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苏青辞已经来学校一个月了，这不，到了期中考的日子。
阳光照在办公室的一角，随之而来的是，啪的一声巨响，而这声巨响，就是我们帅气的苏老师，只见他身穿休闲服装，带着方框眼镜，威严中透着帅气。是什么事情让苏青辞这么生气？原来期中考试语文卷的最后一页，沈清然的作文栏干干净净——《我的父亲》这个题目下，没有标题，没有草稿，只有被指尖反复攥出的褶皱，在白纸上格外刺眼。
苏青辞捏着试卷的指节泛白，心底窜起的火气被他强行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难以言喻的厌恶。这孩子的情况他早已摸清：天天迟到，上课总趴在桌上补觉，可偏偏乖得离谱——批评时从不顶嘴，眼神里满是顺从，就算之前犯错被训，也总是立刻鞠躬道歉，态度诚恳得让人发不出脾气。可这份“乖”，更像是一种麻木的敷衍，迟到、睡觉的毛病屡教不改，如今竟在考试里交了空白作文。
“沈清然，过来。”他把试卷平铺在办公桌上，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刻意维持的平静。
少年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垂着脑袋快步走来，校服领口扣得严严实实，额角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薄汗——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又是踩着上课铃冲进考场的。看到空白作文栏的瞬间，他肩膀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却没辩解，只是低声说：“老师，是我的错，您要惩罚我，我认。您打我，任何后果我也会承担。”
“承担？”苏青辞抬眼看向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淡的讥讽，“你怎么承担？作文一分没拿，班级排名愣是排到了倒数第二！你天天迟到、上课睡觉，我念你态度好，从没真的苛责过，可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呆在重点学校？”
话锋一转，他压下心底的不耐，依旧耐着性子追问：“你虽然成绩不好，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可该有的学习态度，你不能少！当初是谁求着我，不要让我把你退学？你是我的学生，能帮我就会帮你，到底是作文题让你为难，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跟我说清楚。”
沈清然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管苏青辞怎么问，死活不肯开口，像是默认了所有指责。
“你倒是说话啊。”苏青辞往前倾了倾身，语气依旧平稳，可眼底的厌恶又深了几分，“是不会写，还是不想写？就算是关于你父亲的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总比空白交卷强吧？”
他耐着性子劝了半天，软话硬话都说了，沈清然却像块捂不热的石头，始终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苏青辞想起这孩子之前挨批评的模样——别的学生被训两句就哭哭啼啼，有的甚至会顶嘴逃跑，可他从来不会，就算语气重些，也只是默默听着，一个劲地鞠躬道歉，乖得让人心烦。这份乖巧，配上他屡教不改的毛病，只让人觉得窒息的敷衍。
心底的火气终究压不住，却没到失控的地步，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厌烦。他抓起桌上的戒尺，重重拍在桌面，“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桌面都颤了颤：“我好声好气跟你沟通，你却油盐不进！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学你还想不想上了？”
沈清然的身体猛地一僵，却依旧没抬头，只是肩膀微微发抖，双手下意识地放在身侧，像是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依旧一言不发。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不写作文？迟到、上课睡觉是不是也有原因？”苏青辞的声音冷了几分，握着戒尺的手微微用力，眼底满是不耐。
少年沉默了许久，直到苏青辞的耐心彻底耗尽，才听到他声音沙哑地吐出一句：“我就是懒得写……迟到、睡觉也都是我不好。”
“懒得写？”苏青辞把戒尺往桌上一摔，发出沉闷的声响，“当初你求我，说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好好学，现在又跟我说懒得写一篇作文？苏青辞，扯过沈清然的手就是一板子，瞬间，沈清然的手就通红一片，啪啪的响声在办公室回响，可苏青辞的嘴里还不忘唠叨，别的孩子挨两句骂就哭，你却一声不吭只会道歉，可道歉有什么用？错了还是错，从来没见你真的改过来！”苏青辞越说越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他想起同事们总打趣的“你们俩眉眼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刻只觉得荒谬——就算长得像又怎样？这般不懂珍惜、只会敷衍的性子，再像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失望混着厌恶翻涌，苏青辞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沉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晚之内，写一千字检讨，把《我的父亲》这篇作文补上，写得真诚像样！另外，把迟到、上课睡觉的原因也写清楚！否则，明天就按校规处理——你，退学！”
沈清然猛地抬头，血丝爬满眼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深深低下头，弯腰鞠了一躬：“谢谢老师再给我机会，我一定写…的，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态度依旧恭敬得不像话，却让苏青辞心里的厌烦更甚。
他转身退出办公室时，脚步有些踉跄，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苏青辞看着他的背影，胸口依旧堵得慌。这孩子眼底的痛苦和隐忍，明明不像“懒得写”那么简单，可他死活不肯开口，只会用“道歉”和“顺从”来应付一切。这种不坦诚的乖巧，比调皮捣蛋更让人窝火——他也不是对谁都这样，只是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让他的心更烦躁，却又更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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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声巨响，羊没闪亮登场
作者最后问一下各位，是喜欢看全字幕的，还是喜欢看有对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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