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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校霸打住院,他爸来后,我傻眼了(上)

短篇世界

梧桐叶被九月的热风卷着,砸在江城一中的水泥操场上,扬起一层细灰。程宇攥着校服口袋里的旧照片,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上女人温柔的眉眼,这是他母亲临终前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他灰暗青春里仅存的一点光。

他刚走到教学楼后的僻静角落,就被几个身影堵住了去路。为首的韩晨阳斜倚在墙上,校服外套敞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嘴角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里满是惯有的嚣张。他是江城一中出了名的校霸,家里有钱有势,连老师都得让他三分,平日里最喜欢欺负那些家境普通、性格懦弱的学生,程宇就是他的重点“关照”对象。

“哟,这不是程大孝子吗?”韩晨阳伸手勾住程宇的脖颈,力道大得让他喘不过气,“天天揣着这张破照片,是想你那死鬼妈了?”

程宇的脸瞬间涨红,猛地推开韩晨阳,声音发颤:“把嘴放干净点!”

“怎么?还敢跟我横?”韩晨阳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伸手就去抢程宇的口袋,“让我看看你妈长什么样,是不是跟你一样穷酸!”

“你别碰!”程宇死死护着口袋,可他毕竟瘦弱,哪里是韩晨阳的对手。韩晨阳一把拽过照片,扬手就举到了半空,周围的跟班们立刻起哄。

“韩哥,撕了它!让他再装可怜!”

“就是,一张破照片,还当宝贝呢!”

程宇的眼睛红了,扑上去想抢回来:“还给我!那是我妈唯一的照片!”

“唯一的?”韩晨阳嗤笑一声,手腕猛地一用力,那张塑封的照片瞬间裂成两半,紧接着,他又狠狠一撕,照片碎成了好几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被他抬脚碾进了泥土里。

“你妈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这窝囊样,估计得气活过来!”韩晨阳拍了拍手,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进程宇的心脏。

那一刻,程宇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母亲临终前的叮嘱、这些年寄人篱下的委屈、韩晨阳日复一日的欺凌,还有那张被碾碎的照片,所有的情绪瞬间爆发。他红着眼,抓起墙角的半截砖头,朝着韩晨阳的胸口就砸了过去。

韩晨阳根本没料到平时逆来顺受的程宇会突然反抗,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疼得他瞬间蜷缩在地,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跟班们都吓傻了,没人敢上前,程宇还想扑上去,却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死死按住。

韩晨阳被抬上担架时,还捂着胸口,对着程宇恶狠狠地叫嚣:“程宇!你完了!我爸来了,你死定了!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打断你的狗腿!”

程宇站在原地,满身是血——有韩晨阳的,也有他自己挣扎时蹭到的。他看着地上被碾烂的照片碎片,心脏像被掏空了一样,连保安把他拽去办公室的力道,都感觉不到了。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指着程宇的鼻子骂了半天,让他打电话叫家长。程宇低着头,手指抠着掌心的血痂,没吭声。他哪里有家长可叫?母亲走后,父亲就没了踪影,这些年他一直跟着远房亲戚过,亲戚巴不得他少惹事,怎么会来学校?

就在教导主任准备报警时,校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紧接着是保安的惊呼。程宇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硬生生撞开了校门,横冲直撞地停在教学楼前,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周围的学生纷纷避让。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定制西装、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一股慑人的威严,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周身的气场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正是韩晨阳的父亲,江城赫赫有名的企业家韩振霆。

韩振霆大步走进办公室,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被担架抬进来的韩晨阳身上。看到儿子惨白的脸和渗血的胸口,他眼底瞬间燃起滔天怒火,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谁干的?!敢动我韩振霆的儿子,我要废了他的双手!”

教导主任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指着角落里的程宇:“韩总,是……是这个学生,程宇。”

韩振霆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程宇,一步步逼近。程宇抬起头,满身是血地站在那里,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麻木的绝望。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韩振霆手腕的那块手表上时,整个人却像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僵住,瞳孔骤缩。

那块表,他太熟悉了。

当年母亲病重,家里早已一贫如洗,为了凑齐手术费,也为了支持那个男人的“创业梦”,母亲变卖了所有的首饰和嫁妆,甚至连祖传的玉佩都当了,才换来了一笔启动资金。而那块表,是母亲用最后一点积蓄买的,她说男人出去谈生意,得有块像样的表撑场面,还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好好打拼,将来回来接她们母子。

可后来,母亲的手术没做成,那个男人也彻底没了音讯,只留下这块表的记忆,成了程宇心底最深的疤。

韩振霆也在这时看清了程宇的脸,看清了他眼底的震惊和绝望,还有那与记忆中某个女人如出一辙的眉眼。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杀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空气死寂了几秒,程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像破了的风箱:“爸,这表,你还戴着呢?”

“爸”字一出,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傻了眼,教导主任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韩振霆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指着程宇,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韩晨阳躺在担架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忘了叫嚣。他看着程宇,又看看自己的父亲,一脸茫然:“爸,他……他叫你什么?”

韩振霆没有理会儿子,目光死死地锁在程宇身上,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愧疚、有慌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你……你是阿慧的儿子?”

