能被迫停下脚步。那男生是张琪的同桌,平时就跟着张琪起哄,此刻正吊儿郎当地看着她,堵住了所有去路。
就在这时,林婉楠的同班同学林薇快步走了过来,她脸上没了平时的怯懦,眼神里满是压抑已久的嫉妒和厌恶,径直站到张琪身边,盯着林婉楠的目光像淬了毒:“我早就看不惯你了,林婉楠!”
林婉楠愣住了,没想到林薇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真以为陈辞泽护着你,你就了不起了?”林薇上前一步,语气又酸又狠,“我喜欢陈辞泽那么久,他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却对你处处特殊!你凭什么?不就是仗着一张脸,会装可怜吗?”
张琪见状,得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林薇的肩膀:“还是你说得对,这种女人就该好好教训!”
林薇眼神一狠,看向林婉楠的脚踝:“给我跪下!”她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推林婉楠的膝盖,“跪下给我和张琪道歉,发誓以后再也不靠近陈辞泽,不然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跪!”林婉楠死死咬着唇,倔强地挺直脊背,哪怕胳膊被攥得生疼,哪怕后背抵着冰冷的围栏退无可退,也不肯弯一下膝盖,“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道歉下跪?”
张琪被她的硬气激怒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美工刀,“咔哒”一声弹开刀刃,在夕阳下闪着冷光。她一步步逼近林婉楠,眼神阴狠:“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肯跪,那我就毁了你这张让陈辞泽着迷的脸,看你还怎么嚣张!”
林婉楠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却依旧死死盯着张琪,不肯有半分退缩。
另一边的篮球场,陈辞泽正被一群男生围着讨论周末的球赛,指尖转着篮球,脸上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突然,几个外班同学气喘吁吁地冲过来,拨开人群喊道:“陈辞泽!不好了!林婉楠被人堵在操场了!”
“谁?”陈辞泽转着篮球的手猛地顿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张琪和你班的林薇!带着人把她围在围栏那边了,看着要动手!”
陈辞泽二话不说扔下篮球,双手插进校服裤兜,眼底的温柔彻底被冷冽取代。他大步流星地朝操场走去,长腿迈开的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周身的气压低得让沿途避让的同学都不敢出声。
操场这边,林薇死死按住林婉楠的左肩,张琪则攥着她的右手手腕,眼神阴狠地盯着她:“我看你还嘴硬!”话音未落,她握着美工刀的手猛地发力,锋利的刀刃在林婉楠白皙的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涌出,顺着指尖滴落,在暮色里显得格外刺目。
林婉楠疼得浑身一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依旧咬着唇不肯哭出声。
就在张琪还想再动手时,一道身影裹挟着怒火从暮色中冲来。陈辞泽远远就看见了那抹刺眼的红,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被狠狠攥住般疼。他瞥见脚边散落着几张小弟们打球时随手扔的扑克牌,随手抄起一张,指尖发力,像扔飞镖一样猛地掷了出去。
扑克牌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地击中张琪持刀的手腕。“哐当”一声,美工刀应声落地,在空旷的操场上格外清晰。
张琪和林薇都愣住了,转头就看见陈辞泽大步走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林婉楠流血的手腕,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寒意,却没看她们一眼,径直冲到林婉楠身边。
他一把拉开林薇和张琪的手,力道大得让两人踉跄后退,随即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林婉楠受伤的手腕,声音带着难掩的颤抖和心疼:“别动,我看看。” 鲜血还在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指尖,也烫得他心口发紧。
陈辞泽的指尖刚触到那片温热的血迹,林婉楠的身体就猛地一颤。所有的倔强和硬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轰然崩塌,眼底积压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理智。
她一把甩开陈辞泽想要查看伤口的手,反而用尽全身力气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校服衣襟上,压抑已久的啜泣声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呜……陈辞泽……”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轻又碎,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陈辞泽心上。泪水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布料,混着手腕上滴下来的血迹,晕开一片深浅交织的痕迹。
陈辞泽僵了一下,随即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易碎的珍宝。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那是疼到极致,也是委屈到极致的颤抖。他没再去看旁边脸色煞白的张琪和林薇,只是低头贴着她的耳边,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带着难掩的愧疚:“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受伤的手腕,避免碰到伤口,眼底的寒意却丝毫未减,扫过张琪等人时,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操场的晚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却盖不住林婉楠小声的啜泣,也盖不住陈辞泽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与心疼。
陈辞泽抱着林婉楠的手臂收紧,指腹能清晰感受到她后背的颤抖,还有手腕上不断渗出的温热血迹。
他心里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这是他从小护到大的女孩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她不小心磕到膝盖都会心疼半天,如今却被人在手腕上划了这么深一道口子,那鲜血淋漓的模样,看得他心脏阵阵抽痛。
他百般呵护的宝贝,连一根寒毛都舍不得让别人碰的林婉楠,竟然被人这样欺负。陈辞泽低头看着怀里埋首啜泣的女孩,眼底的温柔彻底被冰冷的戾气取代,看向张琪和林薇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刃,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
可怀里的人还在哭,他只能先压下滔天怒火,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沙哑却带着安抚的力量:“没事了,我在,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 他的指尖沾着她的血,那温热的触感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上,让他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把她护得更紧,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校内的流言像疯长的野草,林薇和张琪带着怨气四处散播,甚至打印了满是恶意揣测的文字,贴得教学楼、食堂、操场角落随处可见。那些扭曲的字句像针一样,扎得林婉楠日夜难安,连走路都能感受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
这天午休,林婉楠刚走进教学楼,就看见公告栏前围了一群人,林薇和张琪正站在中间,假装无辜地指着墙上的打印纸,低声议论着什么。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脱掉披在肩上的校服外套,露出里面束腰短袖勾勒出的纤细腰身,受伤的手腕缠着纱布,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啪”的一声,她将手里的笔狠狠甩在地上,大步流星地冲过去。不等众人反应,她已经伸手扯下那些打印纸,一张接一张,动作又快又狠。纸张被揉成紧实的纸团,她转身,狠狠砸在林薇和张琪的脚下,纸团滚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张琪立刻拔高声音,故意阴阳怪气地尖叫,“大家快来看呀!我们的林大校花要伤人了!仗着有陈辞泽护着,就这么横行霸道吗?”
