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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交锋

失控狩猎游戏

江晚渡举牌的动作因我细微的拉扯而停滞。他侧过头,深邃的眼眸在拍卖场幽暗的光线下折射出探究的光芒,低声问:“怎么了?”

  我仰着脸,隔着那层维系神秘的黑纱,努力让眼神传递出恰到好处的怯懦与不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渡哥哥……那幅画,那位老先生似乎真的很喜欢。我们……我们已经有那么多东西了,让给他好不好?我不想……不想因为一幅画,让你和别人起争执。”

  这番话,既符合“晴崽”看似纯善、不愿惹事的人设,又巧妙地避开了我对这幅画可能流露的任何特殊关注。我将动机归结于对他的“担忧”,而非画作本身。

  江晚渡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数秒,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薄纱。他嘴角那抹惯有的、玩世不恭的弧度微微收敛,似乎在权衡我这番话的真伪,以及放弃竞拍是否意味着某种“退缩”。

  后排的老者目光平静地望过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

  就在这短暂的僵持中,拍卖师已经开始倒数:“……第三次,成交!”

  槌音落定,那幅《月下竹影图》归属了那位神秘老者。

  江晚渡收回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他忽然轻笑一声,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力道不轻不重:“行,听你的。我的小晴崽倒是心地善良。”

  他语气似是真挚的赞许,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却让我心头微凛。他真的信了吗?还是将这视为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

  拍卖会结束后,江晚渡搂着我的腰,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洗礼下,堂而皇之地离场。那串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翡翠项链依旧沉甸甸地挂在我颈间,与那条紫水晶项链叠戴,冰凉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他所宣告的所有权。

  坐进那辆扎眼的阿斯顿马丁,他并未立刻发动引擎,而是侧身看着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

  “晴崽,”他开口,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说……刚才那幅画,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来了。他果然没有完全放下疑虑。

  我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露出茫然的神情,微微歪头:“特别?我不懂画……只是觉得,那位老先生看起来不像坏人,而且……渡哥哥为我花了那么多钱,我不想再让你破费了。”我将理由再次引回“为他着想”和“不懂艺术”上,完美规避核心。

  他盯着我,忽然倾身过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面纱,温热的呼吸带着威士忌的余韵喷洒其上:“是吗?可我刚才好像看到……在那幅画被拿出来的时候,你的眼神,停顿了那么一下。”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观察得竟如此细致入微!

  绝对不能承认!我立刻垂下眼睫,双手无意识地绞紧了礼服的衣料,声音带上了委屈的颤音:“我……我只是觉得那画上的竹子画得挺好看的,像我小时候邻居家院子里的……就多看了一眼。渡哥哥,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以退为进,示弱反击。这是“晴崽”最擅长的武器。

  果然,见我眼眶似乎又要泛红(我努力调动情绪的结果),江晚渡周身那股逼人的探究气势稍稍收敛。他伸出手指,隔着面纱,极其轻柔地刮了一下我的鼻梁(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亲昵,却让我脊背发凉)。

  “小哭包。”他低笑,语气带着无奈的纵容,“随便问问而已,这就委屈了?渡哥哥怎么会不相信你?”他重新坐直身体,发动了引擎,“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压压惊。”

  车子驶离艺术中心,汇入夜晚的车流。我靠在车窗上,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江晚渡的敏锐和多疑远超预期,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万劫不复。那幅画的出现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个竞拍成功的老者,又是何方神圣?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汹涌。

  江晚渡似乎暂时接受了我的说辞,不再追问画作的事情。但他对我的“掌控”欲与日俱增。他带着我出入各种高级场所,私人马场、顶级俱乐部、游艇派对……他像展示一件稀世珍宝般将我带在身边,享受着旁人投来的或惊艳、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他为我购置了更多的衣物、饰品,无一不是价值不菲,且都带着他强烈的个人审美印记。

  我颈间的项链变成了两条,手腕上多了一块与他同系列不同款的限量名表,甚至连我常用的香水,也被他换成了他偏爱的、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定制款。

