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这两样不能归为一码事,我是司膳房的人,要遵守司膳房的规矩。”
刘三好可明明我对你说了我的事情。金铃,你变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好姐妹!
最近金铃本就因‘他乡酥’的繁琐制作而烦心,她瞧着三好那不依不饶的样子,顿时脾气就上来了,“你对我说了你的事情,难道我就一定要说我的事情嘛?谁规定的?”
“你......强词夺理,我暂时不想理你了。”说完这话,三好有点后悔,但表情依旧严肃。
姚金铃那正好,三好,你走吧!我正好可以一个人静静,只求你不要来烦我。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烦人?”
姚金铃对,你不烦,谁烦?明明是你先开口的!
时倾颜好了,你们俩吵够了吗?声音如此之大,当尚宫局是宫外的菜市场吗?
“时总管安!”两人做出一致请安的动作,瞬间都变得乖巧起来。
时倾颜我倒是最近安不了!刘氏,说说看,你们俩吵架的起因是什么?
听完整个无添加的经过后,倾颜对三好的“道德捆绑”表示无奈,开始了新一轮的说教,“刘氏,你既然被阮司珍委派重任,那么就做出点成绩来。姚氏是司膳房的人,不属于司珍房。况且,现在人力部署如此紧张,她也有自己的活要做。你可否明白?”
倾颜的言外之意是让三好莫要与金铃计较什么对与错,而是先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事,再谈其他。
可惜,三好并不懂倾颜的苦心,只是一味钻牛角尖:“可是,我......只是想和金铃闲聊,并不是想打扰她的活。”
“闲聊?“倾颜快气笑了,一步步靠近三好的身躯,生气地说:”你是觉得你的活太轻松了?要不,我给你私下多派点其他的?”
她的词,步步踩在三好的话里漏洞,三好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不,奴婢失言,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时倾颜那你是什么意思?这是国宴设计,涉及大唐的面子问题,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太皇太后怪罪下来,你猜阮司珍能不能保下你?
“我......奴婢不知。”三好见金铃呆呆地站在一边,并没有为自己发言出头,苦涩之意从心口蔓延开来。
时倾颜刘氏,我知道你经验不足,难免心慌。你大可以虚心请教阮司珍,我想她定会给你一点点方向。或是你找司珍房的其他人参详一二,只要态度端正,嘴巴甜一点,未免不会和她们讨论出好的结果。
“时总管,是奴婢考虑不周了。”三好委屈极了,没有忍住眼泪,泪珠哗哗地从脸颊两侧流下。
金铃望着倾颜处处为她着想的模样,心中一顿感动,但又怕一会儿被尚宫局其他学婢瞧见,不知全貌的她们若看到时总管把三好弄哭了,定会有损她的良好形象,便在三好的视觉死角处,拉了拉倾颜的衣袖示意。
“好了,先这样吧!你们俩,都回各自的地方去,记住,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