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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报复

混乱的青春之开端

抠腚哥没来上学,我也没太当回事。没想到放学等公交车时,他竟带着几个社会混子朝我径直走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转身跑路,一个混子就抡着棍子劈了过来。我下意识抬手去挡,棍子重重砸在手臂上,一阵麻意瞬间传遍全身。另一个混子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就你叫陈晓?挺横啊,敢堵我老弟!”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抠腚哥没来上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堵我呢!

没办法,我被他们揪着衣领强行拖进了附近的小树林。刚一进树林,抠腚哥就攥着拳头朝我脸上挥来。或许是刚才挨了一棍子浑身发虚,我竟被他一拳打得有些发愣。紧接着,拳头和脚就像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他们一边打一边嘶吼:“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

我咬着牙,硬撑着喊道:“不服!”

这句话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殴打,很快我就被打得鼻子流血、嘴角破皮,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到学校,你抠腚哥就彻底废了!被他们打够了撒手后,我才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我不想让爸妈看到我这副模样担心,便决定去网吧包夜。走到网吧前台,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我今晚上在同学家睡,不回家了。”

电话那头,妈妈叮嘱道:“晚上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挂了电话,我找了个机位坐下,熟练地打开CF,刚和队友开了几局对枪,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我站起身准备去买桶泡面,余光瞥见角落里,我同桌居然也在网吧,正和几个女生一起看电影。她转头时正好看到我,我尴尬地朝她挥了挥手。她显然注意到了我脸上的伤,跟身边的朋友打了声招呼,说去上厕所,然后便径直朝我走来,递过来几张纸巾:“赶紧擦擦脸上的血吧!”

我一时发愣,压根没留意自己满脸是伤,直到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过神来,连忙接过纸巾:“呃,谢谢。”

我走到网吧门口,从裤兜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根。这时,同桌也跟了出来,笑着说:“这次就当谢谢你昨天的包子了。你没事吧?怎么满脸都是血?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眼眶瞬间有些湿润。我忍不住把自己被抠腚哥带人围打的事告诉了她。

她一脸担忧地问我有没有大碍,我只能故作坚强地摆摆手:“没事,小伤而已。”

她皱着眉头劝道:“以后别再打架了,太危险了。”

聊了半天,我才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主动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她歪着头,眨了眨大眼睛,笑着说:“我叫周慧。”

那一刻,我居然不争气地脸红了。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我才发现,平时看起来高冷的同桌,其实这么可爱活泼,她说话时的小表情总能逗得我哈哈大笑。和周慧熟络起来后,我忍不住跟她说:“明天回到学校,我非要废了抠腚哥不可!”

周慧认真地说:“如果抠腚哥还来找你麻烦,一定要跟我说。”

我当时心里还嘀咕:跟你说有什么用?可我万万没想到,后来周慧的举动竟让我彻底震惊。

第二天一早,我一到学校就找到了王轩,跟他说了要收拾抠腚哥的想法。王轩向来爽快,一拍桌子说道:“行!跟他约场群架,一次性解决!”

我们当即找到抠腚哥,挑衅地说:“这周六,废弃工地,敢不敢来碰一碰?”

抠腚哥一脸嚣张地回道:“有什么不敢的?谁不来谁是孙子!”

王轩冷笑一声:“好!到时候就让你知道厉害,废了你!”

抠腚哥也不甘示弱:“等着你来废,到时候别怂得不敢来就行了。”

自从和抠腚哥约了群架,他便再也没来招惹我。一想到周六的群架,我就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周六清晨,我早早起了床,在街上吃完早餐后,就时不时盯着手表看,生怕迟到。终于熬到约定时间,我立刻朝着学校附近的小树林出发。

刚到小树林,就看见王轩带着十几个初二的混子已经在等候。我朝他们挥了挥手,快步走了过去。王轩看了看时间,不耐烦地说:“都到点了,抠腚哥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抠腚哥就带着六七个社会混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虽然我们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多,但社会混子的身体素质远非我们这些初中生能比。王轩却一点没怂,怒吼一声,就率先冲了过去。紧接着,双方人马瞬间扭打在一起,拳脚碰撞的闷响、嘶吼声顿时响彻小树林。

我死死盯着抠腚哥,脚下发力猛地冲上去,一个飞踢直逼他的胸口。没想到他反应极快,侧身堪堪躲开,我的脚擦着他的肩膀踢空。我借着冲劲转身,一记直拳带着风声挥向他的面门。这次他没能避开,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脸颊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抠腚哥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瞬间溢出血丝。我乘胜追击,步步紧逼,左右开弓的拳头不断落在他身上。很快,抠腚哥就体力不支,防守变得漏洞百出。我抓住机会,右腿猛地扫出一个鞭腿,精准踢中他的小腿弯。他双腿一软,重重摔倒在地。我上前一步,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一边踹一边吼:“服不服!还敢不敢跟我横!”

他被踹得蜷缩起来,连声求饶:“服了!服了!再也不敢了!”

解决完抠腚哥,我立刻转身去帮王轩他们。那边的战况同样激烈,一个社会混子正死死按着王轩的胳膊,挥拳往他脸上砸。我怒吼着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那混子的脖子,使劲往后拽。混子吃痛回头,我趁机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上,他脑袋一歪,力道顿时卸了大半。王轩趁机挣脱,和我一起对着他拳打脚踢。不得不说,社会混子的体力确实强悍,就算以多敌少,我们也打得十分艰难,每个人身上都添了新伤。但凭着一股狠劲,我们最终还是将对方全部放倒,艰难取胜。

群架结束后,我给每个人都发了烟,又说了一堆场面话,反复感谢他们前来帮忙。王轩他们跟我道别后便各自离开了。经此一战,我和王轩的名声在学校里大噪,就连去厕所都有人主动给我递烟。王轩也顺势成了他们班的老大。虽然我名声渐起,但每次遇事还是得靠王轩叫人,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恰巧这时,我们班的两个混子大宝、二宝主动来找我,要认我当哥。

“行!以后你们就跟我混!”我爽快地答应了。

大宝、二宝兴奋不已,连忙说:“哥,我们去给你买包烟!”