  他似乎在用这种物质上的包围和同化,来一点点蚕食“晴崽”独立的身份,将他打上更深的“江晚渡所有”的烙印。

  我顺从地接受着这一切,扮演着一个逐渐被奢华生活浸染、对给予者产生依赖的柔弱宠物。偶尔,我会在他心情极好时,流露出一点点属于“白玉晴”本性的小任性,比如对某道菜品挑剔,或者对他安排的某个无聊活动表示隐晦的不满。这些细微的“不驯”,非但没有触怒他,反而像是投石入湖,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他似乎很享受这种“驯服”过程中,偶尔被小猫爪子挠一下的感觉。

  同时,我与“影”和“枭”保持着高度加密的联系。反馈回来的信息不容乐观。

  江晚渡的调查并未停止,反而因为“误导信息”的投放,将触角伸向了更复杂的境外势力层面,这虽然暂时混淆了视听,但也意味着水被搅得更浑。江晚归那边按兵不动,但“枭”监控到他有几次秘密会面,对象身份成谜。白家内部,白玉琛的调查似乎只是浅尝辄止,并未深入,动机不明,但这反而更让人不安。

  而最让我在意的是,那个在拍卖会上拍走《月下竹影图》的老者,身份竟然如同石沉大海,查不到任何有效信息。这绝不寻常。

  这天下午,江晚渡带我来到一家他常去的私人击剑俱乐部。他今天似乎有些烦躁,接了几个电话后脸色一直不太好看,想必又是江家那些糟心事。

  他换好击剑服,手持花剑,身姿挺拔如松,动作优雅而充满爆发力。他并没有邀请我对练(在他认知里,“晴崽”不该会这个),而是和俱乐部的教练进行了一场练习赛。

  银色的剑影在空气中交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江晚渡的攻势凌厉,步法灵活,显然深谙此道。他似乎在借此发泄着内心的郁结,每一个刺击都带着狠戾的力道。

  我坐在一旁的休息区,安静地看着。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在他身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不得不承认,抛开他那恶劣的性格和强烈的控制欲,江晚渡本身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

  一场终了,他以明显的优势获胜。摘下护面,他喘着气,胸膛起伏,汗水将他的头发濡湿,几缕贴在额前,让他平添了几分野性的不羁。他朝我走来,拿起毛巾擦拭汗水,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无聊了?”他问,声音还带着运动后的微喘。

  我摇摇头,递给他一瓶水:“没有,看渡哥哥比赛,很精彩。”

  他接过水,仰头灌了几口,喉结滚动。然后,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狡黠:“晴崽,光看着多没意思。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我疑惑地看着他。

  “嗯。”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就赌……我下一场练习赛,能在三分钟内得分超过15分。如果我赢了……”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的面纱上,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你就自己把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终于还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这最后的屏障!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周围只剩下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我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那……如果渡哥哥输了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挑衅。不能一味退缩,否则只会让他更加怀疑面纱下的真相。

  江晚渡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问,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对的自信:“输?我会输?”他俯身,双手撑在我座椅的扶手上,将我困在他的身影之下,眼神灼热而笃定,“好,如果我输了,条件随你开。怎么样?敢不敢赌?”

  这是一个危险的赌局。他提出的胜率极高,以他的技术,在三分钟内得分超过15分并非难事。他在逼我,用这种看似公平的方式,逼我主动揭开伪装。

  大脑飞速运转。拒绝?会显得我心虚,可能直接激化矛盾。接受?则面临暴露的巨大风险。

  电光石火间,我做出了决定。赌!不仅要赌,还要让他“赢”得没那么容易!

  我抬起头,隔着面纱迎上他势在必得的目光,眼中努力凝聚起一丝被激将法激起的、不服输的光芒,声音却带着点外强中干的颤抖:“赌……赌就赌!不过,我要加条件!”

