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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时光咖啡馆的暗影(上)

时夜谜影:时代少年团

凌晨一点的江北区,白日的喧嚣渐渐沉淀,但霓虹灯并未完全熄灭,为这座不夜城勾勒出迷离的轮廓。散场的粉丝人潮已然退去,街道上只剩下零星的车辆和晚归的行人。

马嘉祺和丁程鑫混迹在夜色中,如同两滴融入墨汁的水滴,毫不起眼。他们按照刘耀文规划的路线,穿行在背街小巷,避开主干道的监控。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耳麦中传来刘耀文清晰而平稳的声音,如同第三只眼睛为他们指引方向:“前方路口左转,进入平安里小巷。巷子尽头有老旧社区监控,角度偏高,正常速度低头通过即可。车辆已就位,周边暂无异常电子信号活动。”

“收到。”马嘉祺低声回应,同时调动着自己的共情能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周围的环境。除了偶尔路过醉汉的混沌情绪和居民楼里传来的零星家庭温馨感,大部分区域都笼罩在夜晚特有的沉寂和冷漠之中。暂时没有捕捉到那种针对性的、冰冷的“注视感”。

丁程鑫则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每一步都轻盈而稳健,肌肉处于微绷状态,随时可以应对突发状况。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前方、侧翼以及后方的反射物,确保没有被跟踪。多年的训练和“幽影”案的经验,让他对潜在的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嘉祺,”丁程鑫突然压低声音,几乎只是气流声,“三点钟方向,二楼窗户,百叶窗动了一下。”

马嘉祺没有立刻转头,而是借着整理帽子的动作,用眼角余光瞥去。那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二楼的百叶窗似乎只是被夜风吹动,并无异常。但他相信丁程鑫的判断。“感觉到了吗?”他问的是情绪波动。

马嘉祺凝神感应,摇了摇头:“太微弱了,距离也远,无法确定是自然现象还是有人窥视。标记位置,继续前进。”

“明白。”丁程鑫在心中记下了那个坐标。

两人顺利穿过小巷,按照指示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街拐角。斜对面,一家店铺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与周围灯火通明的便利店和烧烤摊格格不入。

那就是“时光咖啡馆”。

与其说是咖啡馆,它更像一个隐匿在都市中的秘密据点。门面是深色的实木,没有任何炫目的灯箱招牌,只有一块古旧的黄铜牌匾,上面用优雅的花体字刻着“Tempus Café”(Tempus,拉丁语中的“时间”)。橱窗被厚厚的深红色丝绒窗帘遮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唯一的标志是那扇厚重的、带着明显蒸汽朋克风格的木门,门把手正是一个硕大的、擦拭得锃亮的青铜齿轮。

此刻,店铺大门紧闭,门把手上挂着一个“Close”的小牌子,在清冷的路灯下泛着幽光。

“就是这里了。”马嘉祺低语,目光锐利地扫过店铺周围的环境。隔壁是已经打烊的精品店,对面是24小时便利店,街角有监控探头。

“耀文,确认一下目标建筑外部监控情况。”丁程鑫问道。

“查过了。”刘耀文的声音传来,“咖啡馆自身似乎没有安装外部监控,这有点反常。街角的公共监控覆盖了店铺正门,但根据我刚刚获取的权限(用了点小手段),那个探头过去两小时内的数据流有大约三分钟的异常空白期,就在星光异象发生前后。不是设备故障,像是被某种东西干扰或覆盖了。”

又是技术手段!这与之前信件和钟声事件的手法如出一辙。

“有后门或者别的入口吗?”马嘉祺问。

“建筑设计图显示有一个后门,通向小巷的垃圾处理区。但小巷另一端有社区监控,需要小心避开。我建议你们绕到后面看看,正门目标太明显。”刘耀文建议道。

“同意。程鑫,我们走。”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绕到建筑侧面的小巷。小巷昏暗潮湿,堆放着几个垃圾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殖质气味。咖啡馆的后门是一扇不起眼的铁门,看起来十分牢固。

丁程鑫上前仔细检查门锁:“老式的机械弹子锁,没有电子警报系统连接痕迹。可以打开,但需要时间。”他从随身的小工具包里取出两根细长的金属条,开始专注地工作。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马嘉祺则背对着丁程鑫,警惕地注视着巷口和上方的窗户,同时全力扩展自己的感知。靠近咖啡馆后,他心中的那股异样感越来越明显。不是强烈的情绪,而是一种……粘稠的、停滞的“氛围”。仿佛时间的流速在这里都变得缓慢而诡异。他甚至能隐约“听”到一种极低沉的、类似无数细小齿轮在空转的嗡鸣,这感觉与宋亚轩描述的次声波有些相似,但更偏向于精神层面。

“这地方……很不对劲。”马嘉祺低声对耳麦说道,也像是在提醒自己,“亚轩,贺儿,你们在基地能感觉到什么吗?关于这家店的历史或者能量残留?”

保姆车内,宋亚轩正戴着高保真耳机,分析着马嘉祺身上携带的微型麦克风传来的环境音。他调整着滤波参数,眉头紧锁:“嘉祺,你附近的背景噪音里……确实有一种非常非常低频的稳定波动,不是机械声,更像……某种能量场的背景辐射。很微弱,但持续存在。贺儿,你查到的资料里,这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的?”

贺峻霖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滑动:“查到了!这栋建筑有超过八十年的历史了!二战前是一家瑞士钟表匠的工作室兼零售店!后来几经转手,做过古董店、书店,直到五年前才被现在的店主买下,改成了咖啡馆。现任店主登记的名字叫……吴琮?一个很常见的华人名字,背景资料看起来非常干净,普通商人。”

钟表匠!历史信息再次与“时间”主题强烈吻合!

