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苏青辞俯身，指尖轻轻摸着沈清然臀上那几道浅浅的红痕。沈清然的身子微微一颤，呜咽着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衣襟，小脸红红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师父……”
“嗯。”苏青辞应着，伸手将人打横抱起来，动作轻柔得不像话。沈清然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疼，是心里那点翻涌的委屈和庆幸，终于找到了出口。
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管消肿的药膏，是苏青辞早就备下的。他将沈清然放在床上，弯腰去拧了热毛巾，轻轻敷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
“还疼吗？”他问，声音低哑。
沈清然摇摇头，又点点头，攥着他的衣袖小声道：“有一点……但师父抱我了，就不疼了。”
苏青辞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少年的眼眶还是红的，睫毛湿漉漉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却偏偏往他身边凑，满眼都是依赖。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酸胀得厉害。他抬手，指尖轻轻刮了下少年的鼻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嗔怪：“你傻不傻，天天揍你，还往我身边凑。”
沈清然闻言，眼睛倏地亮了亮，他仰头看着苏青辞，眼底还盛着未干的泪光，语气却无比认真，带着一丝执拗的期盼：“如果天天挨揍，师父能守着我，那师父就天天揍我一顿吧。”
苏青辞的喉结狠狠滚了一下，他放下毛巾，拿起那管药膏，挤出一点在指尖揉开，轻轻落在沈清然的臀上，一圈圈地打着转。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凉，沁得那点灼痛渐渐消散。
“以后再敢胡闹，”苏青辞的声音沉了沉，却没什么威慑力，“就不是这么轻了。”
沈清然忙不迭地点头，脑袋在榻上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棉花：“不敢了……以后师父去哪，我就去哪，寸步不离。”
苏青辞失笑，指尖在他发顶轻轻弹了一下：“油嘴滑舌，小狐狸”
药膏涂完，他替沈清然拉好裤子，又掖了掖被角。沈清然却不肯躺好，伸手拽着他的手腕，眼巴巴地看着他：“师父，陪我躺会儿好不好？”
月光透过窗，洒在少年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期盼。苏青辞沉默了片刻，还是在他身边躺下，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沈清然立刻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安心的弧度。
“师父，”他小声说，“你是我的家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苏青辞的手臂收紧了些，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轻得像融进了月光里：“嗯，是家人。”
窗外的风停了，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间书房，连那根静静躺在地上的戒尺，都被撒上了，暖暖的光…
沈清然如果能守着师父，那我愿意天天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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