林薇也跟着附和,声音尖细:“就是啊!我们只是实话实说,她就恼羞成怒要动手,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议论声、拍照声此起彼伏。林婉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积压了许久的委屈、愤怒终于彻底爆发,她通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响亮:“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到你们了吗?”她一步步上前,眼神凌厉如刀,“你喜欢陈辞泽,那是你的事,有必要这样毁人清白吗?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生,非要死缠烂打吊在他身上?”
“你嫉妒我能被他放在心上,嫉妒我这张脸,”她抬手,指尖微微发抖,指着自己的脸颊,声音里满是控诉,“可你这种阴暗的嫉妒,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悲!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拆散我们?就能让陈辞泽多看你们一眼?做梦!”
她的声音传遍人群,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林婉楠站在人群中央,脊背挺得笔直,眼眶通红却没有掉一滴泪,受伤的手腕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发颤,却更显倔强。
林婉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爆发力,震得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弭:“我平时对你们一再谦让,不是为了展现我的懦弱!”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受伤的手腕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却更坚定了她的语气:“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让大家难堪,结果你们倒好,把我的退让当成理所当然,把我的隐忍当成懦弱可欺!”
“你们一步一步得寸进尺,从背后议论到堵着我欺负,现在还到处贴这些恶心人的东西,踩着我的底线得寸进尺!”她的目光扫过脸色发白的林薇和张琪,字字铿锵,“我告诉你们,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我不发威,真当我是任人拿捏的病猫吗?”
她胸口剧烈起伏,通红的眼眶里没有泪,只有被彻底激怒后的决绝:“别以为我好欺负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的谦让不是你们得寸进尺的资本!从今天起,谁再敢造谣生事、再来招惹我,我绝对不会再退让半分!”
周围的人群彻底安静下来,没人再敢小声议论,所有人都被林婉楠此刻的气势震慑住——那个平时温和内敛、甚至有些软脾气的校花,此刻像被点燃的火炮,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林薇和张琪被她盯得后退半步,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半句阴阳怪气的话。
周末的夕阳把校门口的柏油路染成暖金色,林婉楠背着书包刚走出校门,就看见陈辞泽靠在一辆黑色机车上,指尖夹着头盔,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露出里面黑色短袖,少年感混着几分不羁。
“上车。”他抬眼看见她,眼底漾开笑意,把其中一个头盔抛过去。
林婉楠稳稳接住,指尖触到微凉的塑料壳,想起他初中毕业就考了机车驾照,高一又补了更高等级的,此刻看着他熟练地拧动车把,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忍不住笑了笑,戴上头盔跨坐在后座,轻轻扶住他的腰。
“抓好了。”陈辞泽侧头叮嘱一句,脚下一踩,机车猛地提速,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卷起两人的衣角。林婉楠下意识收紧手臂,脸颊贴在他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连日来的烦闷仿佛都被这风带走,只剩下自由的畅快。
两人的家在同一栋高档小区,是隔壁的大平层,机车刚停在楼下,林婉楠就解开头盔跳下来,冲陈辞泽挥挥手:“我先上去啦。”
“嗯,明天见。”陈辞泽笑着点头,看着她走进单元楼,才推着机车去地下车库。
林婉楠刚换好鞋,门铃就响了。她以为是妈妈江莉安买东西回来了,打开门却看见陈辞泽拎着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嘴角噙着笑:“干嘛这么惊讶?”
这时江莉安从厨房走出来,系着米白色围裙,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草莓,眉眼间满是温柔笑意:“小泽来啦,快进来!你妈妈提前跟我打了电话,今晚在我们家过夜。”
“啊?”林婉楠愣住了,“妈,这是怎么回事?”
