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嗯嗯。主黯加/白加,没有刀可食
梅洛笛家族的地下实验室建在庄园最偏僻的酒窖深处,常年浸在潮湿的冷意里。黯推开沉重的铁门时,靴底碾过地上的玻璃碴——是刚摔碎的试管,淡蓝色的液体在石板缝里晕开,像一片凝固的淤青
加特滚出去
声音从实验台后传来,带着与这环境适配的冷。黯抬眼,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蹲在地上,怀里抱着只雪球似的白猫,猫爪正扒着他的口袋,露出半截冻干包装袋。男人的指尖沾着试剂痕迹,却毫不在意地蹭着猫的下巴,侧脸在冷光灯下显得有些苍白,像被精心保存的标本
黯德希让我来拿‘永恒之美’的样本
黯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扫过实验台——那里摆着半瓶银灰色药剂,标签上印着尤利尔家族的鸢尾花徽记
黯.....你是加特?
男人终于抬头,镜片后的瞳孔在灯光下缩了缩。他没接话,只是把猫放在实验台,起身从冷藏柜里拿出个密封管,扔给黯
加特这是半成品,副作用还没测完
黯接住管身,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忽然注意到男人白大褂的袖口破了个洞,边缘沾着几根猫毛
黯你养它多久了?
他忽然问,目光落在那只正舔爪子的白猫身上
加特比你为梅洛笛做事的时间长
加特的语气依旧冷,却伸手把猫抱回怀里,指尖无意识地顺着猫背的毛
加特它叫白雪,不会随便咬人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刺了黯一下。他为梅洛笛做了五年刀,刀身浸满的血里,从没有过“不会咬人”的温度。黯捏着密封管转身,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猫的轻叫,还有加特低声哄它的声音——那是他在梅洛笛庄园里,第一次听见“温柔”这种东西
三天后,黯是被人拖进实验室的
他腹部挨了萨瓦托余党的刀,血浸透了黑色风衣,滴在石板上,像一串破碎的星。加特开门时,白雪先炸了毛,弓着背躲进实验台底,只露出条白尾巴
加特别把血弄在我的试剂上
加特皱着眉,却还是把他拖到手术台旁,用剪刀剪开他的风衣
加特德希倒是舍得让你这么狼狈
黯没说话,意识已经开始发沉。恍惚间,他感觉有人用棉球擦过伤口,冰凉的酒精刺得他抽了下,随即被更冷的手术刀抵住皮肤
黯你……
他想开口,却被一块沾了猫毛的纱布堵住了嘴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黯躺在实验台旁的折叠床上,腹部的伤口被缝得细密,像加特做实验时的针脚。白雪蜷在他的枕边,温热的毛蹭着他的下巴,爪子还压着块没吃完的冻干
加特……醒了就滚
加特的声音从实验台后传来,他正记录数据,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很轻
加特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处理伤口。
黯坐起身,指尖捏起那块冻干——是白雪掉在他枕边的。他走到加特身后,把冻干放在实验台边缘
黯谢了
加特的笔顿了顿,没回头
加特只是不想我的实验被血污染
黯没再说话,转身往门口走。刚拉开铁门,潮湿的冷意裹着消毒水味涌进来,他忽然顿住脚步,背对着加特开口
黯……你的袖口
实验台后的笔声停了。加特握着钢笔的指尖紧了紧,白雪蹭着他的手背,发出轻软的喵叫。他没回应,却看着黯消失在铁门后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破了的袖口——那里的猫毛还没抖干净,像沾了点不属于这暗室的温度
黯回去时,德希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指尖转着枚银质袖扣。他抬眼,笑容温和得却像层薄冰
德希样本拿到了?
黯拿到了
黯将密封管放在桌上,声音没什么起伏
黯加特说副作用没测完
德希无关紧要
德希拿起密封管,对着灯光看了看
德希梅洛迪要的是成果,不是安全
他忽然看向黯的腹部
德希哟,受伤了?
黯……小伤
黯垂眸,掩去眼底的冷
黯已经处理好了
德希没再追问,挥了挥手让他退下。黯走出书房,走廊的壁灯映着他的影子,像道绷得太紧的弦。他摸出怀里的冻干,包装纸上还沾着点加特实验室的消毒水味,忽然想起那只叫白雪的白猫,想起加特哄它时,声音里藏不住的软
第二天傍晚,黯提着个纸袋走进实验室。加特正蹲在地上给白雪梳毛,听见脚步声,抬头时镜片反着冷光
加特……你来做什么?
黯送这个
黯把纸袋放在实验台,里面是件崭新的白大褂,领口绣着尤利尔的鸢尾花徽记
黯按你尺寸做的
加特的指尖顿在猫梳上。他看着那件白大褂,又看向黯——对方的风衣还沾着夜露的湿,却站在暗室的冷光里,像把收了刃的刀。白雪忽然跳上实验台,用爪子扒了扒纸袋,露出白大褂的袖口,干净得没有一点猫毛
加特没必要
加特的声音很轻,却伸手把白大褂拿了出来,指尖触到布料时,没忍住捏了捏,比他那件旧的软很多
黯德希让送的
黯扯了个谎,转身往门口走去
加特抱着白雪站在原地,看着黯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忽然低头,看见白雪正舔他的手腕——那里沾着新白大褂的布料香。暗室的冷意好像没那么重了,他捏着那件新白大褂,指尖无意识地蹭过绣着鸢尾花的领口,忽然笑了一下,很轻,像猫爪扫过心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