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俩离开后,倾颜对着暗处的人微微开口,“听了这么久,不知阮司珍对我刚刚的表现意下如何?”
阮翠云倾颜,你的说教能力,我自愧不如。看来,是我心急了,也许我该给其他人一点机会的。
时倾颜阮司珍,来日方长,我知道你非常认可刘氏的能力,这一次是难得的机会,但也得平衡司珍房其他人的心。一房不宁,如何成事?
“你莫非是察觉到了些什么?我本就有点迟钝,这回儿得靠倾颜揭晓了。”
倾颜的嘴角一勾,对着她的耳边细语:“倒也没什么,只是程掌珍最近从宫外采买的东西里有......”
“不会吧,那孩子不至于......不过我信你说的,这几天,我会留心,也会再给她机会。当然,不止是她。”
时倾颜我就知道阮司珍人善心软,但不能看着不好惹,而心过于善。
翠云嘴角一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倾颜,似乎在说:难道,她的“不好惹”都针对了钟司制?不对,你那表情分明就是......这孩子,这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倾颜直面她的质疑,并娓娓道来:“你先别急着用眼神反驳我,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会掩盖一切痕迹。”
阮翠云年纪不大,话倒是越来越深奥了,真是说不过你!
“过奖了,阮司珍,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
最近,倾颜察觉出了尚宫局的另一件正在发酵的事情,连夜在暗中私下审问个别学婢。
“是连方正?连公公说他有法子救我的娘亲,我想信一回。”展笑容面带苦涩,双腿不自觉跪着向时总管回复着。
时倾颜他有法子,你就能轻信?如果把你卖了,怎么办?
“奴婢是宫婢,连公公是无根之人,我们都是宫里人。”笑容虽也曾怀疑过连公公的帮忙初心,但她是个极其孝顺的女儿。她觉得娘亲的病还有救,不能继续拖下去。
“难道宫里如今都是互帮互助的现象吗?笑容,你得知道,尚宫局局内尚且可信,外人更得警惕!”
倾颜深知高利贷最直接的盈利方式是利滚利,而连方正的钱,会从哪里来呢?他的钱在来源上干净吗?
听到这话的笑容,她渐渐清醒下来,慢慢流露出悔恨的目光:对呀,那可是高利贷,后面还钱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我不应该相信。
时倾颜回归最初的话题,你娘得的是什么病?
笑容哭着摇了摇头,眼珠里回忆着与娘亲的来往信件,“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自二十年前入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娘亲,只是隔段时间,会托熟悉的小公公顺路去探望娘亲,还时不时捎回娘亲的亲笔信。”
时倾颜好了,你先起来,地上凉,小心风寒......冒昧问一句,你娘是何时开始病得厉害的?
“大概是10年前,探信的小公公说,我娘得了不治之病,需要花更多的银子治病。一开始我自然是不信的,但后面听得多了,再加上娘亲的信上也多次提及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