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七班老大赵灿跟着我混之后，混子圈里不知是谁传了谣言，说我要在初一年级“立棍”当总老大。这没来由的风声，没几天就传遍整个年级，直接给我后续的日子添了一堆麻烦。
记得那天下课，我和大宝、二宝像往常一样溜去厕所抽烟，刚点燃烟猛吸一口，烟味还没散，就见三个气势汹汹的混子踹开厕所门走进来，眼神横得要命。为首的小子留着短发，身材壮实，斜睨着我们扫了一圈，扯着嗓子问：“谁是陈晓？出来说话！”
“我是，怎么滴？找事？”我抬眼瞥他一眼，指尖夹着烟，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没打算惯着。
那带头的混子冷笑一声，往前凑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瞪我：“就你要在初一立棍当老大？问过我同意没？”
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下来，火气直冒，怒声道：“我啥时候说过要立棍了！少在这瞎传挑事！”
对方脸色也难看下来，梗着脖子吼：“挺横啊，说话这么冲！真当没人能治你了？”
我也被惹得心头火起，回怼道：“这跟你屁关系没有，一进来就唧唧歪歪，欠揍是吧？”
带头的混子拍着胸脯，嚣张地喊：“我是五班李开达！怎么滴？不服就碰一下子，看看谁厉害！”
“碰就碰，怕你不成！想怎么打随你挑！”我毫不示弱回敬，对着李开达一顿呛，语气里全是挑衅。
一时间，厕所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双方都攥紧拳头，眼神凶狠地对视，差点当场就打起来。最后还是有人劝了两句，双方约定放学在学校旁边的小树林约群架，规矩是随便找人凑数，但不许带家伙，纯赤手空拳较量。
跟李开达约好群架，我没耽误，立刻去找了王轩和赵灿，把谣言的事、李开达挑衅的事全说了一遍。两人一听，当即拍着桌子表态：“行！必须好好收拾这小子，让他知道咱们的实力，也顺便澄清谣言，省得以后总有人来找事！”
放学铃声一响，我带着九个我们班的混子率先赶到小树林，林子里落叶满地，风一吹沙沙响，空旷的场地正好适合动手。没过多久，王轩带着十几个初二的混子赶来，赵灿也领着七班的人到了，我们一方足足聚了近四十人，站满半个林子，声势格外浩大。另一边，李开达带着五班的兄弟先到，没多久六班老大大香蕉也带了人来，之后又陆续凑了些人，算下来有三十左右，气势也不算弱。
“干他！”随着我一声怒吼，双方人马瞬间像潮水般扑向对方，嘶吼声、拳脚碰撞的闷响、衣物摩擦声瞬间响彻整个小树林，落叶被踩得乱飞，尘土都被震得扬起。我目光死死锁定李开达，在人群中灵活穿梭，避开身边的拉扯，找准一个空隙，从他身后猛地冲出去，纵身跃起使出一记“宇宙无敌高踢腿”，狠狠踹在他后背上。李开达惨叫一声，重心全无，瞬间向前栽倒在地，脸直接磕在落叶堆里，沾满泥土。
战场上，大香蕉的战斗力远超预料，身材魁梧，出拳又快又沉，竟然能死死压制住王轩，拳头雨点般落在王轩身上，王轩只能被动躲闪，渐渐有些扛不住。要不是赵灿眼疾手快，及时冲过去从侧面牵制大香蕉，王轩恐怕真要被暴打一顿。我这边，李开达刚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泥，眼神凶狠地冲我扑来，我也不躲闪，迎上去直接骑在他身上，攥紧拳头对着他的脸一顿猛抡，拳拳到肉。很快，他的鼻血就被打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泥土，模样格外狼狈。李开达被打急眼了，猛地发力用胳膊肘顶我胸口，把我推倒在地，起身之后对着我的腰腹一顿猛踹，力道又沉又狠。我一时没法挣扎起身，只能蜷缩着身体护着要害，找准机会一把抱住他的小腿，使劲往旁边一掀，再次将他撂倒。我彻底被激怒，揪着他的衣领，使出浑身力气一个过肩摔，只听“咣当”一声闷响，李开达结结实实地平躺在硬地上，疼得他蜷缩着身子嗷嗷乱叫，嘴里还硬气地放狠话：“陈晓，我跟你没完，迟早废了你！”我对着他的肚子又狠狠踹了几脚，直到他疼得蜷缩在地，再也喊不出声才停手。
解决完李开达，我立刻转身去帮其他人。不得不说，李开达带来的人大多是凑数的，根本不禁打，我对着一个混子的腿弯踹了两脚，他就直接瘫在地上，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说着就哭了起来，没了半点气势。另一边，大香蕉也被王轩和赵灿联手牵制，渐渐体力不支，最终被两人合力撂倒在地，捂着胸口直哼哼。他们一方的人见状，彻底没了斗志，很快就被我们打散，四处朝着林子外逃窜，没人再敢停留。
我们把大香蕉和李开达拖进旁边的小胡同，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出乎意料的是，我没再动手打他们，而是叫大宝去附近小卖部买了一打啤酒。我拧开一瓶啤酒递给李开达，语气平和地说：“我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怨，说到底就是谣言闹的，也算不打不相识。我没兴趣当什么初一老大，也不想做你的敌人，你要是觉得我这人还算讲究，咱们就做个兄弟；就算合不来，以后各走各的，当个朋友也成，我从没强求过谁跟我混。”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烟，分别递给李开达和大香蕉，又给他们点上。大香蕉吸了口烟，吐出烟圈，笑着说：“说实话，你做事确实够讲究，没赶尽杀绝。”说完，他看向李开达，“这事就算了吧，没必要再揪着不放。”李开达沉默片刻，看着手里的啤酒，点了点头：“行！今天算我认栽，也认你这个兄弟，以后不找你麻烦了。”“好！”我率先打开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冰凉的酒液压下浑身的燥热。我们几人在小胡同里坐着喝酒聊天，初中生的酒量终究有限，喝了几罐啤酒，脑袋就晕晕乎乎的，之前的火气也全消了。