  “哦?”江晚渡挑眉,兴致更浓,“说说看。”

  “如果渡哥哥赢了,我……我可以摘下面纱……”我故意停顿,看到他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才继续道,“但是,只能看三秒钟!而且,不能开灯,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我提出了极其苛刻的观看条件,试图为可能的“疤痕”寻找合理的遮掩,也为可能的惊愕反应预留缓冲空间。

  江晚渡眯起眼睛,似乎在评估我这个条件的用意。他或许认为这是我出于自卑的最后挣扎,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行!依你!”他爽快答应,仿佛胜利已是囊中之物,“那如果你赢了呢?”他似乎很好奇我会提出什么要求。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赢了……我要渡哥哥你……亲自下厨,给我做一顿饭!而且,不准让别人帮忙,必须是你亲手做的!”

  这个要求,完全出乎江晚渡的意料。他愣住了,脸上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大概是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比如要钱、要资源、甚至是让他离开之类,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充满了生活气息,甚至带着点幼稚撒娇意味的要求。

  让他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家二少爷亲自下厨?这简直比让他签个上亿的合同还难以想象。

  短暂的错愕之后,江晚渡爆发出一阵更加响亮的大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我说:“你……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做饭?哈哈哈……好!好!我答应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我!”

  他显然认为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场赌局,在他眼里,已是必胜之局。

  新的练习赛开始,对手换成了另一位实力更强的教练。江晚渡重新戴好护面,手持花剑,站上剑道。他回头,朝我投来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仿佛在说:“准备好摘下面纱吧,我的小晴崽。”

  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江晚渡果然攻势如潮,剑尖如同毒蛇吐信,迅猛地刺向对手的有效部位。得分灯一次次亮起,显示着他的得分。

  “5分!”

  “8分!”

  “11分!”

  时间才过去不到两分钟,他的得分已经遥遥领先。照这个趋势,三分钟内超过15分轻而易举。

  江晚渡的动作越发流畅狠辣,每一个回合都带着迫人的气势。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那层面纱被揭下的瞬间。

  我坐在场边,双手紧张地交握着,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上的身影。然而,没有人知道,在我看似担忧的外表下,大脑正在飞速计算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习惯、呼吸节奏、以及体力消耗情况。

  就在江晚渡又一次迅猛刺击,得分灯显示“14分”,时间还剩下一分钟左右的时候,异变陡生!

  他的对手,那位一直处于守势的教练,似乎摸清了他的进攻路数,在一次看似寻常的格挡后,突然反击!剑尖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直刺江晚渡因连续进攻而露出的一个微小空档!

  江晚渡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爆发,仓促间回防,脚步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凌乱!

  就是现在!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没有人注意到,我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极其细微地、模仿着击剑刺击的动作,指尖对着江晚渡对手的方向,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不是什么超能力,而是一种基于对肢体语言和运动心理的极致理解,一种隐晦的、类似于心理暗示的干扰。我在潜意识层面,为那位教练本就存在的反击意图,添上了微不足道却可能影响天平的一根羽毛。

  “嗤——!”

  得分灯亮起!有效击中!

  不是江晚渡得分,而是他的对手!比分变成了14:1(对手得分)!

  虽然对手只得了1分,但这次成功的反击,无疑打断了江晚渡行云流水的进攻节奏,也消耗了宝贵的时间!

  江晚渡的动作明显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失分搅乱了心神!他低咒一声,眼神变得暴躁,接下来的进攻虽然依旧凶猛,却少了几分之前的从容和精准,多了几分急于求成的焦躁。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14分!”

  “14分!”

  “还是14分!”

  他几次进攻都被经验丰富的教练化解,或者因为急躁而出现了失误。

  江晚渡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额角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他能感觉到时间所剩无几,胜利就在眼前,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难以触及。

  场边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俱乐部的其他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场出乎意料的比赛。

  我依旧安静地坐着,只有微微加速的心跳泄露了我内心的不平静。

  最后十秒!

  江晚渡发起一轮疯狂的猛攻!剑影几乎连成一片!

  “嗤——!”

  就在终场哨声即将响起的刹那,得分灯再次亮起!

  “15分!!”

  江晚渡,在最后关头,堪堪拿到了第15分!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15分,正好达到赌约要求!时间,三分钟整!

