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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铁窗内外的风暴

豪门少帅龙血复仇

冰冷的铁门“哐当”一声重重关上,金属碰撞的余音在狭长的甬道里反复回荡,像一把重锤,将阿发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监舍里的空气浑浊得让人窒息,潮湿的霉味混着劣质肥皂的刺鼻气味,再加上十几号人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形成一股独特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唯一的小窗嵌在斑驳的灰墙上,像一块蒙尘的玻璃,透进一缕昏暗的光,恰好落在对面铺位一个正低头擦拭着指甲的青年身上,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阿发将怀里卷着的铺盖狠狠扔在靠墙的硬板床上,床板发出“吱呀”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刚弯腰想把铺盖展开,对面的青年就像一阵风似的凑了过来,脸上挂着毫无芥蒂的爽朗笑容,一口带着明显草原异域腔调的普通话格外有活力,打破了监舍里沉闷的气氛:“喂,兄弟,新来的?看你这模样,不像是常走这条路的啊。”

阿发没心思搭话,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还留着被手铐勒出的浅浅红印。父亲出门前说“去邻市谈笔生意,三天就回”的谎言还在耳边回响,可冰冷的手铐扣住手腕时的触感、警笛声的尖锐以及监狱里这压抑到极致的气息,像三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他心里的不安像涨潮的海水般疯涨,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这绝对是个精心设计的圈套,而父亲的“出差”,恐怕也和这圈套脱不了干系。

青年却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反而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床沿,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床板传了过来,带着一丝莫名的安抚意味:“别耷拉着脸,既来之则安之,到了这儿,想再多也没用。交个朋友呗?我叫黄利洋,道上的兄弟都喊我‘藏羚羊’,你听着是不是特精神?”

“藏羚羊?”这个格外的绰号让阿发终于抬眼,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对方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是常年在户外活动晒出的健康小麦色,眼窝比普通人略深,睫毛浓密,眼神里透着一股草原人特有的爽朗与机灵,身形挺拔矫健,确实像头在草原上奔跑的羚羊。阿发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低声道:“我叫任志发,你喊我阿发就行。”

“任志发……”黄利洋把这个名字在舌尖滚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往前凑了凑,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你说你叫任志发?是不是X城任龙的儿子?那个开零件公司,在商圈里名声响当当的任龙?”

阿发猛地绷紧身体,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父亲的名字在这种地方被人提起,让他瞬间警惕起来:“你认识我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有紧张,也有一丝期待——在这陌生又危险的地方,能遇到认识父亲的人,或许是唯一的慰藉。

“何止认识,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黄利洋竖起大拇指,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敬佩,“我是T城木材贸易公司的CEO,你爸的任氏零件公司,是我家最靠谱的老供应商,我们合作七八年了,从来没出过一次岔子。你爸那人,真是条顶天立地的爽快汉子,做生意从不耍奸猾,够义气,跟那些只认钱的奸商完全不一样!”

提到父亲,阿发紧绷的情绪终于松了些,他往黄利洋身边挪了挪,好奇地问:“利洋哥,你看着这么年轻有为,又是大老板,怎么会进来?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黄利洋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从枕头下摸出一根磨得光滑发亮的木签——那是他用废木料自己打磨的,慢悠悠地在手指间转着,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来话长,都是贪念惹的祸。”他叹了口气,声音沉了些,“去年五月,我从日本卡风木材公司的代理商手里进了一批货,对方说因为是尾单,订一万吨就给五折优惠,还保证木材质量绝对过关。我当时被那巨大的利润冲昏了头,想都没想就当场砸了一个亿——那是公司九成五的流动资金,几乎是把全部身家都押进去了。”

他顿了顿,用力攥了攥手里的木签,木签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也让他清醒了几分:“我当时算得明明白白,这批货转手就能赚十个亿,提前找好的十家家具厂也都签了合同,就等着货一到就直接发过去收钱。结果货刚运到仓库第三天,警察就找上门了——你猜怎么着?那批所谓的优质木材,全是灌了水的废木材,轻轻一掰就碎,一文不值。”

“那十家家具厂得知消息后,当场就炸了,联名把我告上了法庭。法院判了我十五年,缓刑一年,现在等于说是先在这儿体验生活了。”黄利洋抹了把脸,眼里闪过一丝深深的悔恨,“一时贪便宜,把自己坑进去了不说,还差点连累了公司的兄弟。”

“利洋哥,别太难受。”阿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抓的遭遇,心里也堵得慌,“事情已经这样了,先好好挺着,总会有办法的。”

“没事,公司没垮,这就比什么都强。”黄利洋很快又振作起来,眼里重新透出光亮,语气也变得自豪,“我手下有个叫周子立的兄弟,是我公司的副CEO,那家伙绝对是个百年难遇的能人。我出事以后,公司里的老员工全跑了,客户也跟着撤单,公司乱成一锅粥,连水电费都快交不起了,全靠他硬撑着。他带着几个忠心的兄弟,一边重新找客户,一边整顿公司内部,不到五个月,就把公司从泥潭里硬生生拽了出来,去年年底还上了T城商业排行榜前十,给我长脸了!”