初一上半个学期过得飞快，转眼就迎来寒假，校园里的热闹褪去，只剩空荡荡的走廊。一放寒假，我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不用再惦记打架、摆事，整个人都轻快不少。假期过半，周慧突然发消息邀请我去她家玩，我心里瞬间涌上一股窃喜，连忙回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去？我随时有空！”她很快回复，笑着说：“下午四点吧，我在家等你。”
更让我惊喜的是，寒假期间，爸爸居然真的兑现承诺，带我去买手机。走进手机店时，我还一脸难以置信，拉着爸爸的胳膊问：“老爸，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带我来买！”爸爸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认真：“答应过你的事，肯定要做到，做人得守信用。”他趁机教育我，做人要踏实，同时郑重警告：“以后别再跟着别人瞎混打架了，好好读书才是正经事，别耽误自己。”我敷衍地连连点头，心思全在手机上，随口应着：“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瞎闹了！”最后，爸爸给我买了一部vivo手机，黑色机身，按键灵敏，在当时算得上很气派的机型。那时候的手机比不上现在智能，不能刷视频，只能聊QQ、玩些贪吃蛇、俄罗斯方块之类的小游戏，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当晚激动得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没睡，一直琢磨着怎么用。
下午四点左右，我收拾整齐，准时赶到周慧家。一进门，就看见她和两个女生正从冰箱里往外拿东西，没想到她们手里拎的竟然是瓶装白酒，瓶身印着红色标签，看着就烈。我依稀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喝白酒，辛辣的口感直冲喉咙，呛得我眼泪直流，实在难以接受，直到现在，我对白酒还是没半点好感。我笑着跟她们打了声招呼，周慧一看到我，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拉着我介绍：“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沈佳琪，这是刘乔，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好，我是陈晓。”我礼貌地回应，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她们穿着休闲，眼神带着几分干练，看着不一般。沈佳琪上下打量我一番，挑眉笑着说：“哦，你就是最近在初一名声大噪的陈晓吧？到处都在说你能打，还要立棍当老大。”“是啊，你认识我？”我有些惊讶，没想到我的名声都传到她们耳朵里了。刘乔接过话茬，笑着说：“现在整个初一都在传你的事，说你打架狠，还收服了七班老大，可厉害着呢！”我连忙摆手否认，有些尴尬地说：“没有没有，都是瞎传的，我哪有这么大能耐，就是平时朋友多些。”周慧突然从身后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腰，力道不轻，娇嗔道：“还说没有瞎混？都传到外人耳朵里了，骗我，看我不掐死你！”我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求饶：“错了错了，周慧，我真错了！以后再也不瞎闹了！”
接着，我们在周慧家客厅坐下，把酒倒在杯子里，边喝边聊天。不得不说，白酒的劲是真的大，度数高，没喝几杯，沈佳琪和刘乔就脸颊泛红，说头晕得厉害，想去房间睡觉。周慧扶着头晕的刘乔进了客房，自己也有些醉意，回了卧室休息，客厅里只剩我和沈佳琪还在继续喝，酒劲渐渐上来，话也多了起来。可能是我性格比较自来熟，加上酒精作用，不知不觉就和沈佳琪聊得格外热络，没了陌生感。从聊天中我得知，她和刘乔竟然是初一女混子团体“五太妹”的领头人，在学校里人脉广，不少女生都跟着她们，连一些男生都要给几分面子。沈佳琪喝得有些上头，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以后在学校有任何事，不管是打架还是摆事，尽管去找我，我帮你摆平，没人敢不给我面子！”不得不说，沈佳琪在学校的人脉是真的广，后来我遇到一次棘手的麻烦，还真多亏了她出手相助，才顺利解决。
