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还能更糟。
“那你要继续用吗?”
——回答继续用?在他已经用过了之后?这不就等于坐实了她故意想制造“间接kiss”这个可怕的想法,甚至显得她明知故犯、格外……像个心怀不轨的私生饭吗?
如果说不会继续用,又显得自己在嫌弃他——尤其是这杯子还是自己双手奉上的。
月晚明双倍的社死啊啊啊!
月晚明看着被一诺握在手中的、那个仿佛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兔子杯,又瞥见他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寒暄的脸,心底升起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感。
被发现的羞耻感或被他如此近距离注视的紧张感,甚至无法在她已经麻木的心里掀起波澜。
月晚明放弃了思考,放弃了挣扎,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气若游丝的声音,干巴巴地挤出了几个字:
月晚明不介意的,我自己买吧。
不然说什么呢?
——谢谢你不嫌弃我的杯子?还是谢谢你细致的提醒?大脑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离家出走。
就在这时!
“砰!”
训练室的门被人有些粗鲁地从外面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不轻的响声。
是刚结束早餐、满头大汗冲进来的射手。
人还没进来,大嗓门已经先到了:“第一!我是第一个到的!哼哼,输了的叫爹,快点……”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训练室里,那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他家那个平时横眉冷对“指千夫”、磨合时能把队员训哭的大姐头队长月晚明,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墙角,脸红得像要爆炸。而她对面,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微微侧身站着,背对着门口,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感、仿佛将月晚明困在了电竞桌与他身体之间。
那男生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
最重要的是,这气氛!这距离!这脸红的月晚明!
其他几个队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飞奔而至,被门口的射手拦在外面,只能趴在门口探头往里看。
“我靠!”
“什么情况!”
射手队友的热血“噌”地一下涌上头。
好哇!
哪个不长眼的,大清早就在训练基地堵我们青训队的大姐头?!
“喂!你!干什么的?!”他一个箭步冲进去,中气十足地吼道,同时伸手想去拉那个人。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对方肩膀的前一秒。
那个背对着他的人,闻声,微微偏过头,露出了小半张苍白的侧脸,和那双即便带着病倦、也依旧很有辨识度的眼睛。
射手的动作,瞬间僵在半空。他脸上正义凛然的表情,如同遭遇了寒流,迅速冻结、开裂、然后碎成一地。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看看一诺,又看看满脸通红、生无可恋的月晚明,再看看一诺手里那个格格不入的、印着蠢萌兔子的保温杯……
这气氛,这距离,这杯子……
这杯子不是队长的吗?怎么在诺队手里啊?
所有线索在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通乱响,然后得出了一个让他CPU烧毁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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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是什么结论捏?
顺便有存稿了,改成早上六点定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