  江晚渡一把扯下护面,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脸上滑落。他的脸色因为剧烈的运动和精神的紧绷而泛着潮红,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兴奋,以及一丝难以置信。他赢了,但赢得的过程,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和惊险。

  他扔下剑,大步朝我走来,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运动后的热浪和强烈的压迫感,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紧紧搂进怀里。

  “我赢了!晴崽!你看到了吗?我赢了!”他的声音带着亢奋的沙哑,手臂用力得几乎要将我的腰勒断。他低头,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和颈侧,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今晚!就在今晚!我要看到你!”

  我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脸颊贴着他被汗水浸湿、微微凉意的击剑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我闭了闭眼,心中五味杂陈。他赢了,按照赌约,我必须在今晚月光下,揭开面纱三秒钟。

  暴露的风险,前所未有地逼近。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闷在他的怀里,带着一丝认命般的颤抖,“愿赌……服输。”

  江晚渡闻言,搂着我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他发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仿佛终于捕获了追寻已久的猎物,充满了志得意满。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带我离开俱乐部。而是搂着我,对刚才那位最后关头给他制造了巨大麻烦的教练说道:“张教练,今天状态不错啊。最后那一下反击,很漂亮。”

  他的语气听起来是赞赏,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是在怀疑吗?怀疑那看似巧合的反击背后,是否有其他因素?

  张教练擦了擦汗,谦虚地笑了笑:“二少过奖了,是您手下留情,我才能侥幸得手一次。”

  江晚渡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没再说什么,但搂着我的手,指节却微微收紧了一下。

  这个小插曲,像一根细微的刺,扎在了他胜利的喜悦之中。

  离开俱乐部,坐进车里,江晚渡的情绪依旧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他没有直接开车回我的公寓或者他的别墅,而是带着我去了一家顶楼的露天酒吧。

  此时华灯初上,夜幕低垂,天际还残留着一抹瑰丽的霞光。他点了一瓶香槟,说是要庆祝胜利。

  水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金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曳,映衬着城市初亮的灯火。

  “晴崽,”江晚渡倚在栏杆上,侧头看着我,晚风吹拂着他微湿的额发,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迫切地想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感觉了。”

  他的目光灼灼,如同暗夜中的星火,牢牢锁在我覆着面纱的脸上。

  我端着酒杯,指尖微微发凉,没有接话。

  他仰头喝了一口香槟,喉结滚动,继续说道:“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几乎都能轻易得到。金钱、地位、女人……甚至是那些别人眼里遥不可及的东西,对我而言,都像是摆在橱窗里的商品,唾手可得。时间久了,也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身处顶端的、真实的厌倦和空虚。

  “但是你不一样。”他转过身,正对着我,眼神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狂热,“你就像一个包装精美的谜题,我每撕开一层,里面都还有更深的一层。你有爪牙,会反抗,会给我制造‘惊喜’……就像刚才那场比赛。”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这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我的血液还在沸腾地流动。”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我拿着酒杯的手,他的掌心滚烫。

  “所以,我越来越期待了……”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目光仿佛穿透了面纱,看到了其下的容颜,“期待揭开最终谜底的那一刻。我相信,那一定会是……无与伦比的精彩。”

  他的话,像情话,又像是最危险的预告。他将对我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包装成了一种近乎痴迷的“兴趣”和“期待”。这比单纯的欲望,更令人心惊。

  我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漩涡般的黑暗情感,知道今晚注定无法轻易过关。赌约必须履行,但如何在这三秒钟内,既满足他的要求,又不暴露白玉晴的身份,成了摆在我面前最棘手的难题。

  是继续用“疤痕”的谎言硬撑,赌月光昏暗他看不真切?还是……兵行险着,利用这短暂的三秒,制造另一种意义上的“冲击”,转移他的注意力?

  霞光彻底隐没在地平线下,夜幕正式降临。一轮清冷的弯月悄然爬上天空,洒下朦胧的银辉。

  江晚渡放下酒杯,拉起我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近乎邪气的笑容。

  “走吧,我的战利品。是时候,兑现我们的赌注了。”

  他拉着我,离开了喧嚣的酒吧顶层,走向那辆等待着、即将载着我们驶向未知夜晚的跑车。

  月光如水,流淌在寂静的车内。我知道,一场关乎身份、心智与情感的终极考验,即将在月色下,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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