阿慧,是程宇母亲的名字,也是韩振霆藏在心底多年,不敢触碰的名字。

程宇别过脸,不去看他,指尖死死攥着口袋里残存的照片碎片,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我妈没等到你回来,三年前就走了,肺癌。”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韩振霆的心上。他踉跄着扶住办公桌,脸色瞬间灰败,眼底的锐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二十年前,韩振霆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和程宇的母亲林慧在大学相爱。毕业后,他一心想创业,却苦于没有资金。林慧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又变卖了嫁妆,甚至不惜和家里闹翻,才凑够了启动资金。临走前,她把那块新买的手表戴在他手上,笑着说:“振霆,我等你回来,等你功成名就,我们就结婚。”

可创业之路布满荆棘,韩振霆屡屡碰壁,最穷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他怕林慧跟着自己受苦,也怕自己的狼狈被她看到,渐渐就断了联系。后来他偶然得到一个机遇,事业有了起色,却又被家族逼着联姻,娶了韩晨阳的母亲。他也曾想过找林慧,可那时他已经身不由己,只能把这份愧疚埋在心底,一晃就是十几年。

他以为林慧早就嫁了人,过着安稳的日子,却没想到她不仅没嫁,还一个人拉扯大了孩子,最后竟落得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韩振霆的声音发颤,眼眶泛红。

“告诉你?”程宇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和悲凉,“告诉你,让你用我们娘俩的救命钱换来的荣华富贵,分我们一点?我妈到死都没怪过你,她还跟我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只是身不由己。可我呢?我眼睁睁看着她疼得在床上打滚,眼睁睁看着她连最便宜的止痛药都舍不得买,眼睁睁看着她最后连一张完整的照片都没留下!”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抬起头,眼底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你戴着她买的表,住着她的钱换来的大房子,养着你的娇妻爱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娘俩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韩振霆的肩膀垮了下来,他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看着程宇单薄的身形,看着他洗得发白的校服,看着他眼底的绝望和恨意,心如刀绞。

“爸!你别听他胡说!”韩晨阳终于反应过来,急声喊道,“他把我肋骨打断了三根,你得为我做主啊!他就是个野种,想讹我们家钱!”

“住口!”韩振霆猛地回头,厉声喝道,眼神里的狠厉让韩晨阳瞬间噤声。这是韩晨阳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韩振霆深吸一口气,走到程宇面前,声音低哑:“跟我去医院,先处理你的伤。”

程宇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触碰,眼神冰冷:“不用你假好心,我打了人,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大不了坐牢。”

“我不会让你坐牢的。”韩振霆看着他,语气坚定,“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这一切,都该由我来承担。”

他转头对教导主任说:“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所有责任都在我,和程宇无关。医药费、学校的损失,我全权负责。另外,程宇的学费和生活费,以后都由我来承担。”

教导主任早就看傻了,连忙点头:“是是是,韩总说了算。”

韩振霆又看向担架上的韩晨阳,沉声道:“你给我安分点,这次的事,是你有错在先,回去好好反省。”

韩晨阳不敢反驳,只能委屈地别过脸。

韩振霆想带程宇走,可程宇却站在原地不动,目光落在地上的照片碎片上。韩振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又是一疼,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碎片,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我会找人把它修复好,一定。”

程宇没说话,却也没有再抗拒。他跟着韩振霆走出办公室,路过韩晨阳身边时,韩晨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型动了动,无声地骂了一句。程宇只当没看见,径直走出了教学楼。

坐在劳斯莱斯的车里,程宇浑身不自在。真皮座椅柔软舒适,车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这一切都和他贫瘠的生活格格不入。他看向窗外,江城的高楼大厦飞速倒退,像极了他和母亲被时光抛下的那些年。

“你这些年,跟着谁过?”韩振霆率先打破了沉默。

“远房亲戚。”程宇的语气很淡,“他们对我不算差,就是……寄人篱下,总归不自在。”

韩振霆的心里更愧疚了,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这卡里有五十万,你先拿着,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不够再跟我说。”

程宇瞥了一眼那张卡,没接:“我不要你的钱,我妈也从来没指望过你的钱。”

“这是我欠你们的。”韩振霆把卡塞进他手里,“就算你不为自己,也为你妈,她要是知道你过得不好,会心疼的。”

提到母亲,程宇的指尖颤了颤,最终还是没再把卡还回去。

到了医院,韩振霆亲自带程宇去处理伤口。医生给程宇消毒、包扎时,韩振霆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胳膊上的淤青和掌心的血痂,眉头紧锁。

处理完伤口,韩振霆又带他去了韩晨阳的病房。韩晨阳刚做完检查,躺在病床上,看到程宇进来,脸色更难看了。

“晨阳,给程宇道歉。”韩振霆沉声道。

“我不!”韩晨阳梗着脖子,“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是你先撕了他母亲的照片!”韩振霆的语气加重,“你知道那张照片对他有多重要吗?你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可他呢?他连母亲最后一点念想都被你毁了!”