我没有拒绝。

抠腚哥自那场群架后,就彻底没了动静。一天,我带着大宝、二宝去厕所“装逼”,刚好碰到抠腚哥也在抽烟。我走过去,递了一根烟给他,他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抠腚哥吸了口烟,笑着说:“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啊!”

“对啊!”我点点头,主动伸出手,“以后这事就翻篇了。”

他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跟我握了握。就这样,我和抠腚哥的恩怨彻底了结。

最近一段时间,学校里格外平静,我和同桌周慧的关系也越来越熟络。我鼓起勇气约她周六一起去商场玩,没想到周慧竟然答应了。我们约定好了时间,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周六那天,我起了个大早,精心洗了头、吹了造型,换上最喜欢的耐克卫衣,便急匆匆地赶往商场和周慧汇合。一进商场,我就看到了她:扎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头,穿着一件粉色卫衣,背着一个小巧的包包,小小一只站在人群中,格外亮眼。我不由得有些害羞,连忙走上前跟她打招呼。随后,我们一起去抓娃娃,可周慧的技术实在太差,一个都没抓到。我在旁边忍不住笑她,她嘟着嘴不服气地说:“你能抓到吗?还好意思笑!”

我连忙求饶:“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之后我们又在商场里逛了起来,周慧突然送给我一件卫衣。我一看价格标签,竟然要690多块,顿时被吓了一跳——我一周的生活费也才80多块。我调侃道:“哟,原来还是个小富婆呢!”

她脸一红,把卫衣一把塞到我手里:“爱要不要!”

我连忙接住:“要!要!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听到这话,她的小脸更红了,我的心跳也“砰砰”加速,那时的我还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特别想和她待在一起。

我和周慧吃完午饭,便送她回家。我跟在她身后,陪着她慢慢走着。不知怎的,头脑一热,我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挣脱,只是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我紧紧拉着她的手,一起漫步在洒满阳光的小路上,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陈晓,我到家了,拜拜!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她停下脚步说道。

“知道了!”我笑着回应,转身离开时,心里依旧激动不已:我牵到她的手了!

周一早上,我特意穿上了周慧送我的那件卫衣,满心欢喜地赶往学校。路上碰到了大宝、二宝,便喊上他们一起去厕所抽了根烟。一回到教室,就看见周慧歪着脑袋在发呆。我悄悄绕到她身后,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吓得她身子一缩。

“讨厌死了!”周慧嗔怪道。

我笑着调侃她胆子小,她立刻嘟起嘴巴,扭过头不理我了。我连忙凑上去求饶:“我错了嘛,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话逗得周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摆摆手说:“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放学之后,我跟着王轩去了台球厅。以前的台球厅都特别小,桌子挨得近,很容易碰到别人。我是个新手,握着球杆撅着屁股瞄了半天,迟迟没敢出杆。隔壁桌的黄毛因为没位置打球,正坐着不耐烦,见我这模样,便朝我喊道:“不会打就回家去!瞄半天磨磨唧唧的!”

我一听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怼道:“台球厅是你开的?关你屁事!”

黄毛被噎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朝我吼:“小崽子,你挺横啊!有种出去练练?”

“练就练,谁怕谁!”我不甘示弱地回应。

刚走出台球厅门口,黄毛就挥着拳头朝我砸了过来。我侧身一闪,轻松躲开。看他出拳的架势,就知道是那种没练过的野路子。我抓住机会,一个飞踢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狠狠踹倒在地。紧接着,我扑上去,对着他的脸就连挥几记重拳,打得他嗷嗷直叫,随后又对着他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揍了他几分钟,见他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我才停手,和王轩各自回了家。

谁也没想到,前一天上午我还和大宝、二宝在厕所抽烟“装逼”,下午就被打得像条狗。放学路上,我刚走到马路边,就看见几个社会混子站在不远处,黄毛也在其中。他一看见我,就凑到身边那个带头的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我走了过来。带头的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恶狠狠地说:“就你打了我老弟?你挺横啊!”

“打的就是你老弟!”我嘴上硬气地回应,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发怵,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少有点装逼的成分在。

这话彻底激怒了那个带头的混子,他猛地掏出一把蝴蝶刀,朝着我就划了过来。幸好我反应迅速,像闪现一样猛地侧身躲开,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万万没想到,这些社会混子竟然真敢下死手!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被他们围了起来,一顿拳打脚踢。他们几个人轮番对着我踹,我被踹得头晕眼花,浑身剧痛。带头的混子一脚踩住我的头,恶狠狠地说:“我叫小刀,你给我记住了!服不服?”

“不服!”我咬着牙说道。

小刀一听更生气了,又朝我的肚子重重踹了一脚。我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小刀蹲下身,威胁道:“你等着!不服我就打到你服为止,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或许是疼痛太过剧烈,我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心里却暗暗发誓:等明天,必须跟他们好好干一场!他们走后,我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回了家。最近我妈回娘家探亲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掏出烟点燃,猛吸了一口,随后趴在沙发上,疼得忍不住咒骂:“小刀,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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