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在轻松的氛围中进行的。
严母很擅长调节气氛,问了许多关于舞蹈和音乐的问题,贺峻霖回答得真诚而有趣,偶尔提到和严浩翔合作时的趣事,会下意识看向严浩翔,两人相视一笑。
那种默契和温情,是演不出来的。
饭后,小雅拉着贺峻霖的手,指了指客厅角落的钢琴。
严浩翔解释道:“她想听你弹琴,或者看你跳舞。”
贺峻霖有些为难:“我跳舞需要音乐配合……”
“我可以弹。”
两人走到钢琴旁,严浩翔坐下,手指轻触琴键:“想跳什么?”
贺峻霖想了想:“《光与回声》怎么样?我们即兴创作的那段。”
那是他们在直播断电三十秒后,有感而发创作的一小段作品,从未完整表演过。
严浩翔点头,他的手指落下,一段温柔而坚定的旋律流淌而出。
贺峻霖闭上眼睛,感受音乐的流动,然后他开始起舞。
这不是舞台上的表演,没有高难度的技巧,没有精心设计的动作,只是随着音乐,用身体表达内心——初见时的好奇,相处时的试探,相知时的惊喜,相爱时的坚定。
他的舞步简单而真挚,像在诉说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两个孤独的灵魂,如何成为彼此的光和回声的故事。
小雅坐在一旁的地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手指随着音乐轻轻敲击地板,感受着振动。
严父严母也静静观看,他们看到的不再是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偶像,而是一个用身体表达情感的年轻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儿子看贺峻霖的眼神——专注、温柔、充满爱意。
音乐渐入高潮,贺峻霖的舞蹈也随之变得热烈,一个旋转后,他停在严浩翔身边,手轻轻搭在钢琴上,与严浩翔的目光交汇。
那一刻,不需要言语。
音乐是他们的对话,舞蹈是他们的回应。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舞蹈也定格在一个舒展的姿势上。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然后小雅用力鼓掌,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严母擦拭眼角:“太美了……你们在一起,真的很美。”
严正明没有说话,他站起身,走到钢琴前,看着严浩翔:“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光与回声》”
“因为贺峻霖是我的光,而我是他光的回声,我们互相照亮,互相回响。”
严正明沉默良久。
最终,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好珍惜。”
然后他转向贺峻霖,伸出手:“欢迎你成为严家的一员。”
贺峻霖愣了一秒,然后连忙握住那只手:“谢谢叔叔……我会好好对浩翔的。”
严正明的嘴角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叫伯父吧,既然是一家人了。”
贺峻霖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用力点头:“是,伯父。”
严浩翔站起身,将贺峻霖揽入怀中,两人在家人面前,给了彼此一个温暖的拥抱。
离开严家时已是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暖橙色,严母站在门口挥手,小雅依依不舍地拉着贺峻霖的手。
严母:“下周再来,阿姨给你做拿手的糖醋排骨。”
贺峻霖: “一定来,谢谢阿姨。”
贺峻霖弯腰抱了抱小雅:“下次哥哥教你跳舞,好不好?”
小雅激动地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期待。
回程的车上,贺峻霖一直很安静。
严浩翔等红灯时转头看他:“累了吗?”
贺峻霖轻声说:“不是累”
贺峻霖:“是……太幸福了,有点不真实。”
严浩翔握住他的手:“这是真实的,而且会一直真实下去。”
他们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去了江边。
两人并肩走在堤岸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贺峻霖突然说:“今天谢谢你。”
贺峻霖:“谢谢你让我知道,被家人接纳是什么感觉。”
严浩翔:“该说谢谢的是我。”
严浩翔停下脚步,面向他:“谢谢你让我父亲看到了真实的我,也看到了真实的爱情。”
晚风吹过,贺峻霖的头发被轻轻吹起。
严浩翔伸手帮他整理,手指停留在他的脸颊。
“贺峻霖,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
严浩翔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不是戒指,而是一对精致的银色耳钉,设计成极简的音符形状。
“这对耳钉,是我用第一次卖出版权的钱定制的,左边是光,右边是回声,它们是一对的,就像我们。”
他小心地为贺峻霖戴上左边那枚:“这是光,代表你——明亮,温暖,是我生命中的光。”
然后他戴上右边那枚:“这是回声,代表我——我会永远回应你的光,让你的光芒有回响。”
贺峻霖抬手轻触耳钉,金属微凉,但心是暖的。
“严浩翔”
贺峻霖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这人……总是做这种让人哭的事。”
严浩翔微笑:“那就哭吧,反正我会帮你擦眼泪。”
贺峻霖真的哭了,但这次是幸福的泪水,他扑进严浩翔怀里,紧紧抱住他:“我爱你,好爱好爱。”
严浩翔回抱他:“我也爱你,比昨天多一点,比明天少一点,因为每一天,我都会更爱你一些。”
夕阳完全沉入江面,月亮悄然升起,银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像散落的音符。
他们在月光下接吻,唇齿相依,温柔而绵长。
耳边的银色音符在月光下闪烁,像是两颗心碰撞出的光芒。
一吻结束,他们额头相抵,气息都有些不稳定。
严浩翔:“回家吧,我们的家。”
“好”贺峻霖握紧他的手:“回家。”
路灯一盏盏亮起,为归家的人照亮前路,而他们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就有光,就有回声,就有无尽的勇气和爱。
从今天起,不止是恋人。
是家人,是伴侣,是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光与回声,永远相伴。