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吻

吻戏试拍的场地设在城楼布景，道具组在周围挂了仿真的灯笼，风吹过，暖光在地面上晃出细碎的影子。林未眠穿着苏晚卿的月白裙，站在城楼边缘，手里攥着那支陶哨，手心全是汗。

陆沉穿着沉重的盔甲走过来，金属碰撞声打破了沉默。“别攥太紧，”他帮她掰开手指，看着她发红的掌心，“苏晚卿唱完歌，手是放松的——她知道萧彻会来，不慌。”

“我不是慌苏晚卿，是慌我自己。”林未眠的声音很轻，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陆沉的动作顿了顿，突然靠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没事，就当是萧彻吻苏晚卿，不是我吻你。”话虽这么说，他的心跳却快得像要冲出盔甲。

张导在监视器后喊“开始”时，林未眠深吸了一口气，唱起了《折柳曲》。“柳丝长，君归乡……”歌声刚落，陆沉就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不是剧本里的虚扶，是实实的、能感受到体温的触碰。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闻到淡淡的艾草香。“我回来了，”他念出台词，声音比平时更软，“苏晚卿，我没让你等错。”林未眠抬头，刚好撞进他的眼神里——那里面没有萧彻的隐忍，全是陆沉的温柔。

他的唇慢慢靠近，快要碰到时，林未眠突然闭上了眼。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张导突然喊“停”！林未眠猛地推开陆沉，退到城楼边缘，胸口剧烈起伏。

“怎么了张导？”陆沉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懊恼——他差一点就能吻到她了。张导从监视器后跑过来，指着屏幕：“情绪太满了！萧彻刚打仗回来，该有克制的，不是你刚才那种……像要把人吞下去的感觉！”

陆沉的耳尖瞬间红了，林未眠低着头，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张导看着两人的反应，突然笑了：“行了，你们俩先休息十分钟，把情绪收一收——别把自己的心意，全演成萧彻的了。”

休息室里，林未眠正对着凉水洗脸，陆沉走过来，递过一条干毛巾。“对不起，”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刚才没控制住。”林未眠接过毛巾，擦着脸说：“没事，是我也没稳住。”

两人沉默地站着，空气里全是刚才没完成的吻的余温。陆沉突然开口：“林未眠，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动心了，不是萧彻，是陆沉。”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你呢？”

林未眠的手猛地攥紧毛巾，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很亮，像星星落在里面，她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我……”她刚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备注是“李建国”。

她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了。挂了电话后，她看着陆沉，眼里全是惊讶：“是李队，他说……老陈的战友看到了我们的直播，想请我们去刑侦支队，给新入职的警员讲讲沈巍和老陈的故事。”

陆沉的眼睛瞬间亮了——这是他和她的故事开始的地方。他刚想开口说“我们一起去”，林未眠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她的经纪人，语气激动：“未眠！有个大制作电影找你唱主题曲，导演说男主非陆沉不可，角色是……卧底警察和他的歌手爱人！”

林未眠拿着手机，愣在了原地。陆沉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这次没有角色的名义，就是纯粹的拥抱。“你看，”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全是笑意，“我们的故事，比萧彻和苏晚卿的，还长。”

林未眠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笑了。她抬手抱住他的腰，指尖划过他盔甲的系带：“是啊，才刚刚开始。”可她没料到，李队的邀约背后，还有个意外的“惊喜”——老陈的遗物里，有一本未写完的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小的音符，旁边写着“想给她唱首歌”。

陆沉看着怀里笑靥如花的她，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他要带着她去刑侦支队，去看老陈的日记；他要接下那个电影角色，和她一起，把卧底和歌手的故事演活；他还要在城楼上，补完那个没完成的吻——不是萧彻对苏晚卿，是陆沉对林未眠。

就在这时，张导的声音传来：“休息够了没？再来一条！这次可得控制住啊！”陆沉松开林未眠，伸手帮她理了理乱掉的发梢，低声说：“这次我尽量。”可他的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期待——他知道，这个吻，迟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