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府脱险,回到客栈,众人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楚天佑将自己与赵羽的遭遇说与众人听,丁五味围着楚天佑转了两圈,啧啧有声,拍着楚天佑的肩膀,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老三啊老三,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日里看你文质彬彬的,关键时刻是真有胆色,有谋略!碰到那种铁笼子,都能带着石头脑袋破了!还杀了个回马枪,把小瑾救了出来!高!实在是高!”
他越说越兴奋,摇头晃脑,仿佛功劳全是自己的:“不过嘛,嘿嘿,你这点本事,一看就是得了我丁五味的真传!”
丁五味继续踱着方步,故作高深地捋着不存在的胡须,大手一挥,豪气道:
“我丁五味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孺子可教也!好!我今天就破例正式收你为徒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丁五味的开山大弟子!以后跟着为师,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走遍天下都不怕!”
楚天佑哭笑不得,无奈摇头。楚天瑾也瞬间被逗乐,依偎在兄长身边,嗔道:“五味哥,你又胡说!我大哥的本事,哪里需要你教?”
丁五味毫不谦虚地反驳道:“这你就不懂了,要不是我平时言传身教,把行走江湖的机变、胆识、还有那份临危不乱的气度潜移默化传给了他,凭他那榆木脑袋,能有今天?”
他这自说自话、强行认徒的滑稽模样,顿时把众人都逗乐了。白珊珊忍不住笑出声,连风峤嘴角都抽了抽。赵羽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也缓和了许多。一时之间,客栈房间内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轻松与欢笑,暂时驱散了之前的惊险与压抑。
…………
何耀祖虽已潜逃,但其罪行必须昭告天下,且需给当地百姓一个交代,更需弄清何正杰对此事是否知情。
然而,楚天佑并未选择动用国主身份直接处置。一来,他不愿过早暴露行踪,引来更多麻烦;二来,他也想看看这清河县的官府,究竟会如何处置这桩涉及刺史之子的“大案”。
于是,次日一早,楚天佑便带着妹妹楚天瑾,前往平溪镇县衙,击鼓鸣冤。
“咚!咚!咚!”鸣冤鼓被敲响,声音响彻县衙内外,很快引来了众多百姓围观。
清河县令冯庸正在后堂饮茶,闻鼓声皱了皱眉,慢悠悠地升堂。
楚天佑带着楚天瑾,步履沉稳地走上公堂。兄妹二人皆是寻常打扮,楚天瑾脸上犹带几分憔悴,脖颈上的伤痕用衣领微微遮掩,却更添几分楚楚之态。
两人虽为“平民”,气度却非同一般。楚天佑身姿挺拔,目光清正,楚天瑾虽垂首而立,但背脊挺直,毫无寻常百姓见官的瑟缩之态。
冯庸高坐堂上,扫了一眼堂下二人,见他们衣着普通,又无随从,便先存了几分轻视。待看清楚天瑾容貌,眼中掠过一丝惊艳,随即端起官威,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因何击鼓鸣冤?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楚天佑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地看向冯庸,朗声道:“跪者为礼,亦为心服。今我兄妹含冤而来,所求者乃公道天理。若大人能秉公执法,惩恶扬善,莫说一跪,三跪九叩亦不为过。然案情未审,大人先问跪礼而非冤情,在下此膝,实难为昏聩而屈。”
他声音清朗,字字清晰,不仅堂上堂下听得清楚,更透着一股不惧官威的坦然气度。围观的百姓中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冯庸被他这番不软不硬、隐含机锋的话顶得一噎,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更是不悦。他强压火气,冷哼一声:“好一张利口!好,本官倒要听听,你有何冤屈?”
楚天佑这才将何耀祖的罪行一一道出:“在下楚天佑,携妹楚天瑾,状告刺史何正杰之子何耀祖!昨日,何耀祖于平溪镇大集之上,当众调戏舍妹,纠缠不休;傍晚时分,更遣人送来请柬,邀在下至翠屏山流觞亭,暗中埋伏杀手,设下铁笼箭阵,欲加害于我;随后,何耀祖趁在下被困,闯入客栈,掳走舍妹,强逼成亲,若非在下侥幸脱困及时赶到,舍妹清白乃至性命恐已不保!如此恶行,天人共愤!请大人明察,为我兄妹做主,严惩凶徒!”
他声音清晰,条理分明,将何耀祖罪行一一道来,却巧妙隐去了自己与赵羽脱困的细节,也未提及屠龙会。
冯庸听完,心中暗暗叫苦。告谁不好,偏偏告的是顶头上司何刺史的独子!那何耀祖是什么德行,他岂能不知?但何正杰官声甚好,且是自己的直接上官,他岂敢轻易动其爱子?这案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PS:剧中五味好像突然就叫天佑“徒弟”了,没有缘由也没有先兆,所以我给加上了,嘿嘿
剧中国主也有报官这段,但我好奇他拿出大玉圭之前为什么是站着的,当然,一国之君肯定是不可能跪一个九品芝麻官,我只是好奇他以平民身份怎样做到见官不跪还不计较的。要知道郭展鹏在知道江秋萍是他的亲生母亲之前还因为她见官不跪掌掴了呢,早就足见古代规矩森严。连他这样的清官都如此,何况昏官。所以我加了一段解释,也许不够严谨,但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了。如果非要细究,那当然是我们的国主和公主殿下气势逼人,小小县令何时见过这等气质,自然不敢像对待寻常百姓般严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