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尚未散尽,悬浮的星际战舰舱门缓缓打开,银灰色的身影一步步走出。当那只戴着金属面具的手缓缓摘下遮挡时,秦悦然和张子阔同时僵在原地——面具下的脸,竟与张子阔一模一样,连眼角的痣都分毫不差!
“怎么会……是你?”秦悦然的声音发颤,握着“守岁”刀的手剧烈抖动,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我?”假张子阔轻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瞬间,他左侧的地面裂开,无数寄生虫涌成漩涡,墨绿色的体液在地面汇成诡异的纹路;右侧的废墟里,变异植物的根须疯狂生长,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上面挂着的“囊包”还在微微蠕动。
“猿人是我,星际收割者也是我——或者说,都是我用来伪装的身份。”假张子阔踱步走到秦悦然面前,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你以为的‘盟友’、‘敌人’,不过是我实验里的道具。我和‘她’结婚,不过是为了给这颗须弥地球实验找个共同管理者。”
他抬手指向天空,战舰的投影装置启动,空中浮现出“一战防线实验”的字样,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寄生虫感染率、变异植物吞噬速度、兽人存活率……每一项数据后面,都对应着无数生命的消亡。
“以前用小白鼠做实验,太无趣了。”假张子阔的目光落在秦悦然身上,带着病态的兴奋,“直到发现你——能变蟒形的兽人,有韧性,有反抗力,还能触发循环机制。用你这样的‘活体道具’做实验,看着你一次次挣扎、一次次动心,可比小白鼠有意思多了。”
秦悦然浑身冰凉,终于明白所有的巧合都是设计,所有的挣扎都是表演——她是实验品,张子阔是被蒙蔽的“观众”,连这颗地球,都只是对方手里的实验场。
“你到底想干什么?”真张子阔冲上前,挡在秦悦然身前,眼底满是怒火,“循环、寄生虫、变异植物……你把我们的命当什么了?”
“当什么?”假张子阔嗤笑一声,抬手一挥,左侧的寄生虫瞬间朝着两人扑来,右侧的植物根须也猛地缠向他们的脚踝,“当然是当实验数据。现在实验快结束了,你们这两个‘核心数据’,也该为实验画上句号了——毕竟,没有比‘相爱的人互相残杀’,更完美的收尾了。”
根须缠上脚踝的瞬间,秦悦然猛地将真张子阔推开,自己却被根须紧紧缠住。她看着假张子阔眼底的恶意,又看向真张子阔焦急的脸,突然笑了——笑得决绝,笑得释然。
“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没那么容易。”秦悦然周身泛起刺眼的青光,鳞甲疯狂生长,竟在被束缚的情况下强行变回蟒形,巨大的蛇身猛地撞向寄生虫群,“张子阔!别管我!毁了战舰的核心!只有那样,才能结束这该死的实验!”
真张子阔看着她被根须和寄生虫同时围攻,却依旧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取机会,眼眶通红,却咬牙转身冲向战舰——他知道,现在只有毁掉实验的源头,才能不辜负秦悦然的牺牲,才能让这颗被当作“实验场”的地球,真正获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