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尴尬,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继续像一只癞皮狗一样,直直地朝着小少年凑过去。
“梓潼,我真的知道错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哀求的意味。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伸出手,那只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这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当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小少年的脸颊时,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轻柔,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会惊醒这个正在熟睡中的孩子。
“梓潼,你看看意卿,他多可爱呀!你就看在他这么可爱的份上,原谅我吧,好不好嘛?”
男子的语气越发谄媚,甚至还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谄媚。
“梓潼?”
“梓潼……”
“梓……”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像是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一般,戛然而止。因为就在他的话语刚刚出口的瞬间,秦梦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闭嘴!”
秦梦卿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白尘黎的心窝。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他的不满和失望,仿佛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瞪着白尘黎,眼中的不满像是火山口的岩浆一般,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将白尘黎淹没在其中。
“白尘黎,你到底有完没完?”
秦梦卿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自从意卿出生以来,你管过他几回?你可知道我一个人带孩子有多辛苦?”
她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不给白尘黎任何喘息的机会
“就连意卿的名字和字都是我取的,你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配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白尘黎被秦梦卿的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眼神也变得灰暗无光,原本伸出去的手像是被火烫到一样,迅速地缩了回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秦梦卿,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知道自己对意卿的关心确实太少了,也伤害了她太多,也明白秦梦卿一个人带孩子的艰辛。
然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自己的过错,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梦卿的指责。
最后,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再次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安抚一下秦梦卿的情绪。
好在,秦梦卿并没有进一步发作,她只是狠狠地瞪了白尘黎一眼,然后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小少年身上,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吵醒他。
白尘黎的眼眸深处,突然间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如流星般迅速划过,仿佛是夜空中的一颗流星,稍纵即逝。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缓缓地伸出那只修长而白皙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白意卿的发丝。
这个动作既像是一种安慰,又像是一种不舍,仿佛他在与白意卿道别,却又不愿轻易放手。
“那我就先离开了,还有一些奏折等着我去审阅呢。”
白尘黎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然而,这丝笑意却显得有些勉强,似乎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某种情绪。
话音落下,白尘黎慢慢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座宫殿。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仿佛被秦梦卿的话语刺激到了一般。
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殿外的下人们见状,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们的陛下。
他们心中惶恐不安,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这位至高无上的君主。毕竟,白尘黎的喜怒哀乐都可能影响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就在白尘黎踏出殿门的一刹那,殿外的太监们像是被解除了某种沉重的压力一般,不约而同地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然而,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完全吐出,他们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迅速迈开那细碎的步子,紧紧地跟随着白尘黎。这些太监们的步伐轻盈而敏捷,仿佛生怕跟丢了白尘黎似的。
“福德。”
白尘黎轻声呼唤,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福德听到这声呼唤,赶忙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
“在,陛下。”
他的声音恭敬而沉稳,透露出对皇帝的敬畏之情。
白尘黎微微颔首,示意福德起身,然后指着一旁摆放的精美丝绸和奇异花草说道
“将这些西域进贡的丝绸和奇花异草,给皇后送去吧。”
他的语气平静,但仔细听来,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