提到周子立,黄利洋的语气格外激动,仿佛在说自己最骄傲的成就:“那小子是Y城人,毕业于Q城德尔克洛军事大学,不光身手好得能一个打十个,脑子更活,做生意、出主意都有一套。早年他在我公司当保安,有一次我被竞争对手派来的人暗算,是他拼着挨了两刀,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靠谱,直接把他提拔成了我的助理,后来一步步升到副CEO。现在他不光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还是我帮派里的军师,大小事都离不开他。他每个月都来探监,给我汇报公司的情况,还帮我照顾家里人。”

阿发听得有些出神,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手下的王得可。王叔跟着父亲二十年,从一个小小的送货员做到公司的副总,忠心耿耿,不管公司遇到多大的麻烦,他都不离不弃,帮父亲扛过了一次又一次危机。阿发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往前凑了凑,问道:“利洋哥,你是怎么和我爸认识的?我爸很少跟我提他生意上的朋友。”

“那可是段实打实的缘分,说起来都让人觉得巧。”黄利洋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五年前的夏天,我拉着一整车急要交货的木材,从T城往X城赶,结果在X城高速出口附近抛锚了。当时离交货时间只剩三个小时,货要是送不到,我就得赔对方一大笔违约金,还得丢了那个大客户。我急得在路边跳脚,找了好几个修车的,都说没时间或者修不了。后来我跟路边小卖部的老板打听,他说X城的任龙最靠谱,他的零件公司不光卖零件,还能上门修车,不管多棘手的问题都能解决。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就试着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你爸听我说了情况,二话不说,亲自带着修理工和零件赶了过来,蹲在太阳底下忙活了不到半小时,就把车修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之前车上的零件质量太差才出的问题,你爸给换的零件全是最好的,价格却比市面上便宜不少。我当时就拍板,一定要和他长期合作。你爸也够意思,知道我做木材生意不容易,给了我最大的进货优惠,还留我在X城喝了顿酒。酒桌上他实在,不耍滑,有什么说什么,我们越聊越投缘,就这么着,我们成了生意伙伴,更成了交心的朋友。之后每年逢年过节,我们都互相走动,他去T城我必然陪他喝酒,我来X城他也一定全程招待。”

阿发静静地听着,父亲的形象在脑海里愈发清晰——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会在他生病时彻夜守在床边,会在他闯祸后默默帮他收拾烂摊子的男人,原来在外面还有这样可靠、仗义的一面。他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还不知道,此刻监狱外,一群人正为他的下落急得团团转,一场围绕着他的营救行动即将展开。

按照王得可的吩咐,菲仔带着二十个弟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阿发家周边,布下了一张严密的监控网。他们分成五组,每组四人,分工明确:一组人扮成下棋的路人,守在阿发家所在单元楼的楼道口,目光时不时扫过进出的人群;两组人在对面小区租了一套高层房子,架起高倍望远镜,24小时盯着阿发家的窗户和阳台;还有一组人干脆在附近的小卖部里蹲守,借着买东西的由头,观察着周边的动静;最后一组人则负责轮换和后勤,确保每个人都有休息的时间。傍晚时分,菲仔又在阿发家斜对面的居民楼里租下一间三十平米的小屋,作为临时指挥据点,里面摆满了矿泉水、方便面和折叠床,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深夜十二点,监狱的监舍里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阿发却毫无睡意,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父亲的身影和自己被抓的经过。而临时据点的小屋里,灯光昏暗,菲仔的一个手下揉着熬得通红的眼睛,端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了一口,小声嘀咕:“菲仔哥,都这么晚了,阿发怎么还不出来?就算家里有吃的,也该出来透透气啊,这都快一天了。”

“别瞎猜,守好你的岗位。”菲仔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死死盯着窗外阿发家漆黑的窗户,声音低沉而有力,“王哥没通知我们阿发出去,他肯定在家。也许是最近太累了,早点睡了,别疑神疑鬼的。”

手下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可菲仔的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他跟着任龙和王得可多年,早就养成了谨慎多疑的性子,阿发的生活习惯他更是了如指掌——这小子就算再懒,每天早上也一定会出来转一圈,买份早餐,顺便去附近的公园遛遛狗,从来没有一整天不出门的情况。

第二天上午九点,阳光已经洒满了整条街道,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阿发家的门却依旧紧闭,窗户也没有拉开窗帘的迹象。菲仔的不安彻底爆发了,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不对劲,情况不对!所有人跟我过去看看!”

