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站咱们去食堂吧，”江澄看时间差不多了，决定再把蓝湛带一圈，“跟你说，打饭阿姨手老抖了。”

蓝湛停步：“生病了吗？”

“不是那种抖！”江澄差点被呛到，“是……她每次给学生打饭都特别“豪迈”。你点一份，她给你0.5份；你点少辣，她给你变态辣；你说不要肥肉，她给你两大块五花。”

蓝湛认真消化了一下，得出结论：“……食堂用餐量大？”

“重点不是这个！！”江澄扶额，“重点是她抖起来毫不讲武德，你端盘子要稳，否则一不小心菜直接飞你身上。”

蓝湛轻轻点头，像是在接受某种战场 briefing：“我会小心。”

两人往食堂方向走，结果前方又有几个女生冒出来。刚才走廊的围观显然已经扩散到了半个年级，几个女生远远看见他们，立刻开始互戳：

“他要去食堂？食堂也能遇见帅哥？！”

“跟着！快跟着！！”

江澄听得太阳穴跳：“……我感觉我像在带什么稀有动物迁徙。”

蓝湛微微侧头：“我造成困扰了吗？”

他语气诚恳，甚至有点……自责。

江澄被这一问噎住了两秒，最终别开眼咳了一声：“不是你的问题，是她们的问题。你长这样，她们不围你围谁？”

蓝湛沉默片刻，然后很规矩地说：“我会尽量快走。”

——可他走得越规矩，越惹人注意。

很快他们到了食堂门口。正值换课间隙，里面香气混着蒸汽飘出来，几乎整栋楼的人都在往里挤。

江澄拍拍蓝湛肩：“准备好。等会儿你看到的可能不是阿姨抖，而是——”

话还没说完，里面突然传来一声豪迈的喊：

“下一个！来，小帅哥，多舀点！”

江澄：“……就是这种。”

蓝湛：“……”

他第一次在校园生活中露出轻微的、肉眼可见的迟疑。

但还是迈步进去。

而就在他踏入食堂的瞬间，全场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蓝大大来了！！”

下一秒——

整个食堂像开弹幕一样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