我把醉醺醺的沈佳琪也扶进客房，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因为喝得太多，脑袋晕乎乎的，脚步都有些不稳。鬼使神差地，我走到周慧的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飘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周慧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我没多想，直接躺在了她身边，床垫柔软，酒劲更浓了。周慧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推着我说：“你出去睡，别在这儿捣乱，我要休息。”当时我酒劲上头，脑子不清醒，死活不肯挪地方，嘟囔着：“不，我就要在这里睡，懒得动了！”她拗不过我，只好妥协，语气无奈：“那你老实点，不许乱动，不然我真不客气了！”可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喝了不少酒，根本没法安分，看着身边周慧泛红的脸颊，心跳莫名加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周慧瞬间清醒几分，挣扎着推我，语气带着羞恼：“给我撒开！陈晓，你别胡闹，不然我掐死你！”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讨饶道：“好好好，我撒开，不闹了，你别生气！”
我躺在床上，侧身和她面对面聊着天，话题乱七八糟，从学校的事说到家里的事。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胆子突然大了起来，脑子一热，脱口问道：“周慧，你敢跟我亲嘴吗？”周慧脸颊瞬间更红了，酒劲也让她变得大胆，不服气地抬眼瞪我：“谁不敢啊！你敢我就敢，有什么好怕的！”我当时头脑已经有些不清醒，闻言没多想，直接凑过去，吻在了她的唇上。她没有反抗，睫毛轻轻颤动，任由我亲吻着，唇瓣柔软，带着淡淡的酒气。那种感觉既新鲜又刺激，我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狂跳不止，浑身都有些发烫。亲了一会儿，周慧突然一把将我推开，我看见她的小脸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嘴角还带着几分慌乱。我们俩就这样沉默着，互相盯着对方，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没多久，酒精的后劲彻底上来，我实在太晕，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厨房传来的声响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室，就看见周慧把早餐端上桌，粥、包子、咸菜摆得整齐。“陈晓，别睡了，快过来吃早餐，再不吃就凉了！”她的声音清脆，从餐厅传来，语气自然，像没发生过昨晚的事。我应了一声：“来了来了！”走过去坐下，看着桌上的早餐，心里暖暖的，在周慧家匆匆吃完早餐，跟她道别后，我便起身回了自己家。
到家后，我翻出钱包揣好钱，立刻拨通了王轩的电话，语气兴奋：“王轩，出来玩不？闲着没事干！”电话那头传来他爽朗的声音，格外痛快：“去哪玩啊？我随时能出门！”“去游戏厅呗，打会儿街霸，好久没玩了！”我提议道，游戏厅是我们平时最爱去的地方。“OK，马上到，游戏厅门口见！”王轩一口答应，挂了电话。
我在游戏厅门口没等多久，王轩就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还神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在我眼前晃了晃，炫耀道：“陈晓，看见没？中华烟！好东西！”我眼睛一亮，惊呼道：“我靠！中华烟！你哪儿弄来的，这么牛！”“偷偷拿我爸的，他藏在抽屉里的，被发现了肯定得挨揍，就拿了一包出来显摆显摆！”王轩压低声音说道，眼神里满是得意。我们迫不及待地撕开烟盒，各抽出一根点燃，打火机“啪”的一声响，烟雾升起。辛辣的烟雾呛得我咳嗽了几声，这是我第一次抽这么好的烟，口感醇厚，跟平时抽的廉价烟完全不一样，忍不住感慨：“哇，王轩，这烟味儿是不一样，比之前抽的香多了！”王轩立马得意起来，拍着胸脯说：“那是，也不看是谁拿的，以后有好东西都跟你分享！”
走进游戏厅，里面喧闹嘈杂，游戏机的音效、人们的吆喝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我们直奔街霸游戏机前，投币开机，选好角色就打了起来。不得不说，王轩玩街霸实在太菜了，反应慢，操作还烂，我随便选个角色都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每次都把他的血量耗光，气得他直拍机器，骂自己手残
“陈晓，我上个厕所先，你在这等着我，别先玩！”王轩撂下一句话，转身就往卫生间方向走去。我在原地等着他，随手摆弄着游戏手柄，没等多久，就迟迟不见他回来，反而听到不远处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怒骂，格外刺耳。我心里一紧，预感不妙，连忙循声走过去，只见王轩正和一个染着黄毛的混子面对面站着，争得面红耳赤，互相瞪着对方，差点动手。后来我才知道，那黄毛混子路过时，看到王轩手里抽的中华烟，故意找茬，说烟是假的，还嘲讽王轩装阔。王轩哪忍得了这种挑衅，当即就冲上去跟对方吵了起来，互不相让。
