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鸡？

蓝湛换上江澄塞给他的现代衣服后，整个人静静站在那里。江澄则靠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快乐水，一边盯着他看。

忽然，蓝湛问了一句：“……话说，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江澄差点被吸管呛着：“啊？你问这个？”

蓝湛神情认真：“我所言的事，于常理而言，皆荒诞。”

江澄翻了个白眼：“荒诞是挺荒诞的，但——”

他放下饮料，双手抱臂。

“咱们小时候穿一条裤长大的，你疯了我也得管你。”

蓝湛微微一顿：“……穿一条裤？”

江澄瞪他：“比喻！懂不懂！意思是我们关系铁得不行——这辈子我来罩你。行不行？”

蓝湛沉默片刻，似乎在翻译江澄的现代语言，然后郑重地点头：“……江澄，多谢。”

江澄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整得浑身发毛：“哎哎哎别突然这么严肃！我不习惯你这种深情款款的语气！”

蓝湛皱眉：“我并未——”

江澄抬手打断：“你闭嘴！你现在这衣服配这眼神特别像要和我告别前互相托孤的那种场面！别吓我！”

蓝湛：“……”

江澄叹口气，声音却软下来：“反正你现在是我见过最离谱的穿越者，但不管你记得多少前世的破事，你在这个世界没我不行。”

蓝湛轻轻点头：“有你在，我便更不会迷路。”

江澄一下僵住：“……卧槽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蓝湛认真解释：“我仅指路——并无他意。”

江澄：“那也别这么说啊！”

但他的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像是觉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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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一推门，就见蓝湛端坐在屋里，眉目冷静，却明显有点不安。那是穿越过来后少见的神色——像面对一件无从下手的法器。

“这就是你说的……‘手机’？”蓝湛低声问，语气慎重得仿佛在确认一把新剑的名字。

江澄忍笑，把手机递过去：“对，接着。我教你怎么用。”

蓝湛双手接过手机，动作端正得仿佛捧着仙器。江澄看他握得过于庄重，忍不住皱眉：“你别拿得这么死，手机又不会跑。”

蓝湛闻言微微一顿，放松了一点点力道。江澄伸手，指尖点在屏幕上，“你看，点这里就能亮屏。”

屏幕一亮，蓝湛明显怔住，眼神像第一次见到夜明珠那样认真又警惕：“它……苏醒了？”

江澄：“……这是开机，不是苏醒！你听好了。”

他绕到蓝湛身旁，半弯着身子教他滑动屏幕。蓝湛指尖落在玻璃面上，动作轻得像怕折断琴弦，每划一下都要停顿观察。

江澄无语扶额。

终于，他成功打开了一条消息界面。江澄指着输入栏：“来，试着打字。”

蓝湛盯着那一排键位良久，轻声问：“要先结手印吗？”

江澄深吸一口气：“……不用。你直接用手点字就行。”

于是，蓝湛极端谨慎地按下第一个键。

“……W？”

“你按的是英文字母！给我切回中文啊！”江澄抢过来调了设置。

蓝湛看着突然跳出的拼音键盘，沉思半秒：“如此繁杂。世人每日皆用此物？”

江澄嘴角抽了抽：“是啊，越习惯越快。”

蓝湛点点头，再次尝试。屏幕上一点一点浮现文字——每按一个字，他都会抬眼确认江澄是否满意。

【江澄，我学会了。】

江澄怔了下：“你发我干嘛？”

蓝湛神色坦然：“你教我，理当向你示意。”

江澄却忽然觉得耳尖有点发烫：“……行了，我知道你会用了。”

蓝湛低头，凝视亮着的屏幕，眼中难得透出一点微不可察的满足。

——含光君第一次用手机，竟是由江澄手把手教的。以后大家不得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