韩晨阳愣住了,他只知道程宇没妈,却不知道那张照片对他意义非凡。他看着程宇眼底的落寞,心里第一次升起一丝愧疚,却还是拉不下脸道歉,只是别过脸,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知道……”

程宇没指望他道歉,转身就想走。

“等等。”韩振霆叫住他,“今晚别回亲戚家了,去我那住吧,我让人给你收拾房间。”

程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跟他们说一声。”

韩振霆没再勉强,只是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纸上:“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不管多晚。”

程宇接过纸条,攥在手里,没说话。

走出医院,晚风拂过,程宇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他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和纸条,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碎片,心里乱成一团麻。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这份迟来的愧疚,到底是救赎,还是另一场劫难?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接下来的几天,韩振霆几乎每天都来学校找程宇,给他送吃的、送生活用品,甚至还给他请了家教,补落下的功课。这一切,都落在了韩晨阳的眼里,让他心里的嫉妒和不满疯长。

以前,他是韩家唯一的少爷,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可现在,父亲的注意力全被程宇那个“野种”抢走了。他觉得程宇就是来抢他东西的,抢他的父亲,抢他的家产,抢他的一切。

这天放学,韩晨阳又带着几个跟班堵在了程宇回家的路上。

“程宇,你别以为我爸护着你,你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韩晨阳双手插兜,语气嚣张,“我告诉你,我妈才是韩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程宇停下脚步,眼神冷了下来:“我没兴趣抢你的东西,也没兴趣认那个爹。”

“没兴趣?”韩晨阳嗤笑,“没兴趣你还收我爸的卡?没兴趣你还让我爸给你请家教?程宇,你就是个虚伪的小人!”

跟班们也跟着起哄:“就是,装什么清高!”

“赶紧滚出江城一中,别在这碍眼!”

程宇攥紧了拳头,他不想再惹事,可韩晨阳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刚想转身离开,韩晨阳却突然冲上来,推了他一把:“怎么?不敢吭声了?”

程宇踉跄了一下,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抬起头,看向韩晨阳,眼神里的寒意让韩晨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再说一遍,别惹我。”程宇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我就惹你了,怎么着?”韩晨阳色厉内荏地喊道,“有本事你再打我一次啊!我爸要是知道你又打我,肯定饶不了你!”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辆车停在了路边,韩振霆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晨阳,你在干什么?”

“爸!”韩晨阳立刻委屈地跑过去,指着程宇,“是他先挑衅我的!他说他才是韩家的继承人,让我滚出韩家!”

“你胡说!”程宇气得脸色发白。

“我没有!”韩晨阳梗着脖子,“就是他说的!”

韩振霆看向程宇,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程宇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韩晨阳是韩振霆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儿子,在韩振霆心里,韩晨阳的分量肯定比他重。

“我没有说过那种话。”程宇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既然你不信我,那以后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你的钱,我会还给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韩振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紧,厉声对韩晨阳说:“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晨阳见父亲生气了,不敢再撒谎,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韩振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抬手就给了韩晨阳一巴掌:“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一巴掌,把韩晨阳打懵了,他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爸,你居然打我?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他不是外人!”韩振霆的声音发颤,“他是你哥哥!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懵了韩晨阳,也炸懵了周围的跟班。韩晨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尖叫道:“我不信!我没有哥哥!他就是个野种!”

“住口!”韩振霆怒吼道,“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打断你的腿!”

韩晨阳被吓得不敢吭声,眼泪却掉了下来。韩振霆没再理他,连忙上车去追程宇。

找到程宇时,他正坐在江边的台阶上,手里攥着那张银行卡,看着江水发呆。

“小宇。”韩振霆走过去,声音放柔了许多。

程宇没回头,只是把银行卡递了过去:“这卡还给你,我不要你的钱,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

“小宇,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韩振霆接过卡,却又塞回他手里,“晨阳不懂事,我会好好管教他。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别跟我置气。”

“我没有置气。”程宇的声音很淡,“我只是觉得,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家庭,有你的事业,有你的儿子,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们没必要搅和在一起。”

“可你是我的儿子啊!”韩振霆的声音发颤,“我欠你和你妈太多了,我想补偿你们,哪怕只有一点点。”

“补偿?”程宇笑了,笑得很凄凉,“我妈已经不在了,你再怎么补偿,也换不回她的命,换不回我们这些年受的苦。”

他站起身,看向韩振霆:“我知道你心里愧疚,可这愧疚,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回头。韩振霆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江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了鬓角的白发,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辈子,亏欠了太多人,也错过了太多事。

程宇回到亲戚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拿出那张被修复好的照片,照片上母亲的笑容依旧温柔,可他的心里却五味杂陈。他恨韩振霆的不告而别,恨他的始乱终弃,可看到韩振霆眼底的愧疚和痛苦,他又有些不忍心。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亲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小宇,这是今天一个姓韩的先生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程宇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还有一封信。

信是韩振霆写的,上面说,他已经和韩晨阳的母亲摊牌了,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弥补程宇,还说如果程宇愿意,随时可以去韩家,那里永远有他的一个位置。

程宇看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看着上面“父子关系确认”的字样,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他把信和报告扔在桌上,趴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该原谅韩振霆,接受这份迟来的父爱,还是该彻底斩断联系,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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