一行人快步冲到阿发家所在的单元楼,菲仔率先上楼,走到阿发家门口,先是轻轻敲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却没人应答。他加重力道再敲,还是没动静。旁边的手下忍不住说:“菲仔哥,会不会是阿发故意不开门啊?”

“不可能,他知道我们在外面守着,就算不想见人,也会给我发个消息。”菲仔低骂一声“妈的!”,后退一步,抬起腿,用尽全力一脚踹在门锁上。“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踹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客厅。二十个人一拥而入,把不大的房子翻了个底朝天——衣柜是空的,里面的衣服一件都没剩;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酒店里的标准间;餐桌上干干净净,连个碗都没有,冰箱里更是空空如也,根本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坏了!出大事了!”菲仔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不停发抖,好几次都按错了号码,终于拨通了王得可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他就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王哥……阿发……阿发不见了!家里空无一人,像是早就搬出去了!”

此时,任氏零件公司的办公室里,王得可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阿黄送来的关于常富龙的调查报告——常富龙最近和境外的一个犯罪团伙走得很近,还秘密收购了几家小型零件厂,意图不明。王得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在逼近。听到电话里菲仔的话,他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他猛地站起身,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身体晃了晃,又因为腿软,一屁股坐回老板椅上。缓了足足几秒,他才对着电话吼道:“冷静点!慌有什么用!周边都找了吗?有没有跟邻居打听消息?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王得可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跑到停车场时,因为心急,车钥匙都差点插错钥匙孔。引擎轰鸣着响起,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二十分钟后,他的车急刹在阿发家楼下,菲仔正带着人在周边的便利店、水果店打听消息,每个人的脸色都惨白如纸。

“怎么样?有消息吗?”王得可快步走过去,声音里满是急切,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王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没有早点发现异常。”菲仔低着头,声音都在发颤,“周边的邻居、小卖部老板都问遍了,没人见过阿发,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有个老太太说,昨天早上还看见阿发出门买包子,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先别自责,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王得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任龙最信任的人,现在阿发失踪,他必须稳住阵脚。“菲仔,你立刻叫弟兄们收工,扩大搜索范围,阿发常去的网吧、KTV、台球厅、旅店,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别放过,每一家都要亲自去问,有消息立刻给我打电话。另外,让人去查一下昨天上午经过这附近的警车路线,调一下路口的监控,一定要找到阿发的下落!”

就在这时,两个手下拽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害怕,身体不停发抖。“王哥,菲仔哥,这位大哥说他昨天见过阿发,知道阿发的下落!”

王得可立刻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语气急切又带着一丝恳求:“大哥,您真的知道任志发的下落?他是我老板的儿子,现在我们都快急疯了,您快告诉我们,他到底去哪儿了?”

中年男人被他抓得有些疼,却还是连忙点点头,声音紧张地说:“我……我昨天中午下班回家,正好看见一群穿着警服的人把他按在地上,给他戴了手铐,然后塞进一辆警车里带走了。我认识阿发,他经常去楼下的面馆吃饭,跟我还说过几句话,所以不会认错。当时警车往东边开了,具体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王得可心里一沉,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瞬间明白了——这一定是常富龙的后手!常富龙和任龙斗了这么多年,一直想吞并任氏零件公司,之前暗算了任龙还不够,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阿发身上,就是想斩草除根!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焦虑,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塞进中年男人手里,语气真诚:“大哥,多谢您提供的消息,这点心意您收下,麻烦您了。”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连忙道谢,揣着钱匆匆走了。

“菲仔,叫弟兄们别找了,回公司开会。”王得可的脸色冷得像冰,眼神里却燃烧着怒火,“阿发被抓了,我们得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常富龙这狗东西,真是把我们逼到绝路了,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阳光刺眼,王得可望着警车驶去的方向,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监狱里,阿发还在和黄利洋聊着父亲的过往,对外面的风暴一无所知;监狱外,王得可已经开始部署营救计划,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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