“小泽爸妈出差了,没人照顾他,”江莉安拉着陈辞泽进来,顺手接过他的行李箱,又把一盘草莓递到他面前,“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两家跟一家人似的,哪放心让他一个人住?今晚就住这儿,阿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林婉楠挑眉:“他一个大男生,都快成年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江莉安笑着拍了拍陈辞泽的肩膀,语气亲昵又自然,“你忘了小时候他爸妈出差,还在咱们家住了半个月,天天跟你抢最后一块排骨吃?”
陈辞泽想起往事,忍不住笑了:“阿姨做的糖醋排骨,我到现在都没吃腻。”
“那就多吃点,”江莉安转身往厨房走,边走边说,“你们先楼上安顿一下,我去看看汤炖得怎么样了。对了,客房早就改成楠楠的更衣室了,你俩看看睡哪儿。”
林婉楠刚想说话,陈辞泽已经开口:“没事阿姨,我睡书房就行。”
“书房?”林婉楠皱眉,“书房没有床啊。”
“打地铺就行,简单。”陈辞泽说得轻描淡写。
江莉安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打趣:“小时候你俩还挤一张小床呢,抢枕头抢得脸红脖子粗,现在倒客气起来了。不过书房确实宽敞,打地铺也舒服。”
林婉楠脸颊一热,连忙打断:“妈!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好好好,不说了,”江莉安笑着摆手,“楠楠,你帮小泽拿点被子褥子,书房就在你房间旁边,晚上有什么事也方便。”
“知道了。”林婉楠应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陈辞泽跟在后面。两人一起去储物间抱了厚被子、软褥子和枕头,沉甸甸的堆了满怀,走过走廊时,还能闻到厨房飘来的糖醋排骨香味。
书房就在林婉楠的房间隔壁,门对着门,林婉楠把东西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这里够宽敞了,你自己铺一下?”
“好。”陈辞泽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更深,“谢啦,婉楠。”
林婉楠没接话,转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耳边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机车上的风声,和他后背的温度,鼻尖萦绕的,还有妈妈厨房飘来的、属于家的温暖香气。
晚餐在温馨的氛围里结束,江莉安做的糖醋排骨被抢了个精光,林婉楠的爸爸还和陈辞泽聊了几句学习上的事,叮嘱两人别熬夜太晚。饭后收拾完碗筷,两人默契地各自拿出书本,在客厅的长桌前坐下——林婉楠啃着数学压轴题,陈辞泽对着物理公式演算,台灯的暖光洒在纸上,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客厅的挂钟敲了十二下。林婉楠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合上习题册:“我先回房了,晚安。”
“晚安。”陈辞泽抬头看她,眼底带着几分倦意,却依旧笑着。
江莉安和林爸爸早就回房睡了,家里静悄悄的,只有走廊的夜灯亮着微弱的光。林婉楠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刚抬手准备关门,身后就传来陈辞泽的声音:“林婉楠。”
她回头,看见他穿着宽松的灰色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干嘛?”
陈辞泽迈步走过来,眼神带着点狡黠:“你真舍得让我睡外面啊?书房的地铺硬邦邦的。”
林婉楠挑眉:“你到底想干嘛?”
“一起睡呗。”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提议一起吃个饭。
“你神经病啊!”林婉楠瞬间提高了音量,又赶紧压低,“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像什么样子?”
“就单纯睡觉啊,能干嘛?”陈辞泽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到她面前,“小时候我们不也一起睡过吗?”
“那是小时候!”林婉楠后退半步,脸颊发烫,“我们现在都没成年,这样多不合适?被我爸妈知道了,不得扒了你的皮?”
“知道就知道呗,阿姨叔叔那么疼我,顶多念叨两句。”陈辞泽不以为意,说着就绕过她,径直往房间里的大床跑去。
“喂!”林婉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咚”的一声跳上床,还顺势滚了滚,占了大半个位置。
她又气又笑,双手叉着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滚下来!那是我的床!”
陈辞泽往被子里缩了缩,耍赖道:“不滚,这床软乎乎的,比地铺舒服多了。”
“那我睡哪?”林婉楠瞪他。
“随便你啊,”他眨了眨眼,“要么挤挤,要么你去我书房打地铺。”
林婉楠被他气笑,转身就往书房走——她才不要和这家伙挤一张床。可刚走两步,手腕就被陈辞泽抓住了。他的手心温热,力道不大却很坚定,一把将她往回拉。林婉楠没站稳,踉跄着跌坐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轻轻按住肩膀:“婉楠,睡吧,我不动你。”
林婉楠挣扎着起身,瞪他:“你不怕坐牢啊?”
“怕什么,”陈辞泽笑得一脸无辜,“我们就盖着被子纯聊天,聊到睡着为止,又不干别的。”
林婉楠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知道他多半是在开玩笑,却还是没好气地抬脚,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下:“滚蛋!”
“哎哟!”陈辞泽夸张地叫了一声,顺势从床上滚下来,站稳后笑得眉眼弯弯:“行吧,不逗你了。”
他揉了揉被踹的地方,转身往书房走,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冲她挥了挥手:“真睡了,晚安。”
林婉楠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床上被弄乱的被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随手关上了门。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得房间里一片柔和,刚才的小插曲像一颗糖,让熬夜学习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