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再次陷入沉默。
这次沉默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然后,宋亚轩站了起来。
他走到马嘉祺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马嘉祺的眼睛。
宋亚轩马哥……
宋亚轩说,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
宋亚轩你喉咙,现在还疼吗?
马嘉祺愣住了。
不是因为这个问题的内容,而是因为宋亚轩问问题的方式——没有拐弯抹角,没有掩饰,就这么直接地、平静地问了出来。
在镜头前,他只能说“有点干”。
但在这里,在只有七个人的休息室里——
马嘉祺……疼。
马嘉祺说,声音很哑,
马嘉祺吞咽的时候像有沙子刮过去。
宋亚轩点点头,然后伸出手,不是碰马嘉祺的喉咙,而是轻轻覆在他握着矿泉水瓶的手上。
宋亚轩那少说话。
宋亚轩等下回公司的车上,我给你泡蜂蜜水。
很简单的动作,很简单的话。
但马嘉祺感觉到,自己掌心里那股紧绷的、快要炸开的焦虑,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泄掉了。
他反手握住了宋亚轩的手。
“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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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文文马哥是很好的哥哥,小宋也是很好的弟弟~
回公司的保姆车是七座商务车,窗帘拉上了一半,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镜头。车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薰味,是他们用了很多年的牌子。
宋亚轩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罐,里面是结晶状的蜂蜜。他向司机要了保温杯和热水,很仔细地调了一杯温度适中的蜂蜜水,递给马嘉祺。
马嘉祺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
车里很安静,但不再是休息室那种紧绷的安静。而是一种……疲惫的、但彼此陪伴的安静。
丁程鑫把膝盖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闭上眼睛假寐。刘耀文靠在张真源肩膀上,盯着车顶发呆。严浩翔戴着耳机,但耳机里没有声音——贺峻霖看见他的手机屏幕是暗的。
贺峻霖自己则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城市的傍晚,华灯初上。霓虹招牌一块接一块地亮起来,行人步履匆匆,车流拥堵又缓慢。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平凡。
平凡到让人几乎要怀疑,那七天的循环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集体幻觉。
但掌心的温度记得。
膝盖的旧伤记得。
喉咙的沙砾感记得。
还有宋亚轩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像新鲜伤疤一样的痕迹,也记得。
严浩翔贺儿。
严浩翔你刚才在休息室说‘累’,是心里话吗?
贺峻霖转过头,看向他。
贺峻霖恩。
贺峻霖心里话。
严浩翔那现在呢?
贺峻霖现在……
贺峻霖想了想,
贺峻霖还是累,但说出来之后,好像……轻了一点。
严浩翔那就好……
丁程鑫睁开眼睛看着贺峻霖和严浩翔,笑了笑,
那个笑很淡,没有镜头前那么明亮,但很真实。
丁程鑫我膝盖其实也有点疼,
丁程鑫今天天气闷,旧伤在提醒我它的存在。
他说得很自然,像在说“今天有点热”一样自然。
没有抱怨,没有卖惨,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小陈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张真源我晚上可能要早点睡,
张真源昨晚醒了三次,每次都是梦见……那个储物柜。
他说“那个储物柜”的时候,刘耀文的身体僵了一下。
但张真源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刘耀文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刘耀文我也梦见了
刘耀文梦见我又把杯子摔了,但这次……你接住了
张真源嗯。
张真源我接住了。
很短的对话。
但车里那种“疲惫但互相彼此陪伴”的气氛,又浓了一点。
雨文文七个小炸的感情都好好~
雨文文当日满25朵花花加更一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