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问

木屋的油灯亮着暖黄的光，张子阔刚把晾干的草药收进篮子，就见秦悦然坐在桌边擦枪，指尖蹭过枪管上的纹路，神情专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轻声开口：“秦悦然，等永冻区的事都结束了，你要跟我结婚吗？”

秦悦然擦枪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眼底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结。”

张子阔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手指攥紧了桌布，却还是不甘心地追问：“为什么啊？我们现在一起出任务，一起守护永冻区，难道……难道你对我没一点感觉吗？”他想起之前她唱歌安慰他，想起她帮他挡变异藤蔓，想起她总在不经意间护着他，那些温柔的瞬间，怎么看都不像没感觉的样子。

秦悦然重新低下头擦枪，声音依旧平静：“感觉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回事。”她把擦好的枪放在桌上，尾尖轻轻扫过桌面，“永冻区的事没那么容易结束，变异生物、黑市商贩，还有很多没解决的麻烦——现在说结婚，太早了。”

张子阔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秦悦然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而且，你现在还不够强。”她顿了顿，补充道，“等你能独当一面，能真正扛起永动军的责任，等永冻区真的太平了，再跟我说结婚的事。”

张子阔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她不是不愿意，只是在等，等他变得更强，等他们能真正没有后顾之忧地在一起。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嘴角忍不住上扬，伸手碰了碰她放在桌上的枪：“那我要是变得足够强，要是永冻区太平了，你就会跟我结婚吗？”

秦悦然的耳尖微微泛红，避开他的目光，伸手把枪收进枪套，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到时候再说。”

张子阔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里满是欢喜。他知道，现在的“不结”，不是拒绝，而是带着期待的约定——是让他努力变强的动力，是让他们一起守护永冻区的目标。他站起身，走到秦悦然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好，那我就等，等我变得足够强，等永冻区太平，到时候我再问你一次，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秦悦然没抽回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尾尖悄悄缠上他的手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暖意。

油灯的光映着两人相握的手，木屋外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温柔。张子阔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危险在等着他们，但只要一想到，等一切结束后，能和秦悦然一起，在永冻区里拥有一个真正的家，他就充满了力量——他会努力变强，会和她一起守护这片土地，直到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再次问出那句“你要跟我结婚吗”，而她，会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