就在这时，三个穿着花衬衫、胳膊上纹着刺青的社会混子从游戏厅深处走了过来，身材高大，眼神凶狠，一看就不好惹，对着我们恶狠狠地吼道：“别在这里闹事！影响生意，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直接赶出去！”我们俩年纪小，面对社会混子，吓得大气不敢出，连嘴都不敢还，只能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吭声。那个黄毛混子和这几个社会混子显然认识，立马凑过去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说是我们先找事挑衅，故意找茬吵架。随后，我们被那几个社会混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当时周围还有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我俩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又气又窘，别提多没面子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吃了这顿哑巴亏，我们不敢再多待，只能灰溜溜地离开游戏厅，心里的火气憋得难受。“这实在太憋屈了！那黄毛混子是谁啊，这么欠揍，必须报复他，出这口气！”我咬牙切齿地说，拳头攥得紧紧的，咽不下这口气。王轩也满脸怒气，附和道：“走，我们就在游戏厅门口附近等他，他肯定会出来，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不好惹！”我们在游戏厅对面的角落里蹲了许久，烟都抽了半包，天色渐渐暗下来，那黄毛混子还没出来。王轩不耐烦地抱怨：“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啊，磨磨唧唧的，不会躲在里面不出来了吧？”
就在我们忍无可忍，准备进去找他的时候，那黄毛混子叼着烟，脚步虚浮地晃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走路都不稳，显然喝了不少。“真是天助我也！机会来了！”我和王轩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怒火，默契地跟了上去，悄悄跟在他身后，保持着距离，没被发现。等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路口，周围没什么人，我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他的后背狠狠一脚，力道十足，将他踹倒在地，他“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我俩见状，没停留，转身就往旁边的胡同跑，故意引他过来。那黄毛混子摔得七荤八素，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捂着后背气急败坏地吼道：“混蛋！又是你们俩小子，敢偷袭我！”说着就朝着我们追了过来，酒劲上来，跑得还不慢。
我们故意放慢脚步，把他引进一条狭窄的胡同里，胡同里没灯，黑乎乎的，两边是高墙，他进来后就没地方躲了。一进胡同，那黄毛混子就仗着酒劲放狠话，语气嚣张：“你们俩小子是不是傻，敢跟我作对，还敢偷袭，今天非得废了你们……”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冲了上去，纵身一个高踢腿，狠狠踹在他的胸口。他惨叫一声，瞬间被我干倒在地，捂着胸口直哼哼，没了嚣张气焰。我和王轩见状，立刻围了上去，对着他的腰腹、腿弯一顿猛踹，脚脚都用了劲。“你不挺牛逼吗？认识社会上的混子就了不起？还敢说我们抽假烟，找揍！”我一边踹一边怒吼，心里的火气终于发泄出来。
打了一两分钟，那黄毛混子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浑身是伤，连连求饶：“错了错了，哥，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们这才停下脚，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放狠话说：“废物！以后见到我们都得给我低着头走，别再找事，不然下次打得更狠！”当时的我们只顾着发泄怒火，根本没意识到已经惹上了大麻烦——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黄毛混子是我们同校初二的学生，他初三有个哥叫张强，在学校里混得特别有实力，手下人多，还认识不少社会混子，之后我俩被他哥堵在校外，差点被打得跪下来求饶，吃了大亏，这都是后话了。
我们朝着那黄毛混子狠狠吐了一口痰，心里的火气总算消了，才扬长而去，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太爽了！终于报仇了，看这小子以后还敢不敢牛逼，还敢不敢找茬！”王轩兴奋地说道，脸上满是解气的笑容。和王轩在路口道别后，我便坐车回了家，一路上还在回味刚才报仇的快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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