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皇宫悬浮于意识深海的尽头,鎏金廊柱刻满上古符文,殿顶悬着的星辰盏流淌着大夏龙脉的金光,林汐羽立于殿中,周身萦绕着层层叠叠的神格光晕,从浅金到赤红,从苍蓝到墨黑,七十二道流光依次没入她的神魂,正是轩辕黄帝的七十二项核心神格技能。
“轩辕剑气”的锐烈,劈开了意识空间的混沌;“山河社稷”的厚重,让脚下凭空浮现出大夏疆域的微缩版图;“定鼎天下”的威仪,震得整座皇宫嗡嗡作响;“人文开化”的温煦,化作点点光尘,落在殿中每一寸角落……七十二项技能,从杀伐到守护,从创世到教化,尽数被她抽取、融合,没有半分滞涩。
这是属于轩辕氏的传承,是刻在大夏血脉里的根,而林汐羽身为永恒之神转世,神魂本就兼容万法,此刻接纳这些神格,便如百川归海,自然至极。她垂眸看着掌心流转的金光,指尖轻捻,一道凝练的轩辕剑气便破空而出,撞上殿柱却不伤人分毫,只化作漫天星屑,融入龙脉光晕之中。
“七十二项核心技能已融合完毕,开始抽取未知神格法则……”
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在意识空间响起,殿顶的星辰盏骤然熄灭,唯有一道极细的黑色流光,从殿宇深处缓缓飘来,落在林汐羽面前。这道流光比之此前的七十二道神格,更显内敛,却又带着一种贯穿古今的厚重,仿佛承载着整个人类文明的初源。
她抬手握住那道流光,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一股磅礴的信息洪流便涌入神魂——那是轩辕氏的自创法则传承,是连七十二项核心技能都无法比拟的本源:
「执掌“人文初祖”本源法则,可凭自身意志,在大夏疆域内衍生适配的规则体系;法则核心:以人立道,以民为天,以华夏气运为基,无固定招式,无边界限制,随心意而生,随苍生而变。」
短短数行字,却让林汐羽的神魂震颤不已。
这不是招式,不是术法,而是真正的“法则”。轩辕黄帝被尊为人文初祖,其核心从不是杀伐征战,而是为人类立道,为苍生定序。这道法则,没有固定的形态,没有力量的边界,在大夏的土地上,她想护着谁,法则便会化作守护的屏障;她想涤清迷雾的侵蚀,法则便会顺着华夏气运,衍生出克制迷雾的规则;她想让流离的百姓安身,法则便会催生出适合的秩序,让土地重焕生机。
林汐羽闭上眼,神魂与这道法则深度共鸣。她能清晰感知到,大夏疆域内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条河流,每一座镇国神碑,都在与这道法则呼应。昆仑之巅的雪,东海之滨的浪,漠北草原的风,江南水乡的雨,都成了法则的延伸;那些堕入轮回的神明神魂,那些流淌在凡人血脉里的华夏印记,都成了法则的根基。
她缓缓睁开眼,海蓝色的眼眸里映着整个大夏的脉络,眼底的光,不再是永恒之神的疏离,而是多了一份属于“人文初祖”的温煦与坚定。此前融合的七十二项神格技能,此刻都成了这道本源法则的“枝叶”——轩辕剑气可化作护民的屏障,山河社稷可凝聚散落的气运,定鼎天下可稳固飘摇的疆土,人文开化可唤醒沉睡的民智。
“以人立道,以民为天……”林汐羽低声呢喃,指尖轻抬,意识空间里的大夏微缩版图骤然亮起,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无数细碎的光点在版图上亮起,那是每一个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是华夏气运的根本。
她能感觉到,这道法则没有上限,它的力量,取决于这片土地上的苍生,取决于华夏的气运。只要还有人守着大夏,还有人念着华夏,这道法则便永不会枯竭。哪怕是迷雾的侵蚀,哪怕是外来神明的威压,在这道以“人”为核心的法则面前,都将被消解、被同化——因为这是属于大夏的法则,是刻在骨血里的道。
林汐羽收回手,周身的金光缓缓敛入体内,诸神皇宫的星辰盏重新亮起,只是此刻的光,比之前更暖,更贴近人间。她知道,这道“人文初祖”的本源法则,不是用来征服,不是用来杀伐,而是用来守护——守护那些化作镇国神碑的神明,守护那些在迷雾中挣扎的百姓,守护她想护的哥哥,护着阿晋,护着整个大夏。
意识空间的混沌渐渐散去,林汐羽的神魂回归肉身,落在别墅的房间里。她看向窗外的夜色,那里有林七夜所在的方向,有阿晋熟睡的气息,有整座沧南市的万家灯火。她轻轻抬手,一道无形的法则之力悄然铺开,笼罩了整座沧南市,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迷雾侵蚀,那些窥伺的神话生物气息,都在这道法则下,悄然退散。
“哥,阿晋,还有大夏的每一个人……”林汐羽轻声说,眼底盛着星河,也盛着人间,“有我在,这道人间的道,便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