“吱嘎——”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丁程鑫成功打开了后门锁。

“锁开了。”丁程鑫低声道,轻轻推开一条门缝,一股混合着陈旧咖啡豆、灰尘和一种奇特香料(仿佛是没药或乳香)的气味扑面而来。门内一片漆黑。

“耀文,我们准备进入。保持通讯静默,除非有紧急情况。”马嘉祺下令。

“明白。已屏蔽你们随身设备的非必要信号发射。小心。”刘耀文回应。

丁程鑫率先侧身闪入黑暗,马嘉祺紧随其后,并轻轻带上了门。两人瞬间被浓稠的黑暗所吞噬。

丁程鑫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笔形强光手电,用散射光模式低角度照射前方,避免光线直射可能存在的窗户或摄像头。他们身处一条狭窄的走廊,似乎是后厨的通道。两边是储藏室和清洗间,门都关着。

马嘉祺闭上眼,努力适应着黑暗,同时将共情能力提升到极致。那股粘稠的停滞感在这里更为强烈,还夹杂着一些零碎的、仿佛来自不同时空的“情绪碎片”——有专注制作的宁静,有失去珍爱之物的悲伤,有贪婪的觊觎,还有……一种近期残留的、冰冷的审视感。

“有人近期来过这里,而且逗留时间不短。”马嘉祺压低声音,“情绪痕迹很新,不超过24小时。感觉……很冷静,很克制,但目的性极强。”

丁程鑫点点头,打了个手势,示意继续向前探索。他们穿过走廊,推开一扇虚掩的门,进入了咖啡馆的主厅。

手电光扫过,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微微一愣。

这完全不像一个现代的咖啡馆。没有舒适的沙发卡座,没有明亮的吊灯,也没有流行的装饰。整个空间更像一个充满复古机械感的博物陈列馆。四壁是深色的木质书架,但书架上摆放的并非书籍,而是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古董钟表!从精巧的怀表到笨重的座钟,从欧式风格到东方韵味,应有尽有。许多钟表的指针都停留在不同的时刻,仿佛时间在这里被凝固了。

空气中那股奇特的香料味更加浓郁,源头似乎是柜台后面一个黄铜香炉里残留的灰烬。

大厅中央摆放着几张厚重的实木圆桌和高背椅,桌面上也点缀着小的沙漏、日晷模型等与时间相关的物件。最引人注目的是吧台后方那面墙,上面挂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由无数齿轮、杠杆和发条装置组成的巨大机械艺术装置,虽然此刻静止不动,但依然能感受到其精妙与庞大。

“这哪里是咖啡馆……这根本就是个钟表博物馆。”丁程鑫轻声感叹,手电光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能的线索或危险。

马嘉祺的注意力则被吧台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看起来相对现代的精美笔记本,皮质封面,孤零零地放在那里,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翻开。笔记本的前面几页记录着一些咖啡豆的采购清单和普通的日常琐事,笔迹工整但平凡。然而,翻到中间部分时,内容陡然一变!

页面上不再是文字,而是用精细的笔触绘制的复杂几何图案和数学公式!这些图案与那封恐吓信上的扭曲钟表风格迥异,更偏向于某种精密的机械图纸或能量结构模型。在最新的一页上,画着一个被圆圈起来的、由三个嵌套三角形组成的奇异符号,旁边用红笔标注着一个日期——正是三天前!

而在这个符号下方,有一行匆匆写下的字迹,墨迹似乎还未完全干透就被合上了,显得有些模糊:

“他们来了。钥匙在‘永恒’的起点。”

马嘉祺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立刻通过耳麦低声汇报:“发现重要线索!一个笔记本,里面有奇怪的图案和一句提示:‘他们来了。钥匙在‘永恒’的起点。’”

“‘他们’指的是我们?还是指送信的人?”张真源在基地提出疑问。

“钥匙?什么钥匙?‘永恒’的起点又是什么?”贺峻霖快速记录并思考。

就在这时,丁程鑫突然发出警告:“嘘!有动静!”

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极其细微的、从建筑物上层传来的声音——像是轻微的脚步声,还有……某种机械装置开始运转的“咔哒”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刘耀文急促的声音切入耳麦:“嘉祺,程鑫!警告!检测到咖啡馆内部突然出现强烈的、有规律的电磁脉冲信号!源头在你们楼上!信号模式……与之前钟楼事件的干扰波形有部分相似!可能有危险,建议立即撤离!”

来不及细想了!

“程鑫,撤!”马嘉祺当机立断,将笔记本塞进随身携带的证据袋里。

丁程鑫已经闪身到通往后厨的走廊口戒备。然而,就在马嘉祺准备冲向走廊的瞬间——

“咔!”

大厅中央那个巨大的机械艺术装置,突然自行启动了起来!无数齿轮开始咬合转动,发出低沉而连贯的轰鸣声!紧接着,四周墙壁上那些静止的钟表,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指针也开始疯狂地、无规律地旋转起来!整个空间顿时被各种杂乱无章的“滴答”声和齿轮运转声所充斥!

更诡异的是,吧台后面的香炉,毫无征兆地冒出了一缕淡蓝色的烟雾,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类似电路烧焦的味道!

“是陷阱!”丁程鑫低吼一声,试图冲过来接应马嘉祺。

但为时已晚!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天花板传来,伴随着簌簌落下的灰尘!一道沉重的、看似是装饰用的金属格栅,毫无征兆地从门框上方落下,“哐当”一声巨响,严严实实地封死了通往后厨的走廊出口!

将马嘉祺和丁程鑫,隔绝在了这个突然“活”过来的、充满诡异声响和烟雾的钟表殿堂之中!

而楼上的脚步声,正清晰地、不紧不慢地,沿着楼梯向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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