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车队出发去山海经。
路上，于洢接到小枉的通讯。
“大队长，装备已经空投到红冬指定地点。红冬方面确认接收。”
“好。”
“还有件事。”小枉停顿了一下，“凯撒的人今天来大队了，说要谈进一步合作。我让他们等你回来。”
“知道了。”
挂断通讯，于洢看向窗外。
凯撒的动作似乎越来越频繁了。
中午到达山海经。学院建筑风格传统，牌坊、青瓦、飞檐。训练场在学院后山，是一片开阔地。山海经的学生穿着统一的深蓝色训练服，动作整齐划一。
迎接她们的是龙华妃咲，还有她的护卫队长近卫南。妃咲穿着平常的那套衣服，长发束起，表情平和。近卫南站在她身后半步，眼神警惕。
“于大队长。”妃咲微笑，
“又见面了。”
“妃咲门主。”于洢和她握手。
“祁鹤也在啊。”妃咲看向祁鹤，
“听说你在瓦尔基里干得不错。”
祁鹤保持微笑，“谢谢门主关心。”
“还是那句话，”妃咲说，“别再搞什么帮派活动了。”
“不会不会。”
妃咲点点头，带她们去训练场。山海经的军训规模很大，有五百多人参加，来自不同社团：玄龙门、玄武商会、京剧部、梅花园等等。训练内容很全面，从基础体能到传统武术，再到现代战术。
于洢小队分散视察。情况比前两个学院好得多：出勤率高，装备整齐，虽然不算最新，但保养得好，训练质量高，士气旺盛。
良奈和朔夜看了坦克训练——山海经有自己的坦克小队，用的是老式坦克，但维护得很好。良奈眼睛发亮，差点想上去开一圈。
纱白去看了看通讯和后勤。山海经的通讯设备比红冬先进，后勤供应充足，食物和医疗用品都有保障。
夏羽转了整个训练场，回来报告：“整体优秀。唯一的问题是训练强度大，学生普遍疲惫，但还能坚持。”
晚上，山海经安排了夜间拉练。于洢小队决定暗中观察。她们藏在训练路线旁的山坡上，看着学生队伍在夜色中行进。队伍整齐，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口令声。
一个教官发现了她们。是个年轻学员，穿着训练服，拿着手电筒照过来。
“谁在那？出来！”
于洢小队走出来。教官看清她们的制服后，愣了一下。
“你们是……视察队的？”
“是。”于洢说。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那个学员皱眉，
“躲在暗处观察，算什么事？”
“我们想看看真实情况。”
“真实情况就是我们在认真训练。”那个学员语气不悦，“你们这样，像在监视。”
争执声引来了妃咲和南。了解情况后，妃咲对教官说：“她们是瓦尔基里视察队，有权观察。”
又对于洢说：“不过下次你们最好提前说一声，避免误会。”
“明白。”
夜间拉练继续。于洢小队回到驻地，开会汇总。山海经整体优秀，唯一的扣分项是学生疲惫感明显。
“但也正常。”赤云说，“军训强度大，累是肯定的。”
“要看他们能不能恢复。”于洢说，“明天再去看看早操。”
第二天早晨六点，于洢小队偷偷去宿舍区检查。大部分学生还在睡，但有几个宿舍亮着灯，里面传来抱怨声。
“……累死了，天天练到半夜。”
“妃咲门主也太严了。”
“但说真的，练了确实有用。上次模拟战，我们队赢了。”
“赢有什么用，又没奖金。”
“至少不会被淘汰。”
于洢记下。疲惫但有成效，这不算大问题。
视察结束后，妃咲请她们吃午饭。饭菜很丰盛，八菜一汤。席间，妃咲问了瓦尔基里的近况，于洢简单说了些能说的。
饭后，妃咲单独和于洢聊了一会儿。
“凯撒最近在山海经开了很多预制菜餐厅。”妃咲说，“价格便宜，但质量差。有学生吃出问题了。”
“你们不管？”
“管不了。”妃咲摇头，“凯撒有合法经营许可，联邦学生会批准的。我们只能提醒学生少吃点。”
“其他学院呢？”
“一样。”妃咲压低声音，“圣三一、格黑娜、千禧年，都有凯撒的影子。联邦学生会里也有人收了凯撒的好处。”
“有证据吗？”
“有，但不能动。”妃咲说，“动了会打草惊蛇。你在瓦尔基里，也小心些。凯撒想控制武装力量，瓦尔基里是重点。”
“我知道。”
离开山海经时，妃咲送了于洢一盒茶叶。
“提神。”她说，“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车子驶向千禧年。于洢打开茶叶盒，里面除了茶叶，还有一张小纸条：
“祁鹤不可全信。”
于洢把纸条收好，看向窗外。
下一个是千禧年。
那个科技发达，但也问题不少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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